走過大漠孤煙,
穿過小橋流水,
一路上,盡是誰的人家?
心若枯藤,
身似老樹,
千萬里,只我一人天涯。
不是偏愛凝望著昏鴉,
環視周遭,無人對話。
剩一匹瘦馬,
又馱不走那天邊的夕陽。
黃昏不過是一場醞釀,
這思念的酒香,
舉起,是滿杯的斷腸,
放下,是一地的月光。
月光搓疼了臉頰,
人世的瘡疤,落魄成痂。
當磨成針的馬蹄聲,踏不進長安城;
當面如花的執手人,嫁入了他家門;
古道上,剩幾許衰草;
西風口,留一帶疏林;
我穿過枯楊,卻穿不過夕陽
和你當年的目光……
若這江南小鎮,你已逐水而居;
想那荒漠曠野,許我遍山足跡;
只因,
憶你的地方,都是家鄉;
沒你的家鄉,都是流浪。
冉2014年10月31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