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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劍鋒在坎特伯雷大學正門停下車,沒多久KYOKO從大學里出來。今天是徐劍鋒拆線的日子,他本想一人去醫院,但KYOKO簡訊發上一天,堅持要跟著。最后,徐劍鋒手指按的煩躁,不得已答應下來。兩人還沒來得及上車,就聽有人叫住他,回身看去正是李墨。這些天李墨經常探望,他越發的覺得李墨是個不錯的女孩。尤其KYOKO告訴他,從救護車到醫院一直是李墨在打點,心里更多了一份感激。
李墨也是剛放學,一眼看見徐劍鋒和KYOKO,笑著過來打招呼。自從在醫院里與KYOKO見面認識后,知道都在坎特伯雷大學讀書,中午偶爾會聚在一起閑聊。李墨知道今天是徐劍鋒拆線的日子,簡單的問候后好奇的問汪春為何沒陪他拆線。
徐劍鋒一臉壞笑的逗著李墨:“是不是想汪春了?”
李墨也開起玩笑:“你啊,真應該把頭上的線拆下來再縫嘴上。”
徐劍鋒笑過后解釋說汪春下午課排的比較多,拆線又不是大事,有KYOKO跟著就足以搞定。接著又問李墨要不要拆過線一起去吃飯。李墨正猶豫時,身后走來一人,來人正是小胡子。李墨心中不禁厭煩,只是當著徐劍鋒不好發作,自然也不愿引薦。徐劍鋒沒見過小胡子,并不認識,他搞不明白李墨與那人之間的關系,只好與KYOKO干愣在一邊。
小胡子帶副墨鏡,光頭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奪目,滿臉推笑的湊上前:“走吧,你說今天有時間的。”
李墨皺著眉不好說別的,她擔心在學校門口與小胡子發生爭執會惹來更多的麻煩。而且也怕小胡子誤會她與徐劍鋒之間有什么,又像打汪春那樣跟徐劍鋒動手。只好向徐劍鋒告辭,隨著小胡子去了。
徐劍鋒看著離開的李墨覺得奇怪,總覺得那光頭似是有印象,可又想不起來哪里見過。KYOKO問徐劍鋒在想什么,徐劍鋒覺得解釋起來麻煩,就對KYOKO胡亂解釋一番。正當兩人準備離開時,又有人叫住他,再次尋聲望去見來人是陶子。陶子身材嬌好,雖然天氣轉涼,但穿著仍令人感覺還在盛夏。徐劍鋒看的有些吃不消,尤其陶子從遠處跑來的樣子,就算KYOKO也看的面露紅緋。
陶子跑到徐劍鋒面前,雙手杵在膝頭喘上幾口氣。徐劍鋒緊靠在車門,看的說不出話來。陶子調勻氣息直起身:“劍鋒,能幫我帶句話嗎?”
徐劍鋒大著眼睛點點頭,雙眼很難離開陶子的胸。
“我這周有啦啦隊比賽,我想邀請你們所有人來學校給我們投票。”
“所有人?”徐劍鋒重復著,眼睛依舊盯著陶子的胸。
“對,汪春、薇薇安、一凡、柳眉、宋迪,當然還有你們。”陶子把她知道的人逐一點名,只是還不清楚柳眉與徐劍鋒之間的事,但唯獨漏掉了周婷婷。
“好、好、好。”徐劍鋒第一次近距離與身材熱辣陶子說話,言語間不自然的結巴起來。陶子很鄭重的向徐劍鋒叮囑:“尤其是要告訴TONY,上次叫他來,他說有事。我發簡訊也沒回復,這次一定要叫上他,這是我大學時代的最后一次比賽。”
“好,好,一定,一定!”徐劍鋒點著頭,雙眼沒離開陶子的胸。
陶子見徐劍鋒答應后又和KYOKO笑笑,便離開他們向巴士站走去。徐劍鋒看著陶子遠去的且緊實的臀部,吶吶自語:“汪春啊汪春,你是命太好,還是太不好?”說完轉身看KYOKO,KYOKO面露不悅,問其為何總盯著陶子的胸看。徐劍鋒睜大眼睛,雙手握成拳頭對KYOKO驚嘆:“是真的好大啊!”
拆線本來是極簡單的小事,結果徐劍鋒攥著KYOKO的手,慘叫的猶如殺豬一般。拆過線后的徐劍鋒不好意思的看著KYOKO紅腫的手臂,拽過來吹上幾下,說下一堆抱歉的話。KYOKO愣愣的看著徐劍鋒,眼前的大男孩對于她來說太過神奇,他總是能在所有人以為他需要安慰的時候表現出堅強,而又在認為他足以堅強的時候表現出軟弱。但最重要的是,眼前的男人,很真誠!這世上真誠的男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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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汪春收到蘇珊的簡訊。希望他今天可以自己開車去學校,雖然不明白其中因由,但也只好先照蘇珊的吩咐去做。這一天課程比較緊湊,他也忘記問蘇珊為何叫他開車來。直到放學時,蘇珊拉著周婷婷坐上他的車后才提及不久是宋迪的生日,希望一起為他慶生。汪春聽完恍然大悟,蘇珊想又問宋迪都喜歡些什么,好準備禮物給他驚喜。可汪春抓耳撓腮半天也答不上來,只知道宋迪除了喜歡姑娘胸大屁股大外,好像對其他都沒興趣,于是攤開表示沒個主意。幾人七嘴八舌半天,結果還是周婷婷提議去購物中心看看,或許逛著逛著就能逛到。此言一出,蘇珊與汪春都覺得算是個辦法。于是直奔海利購物中心,為宋迪置辦生日禮物。
海利購物中心距離林肯大學很近,只有幾十分鐘路程。幾人到了購物中心,看看這個再挑挑那個,逛得沒個重點。一開始還會選些適合男生的物品,但選著選著卻轉到女裝配飾的專柜。逛街的人稀稀散散的可憐,汪春無奈的等她們,兩腿發酸便坐在通道間的長椅。蘇珊與周婷婷正拿著一件上衣相互量著身子比較,有說有笑的倒很開心,估計已經忘記禮物的事。忽然一男一女在汪春身后聊著天經過,說話的聲音很熟悉。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不想卻是柳眉正跨著袁秉恒。汪春驚詫的站起身,柳眉也看到汪春,也愣在當場。
“柳...柳眉?你怎么...在這?”汪春瞪大眼睛看看柳眉,又看看袁秉恒。
“啊!TONY哥!我買...買些東西。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男朋友,袁秉恒。”柳眉在驚訝之余多上一份尷尬。袁秉恒伸手來與汪春握了握,兩個男人相互點頭算是認識。
“TONY哥你一個人來的嗎?”柳眉擔心撞見徐劍鋒。
“我和婷婷還有蘇珊來給宋迪選份生日禮物。”
袁秉恒在一旁說不上話,手肘輕輕夾了夾柳眉,柳眉立即說著:“TONY哥,那我不耽誤你們,改天再聊,代我向宋迪哥問好!”說完便與袁秉恒離開。
蘇珊和周婷婷也從店里出來,順著汪春的目光看著遠去的柳眉二人,蘇珊好奇問著:“那個是柳眉嗎?”
汪春點頭。
突然蘇珊驚呼:“哇塞!婷婷!你看柳眉的包,是GUCCI的限量版,還有那鞋,婷婷你看見了嗎?”蘇珊贊嘆著柳眉跨著的包晃著周婷婷。周婷婷也是驚奇,蘇珊雙手捧著臉又贊嘆著:“你看她手里的購物袋了嗎?是巴寶莉的嗎?不要太奢侈好不好!TONY哥?那是我們認識的柳眉嗎?”
汪春聽不太懂蘇珊說的話,問著那些東西是不是很貴。蘇珊還在激動中,晃罷了周婷婷又來晃汪春:“TONY哥,就她身上那一套衣服都夠買輛車了。”汪春聽后驚訝的瞪大眼睛,不知柳眉竟過上何樣的日子,也想不出那個袁秉恒是何等的身世。
見柳眉離去,幾人繼續閑逛,汪春跟在后面走到腿軟。熬過許久這兩個女生才決定各自要買什么,當她們問汪春選什么作禮品時,汪春累的擺擺手:“別問我,能把你們伺候好就成。你們是真能逛啊,2個小時,就不累嗎?”
兩個女生開心的搖著頭,汪春無奈又帶她們去家專營火鍋的中餐店,定好宋迪生日那天的桌位。他們懶得再回家做飯吃,于是就在火鍋店里隨意打點。剛點上菜沒多久,小胡子跨著繃帶從包間出來,身后跟著沈丹童,幾人大搖大擺的剔著牙晃出火鍋店,并未注意到汪春這一桌。
汪春不知沈丹童是如何與小胡子摻乎在一起,只知道沈海嵐替他辦了轉學,轉學后就沒再聽過她弟弟的事。汪春掏出手機想要向沈海嵐問個清楚,周婷婷隨即按住:“是給嵐嵐打電話嗎?”
汪春愣愣的點點頭。
“什么人,什么命,你就不要管了。”周婷婷不愿汪春再去沾染13A。
汪春雖覺不妥,可又不知如何辯駁。好似每個中國人心中都有多管閑事和莫管閑事兩個選項,出現的又毫無章法,全憑彼時心性。最終,看著沈丹童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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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坎特伯雷大學格外熱鬧,校園內多處拉起橫幅。今天是校內啦啦隊選拔賽的比賽日,由現場觀眾投票選取出獲勝隊去參加全新西蘭大學決賽,所以每只參賽隊伍都在盡可能多的邀請來親友團。
汪春本不想來,他怕再惹周婷婷不高興。只是這次宋迪軟磨硬泡的請,陶子也特意打來電話,甚至連徐劍鋒都叮囑他。實在是推諉不過,也只好跟著大家一起到坎特伯雷大學的籃球館前匯合。
眾人聚齊后在觀眾席坐下,薇薇安取出零食分與幾名女生,徐劍鋒也厚著臉皮要來一包。來看比賽的觀眾陸陸續續進場,黃一凡眼尖,率先在人群中發現陶叔陶嬸,起身打招呼。陶叔陶嬸笑著回應,接著坐在最前排的親屬席。沒多久體育館便被擁滿,晚來的人只能在后排站著。一聲鈴響,主持人站在當場講過投票規則,就開始逐排的發投票卡,幾個人在尚未看過比賽,便把結果勾在陶子的小組上。
汪春與周婷婷挨近坐著,這半倚半靠的距離,在兩人心里甜的剛剛好。汪春悄悄的將手放在周婷婷也能觸到的地方,像是在雷托頓海港釣魚一般,盼望著魚兒能領會魚鉤的深情。可就在甩下魚鉤不久,徐劍鋒突然在身后推著他:“啦啦隊比賽是不是穿的特少?然后一手一個海綿球來回甩?”
黃一凡瞥眼對徐劍鋒道:“海綿球是用來洗碗的,啦啦隊拿的是彩條球。你說你沒文化也就算了,還老愛顯眼!”
“甭管是什么吧,就陶子那個...。”說著徐劍鋒在自己胸前比劃個半圓:“那么大,要是跳起來,你們扛得住嗎?我準備了點紙巾,要不要?”
大家都懶得理他,知道他十句話里摘不出一句能聽的。唯有蘇珊不樂意徐劍鋒如此編排她姐姐,拉下臉來:“還是先擦擦你的嘴好了。”
徐劍鋒平時愛說些著三不著兩的話,大家也都習慣,結果反倒助長這股歪風邪氣。此刻蘇珊懟他一句,所有人頓時拍手稱快。
徐劍鋒哈哈解釋:“這個大是一種稱贊,是男人就喜歡大的,說不喜歡大的全是孫子和裝孫子。這是贊美,是贊美。”徐劍鋒此話一出引來女生們的不滿。薇薇安把徐劍鋒的話翻譯給KYOKO,KYOKO驚訝且伴以鄙夷的看向徐劍鋒。徐劍鋒又向KYOKO解釋:“別急,她的大,你的也大大地大。”說完又扭過頭來對所有女生:“你們統統地大,統統的大。”結果招來暴雨一般的酥拳。嬉鬧過后比賽正式開始,第一隊里并沒有陶子,選手們身著整齊劃一的緊身衣,并沒有想象中暴露。宋迪對徐劍鋒說:“傻眼了吧,這身衣服比陶子平時穿的還多好幾尺布呢!”
徐劍鋒點頭:“完了,完了,陶子的優勢發揮不出來了!”
宋迪也附和:“是啊,你看這些老外身材好,這胸脯子還這么大。陶子在咱們中國人這個圈里就算是最高級了,但你看要是在這群洋妞里頂多是比較級。”話音剛落,宋迪腿上就被蘇珊狠狠地扭上一把,疼的一下蹦起來,拼命的搓起大腿,瞪著眼看著蘇珊,不敢再胡亂講話。幾組表演下來看的幾個男生膛目結舌,女生看的臉紅心跳。啦啦隊的服裝雖然沒有想象中的暴露,但動作充滿性挑逗與暗示,戳中人性的原始本能。汪春不敢去看比賽也不看去看周婷婷,只顧拉著黃一凡沒鹽味的瞎胡聊。
終于輪到陶子的隊伍出場,這幫小伙伴們在宋迪的帶領下起身鼓掌,整個球館里顯得格外突兀。隨著音樂響起,激揚的舞步飛揚翻騰。陶子的每一次劈腿、下腰都令宋迪血脈噴張。蘇珊看著宋迪垂涎的眼神,伸手擋他的眼睛,但也全是徒勞。汪春心里明白這不是一場比賽而是一場考驗,他低頭玩手機游戲,周婷婷用余光掃著汪春,心中滿意的向他靠了靠權當是獎勵,搞得汪春心花怒放的更加楞直。
每支參賽隊伍的表演只有五六分鐘,所有人正意猶未盡時表演就結束了。接著又是其他組的選手表演,在比賽全部結束后,志愿生開始收投票單。蘇珊將幾人的投票投到票箱里,票箱被放在籃球場場中心的桌上,當著在場的眾人稀里嘩啦的倒出來,接著開始唱票。
宋迪看著唱票過程嘖嘖道:“資本主義也他媽一樣的腐朽,你看咱們這邊這么作弊,他根本不管,只要面上干凈就算是透明公開,這個不就是做場秀嗎?還不是誰家兄弟多就聽誰的,還不是一群非專業的選專業的。”
黃一凡拍著宋迪:“又不是選總統,您急什么,好歹您還有資格投票呢!”
不一會選單清理完畢,唱票結束。主持人回到球場中間說過一段話后,參加表演的幾支隊伍,再次列隊站在球館里。終于到了公布比賽結果的時刻,主持人從計票數最低的隊伍念起,幾名女生十指相扣為陶子祈禱。隨著越來越臨近第一位,所有人也跟著緊張起來,徐劍鋒此時已帶著KYOKO回到觀眾席。就在密集的鼓點與萬眾期待之下,陶子的隊伍在歡呼中榮獲第一名,陶子興奮的和隊友互相擁抱慶賀,宋迪等人也站起來熱烈的鼓掌。
觀看比賽的人們陸續退出體育館,宋迪等人也跟著出去,一群人站在門口與陶叔陶嬸閑談。沒多久陶子激動的從體育館里沖出來,啦啦隊的隊服還沒有換,只是披件外套,一出來便撲進陶叔陶嬸的懷里。與父母擁抱后又和蘇珊抱在一處,兩姐妹感情甚好,此時興奮的尖叫著。陶子又向其余眾人一一表達感謝,最后來到汪春這里,汪春以為只是和其他男生一樣拍拍肩膀或握握手說幾句恭喜的話就好,哪知陶子竟一下摟住自己的脖頸,像極了擁吻的動作。他知道陶子很熱情,但到底有多熱情卻還未見底。此番場景也遠超出周婷婷和宋迪的預計,雖然面上沒有任何表現,可心底都泛起濃濃的酸意。汪春先是傻愣,而后趕緊望向周婷婷,當下就意識到這次的麻煩遠比陶子喂他吃烤魚大的多,忙對陶子耳語:“這里人好多的。”
陶子聽過汪春的話后松開手,看著汪春窘困的模樣會心一笑。而后拉住周婷婷的手,親切將臉貼上去,悄悄在耳畔道:“是不是吃醋了?”此話一出,羞得周婷婷從臉直到脖子燙的泛紅,心里像是橫著根魚刺兩頭扎的難受。
答謝過眾人,陶子和陶嬸邀請眾人去家中吃飯,所有人太過想念陶嬸的手藝也都答應下來,接著一起向停車場走去。汪春跟在周婷婷身后想要解釋,結果周婷婷緊走幾步拉上蘇珊,沒給機會。剛剛相互依靠的甜蜜,瞬間變了味道。汪春只好又找一臉苦相的宋迪:“今天這事真不賴我,你知道我是不想來的。現在這么一攪和,你看婷婷都不搭理我,你可別這個時候記恨我,我是真冤。”
宋迪臉色算不上好看:“我又不瞎,總之你能守住最后防線,就算是給哥們面子了,其余的只能聽天由命,或許是我沒這命吧!”
汪春立刻起誓:“我保證跟陶子沒什么,真的,過會我中途開車自己走,到陶叔家幫我告個假,就說道格拉斯失戀找我喝酒,還有一定幫我向婷婷解釋,拜托了。”
“你和周婷婷在一起了?”宋迪好奇的問著。
“應該...算是...還沒有吧。”汪春磕磕巴巴的回答,他與周婷婷并沒有明確關系,那層窗戶紙始終沒有捅破,只是曖昧的隔靴瘙癢。
“我一次次的給你們制造機會,你怎么一點都不積極呢?上次我見你們在秋千架,我還以為都差不多了呢?”宋迪問的汪春倍感委屈,剛想要說什么,結果已走到停車場。幾人各自上車,跟在陶叔的車后往喀什米爾山駛去。汪春的車在隊尾,幾個轉彎后便悄悄離去。待到陶叔家大家才發現汪春沒跟過來,宋迪用汪春教他的話解釋,所有人一臉狐疑。徐劍鋒很煞風景的問宋迪:“我去,基督城的流浪漢也開始用手機了?這都跟國內乞丐接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