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臺下看似平淡,話題基本沒有,像一只恬靜的鐘。而她上臺的一刻,全世界的眼光便跟隨聚集,游移她全身,品她的獨特氣息。她在霓虹下收放自若,聽眾在她裙邊魂不著體。
1月28日,“我是歌手”現場,林憶蓮以一種“零瑕疵”的表現完美演繹了《無賴》,在這么充滿競爭力的舞臺,以一首近乎生僻,近乎偏執,難度系數非常高的歌曲參演,無疑是一次對自己的置之死地和對對手的露才揚己。前有迪瑪希飆高音炫技搶跑,后有杜麗莎講情懷憶苦思甜,中間是蕭敬騰步步為營,可見本次競演難度極大。而她游刃有余著哼唱,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光芒萬丈,話說高手出招時于無形中的一劍封喉,大抵如此。
我看她在臺上佇立,四下暮靄,唯有晨光灑向臉。美的輪廓表映時,儀態萬方、顛倒眾生。經過歲月銘刻后的女人,如沉淀的酒,越品越醇、越吻越香,又如離弦的箭,穿針引線、牽腸掛肚,徹底去摧毀男人的忍耐力和矜持關。其中有絳紫的簾、昏黃的燈、琴瑟的幽怨,女人置身深閨望月思懷,讓風情充盈著甘冽芬芳,在柔柔歲月中靜靜徜徉。
林憶蓮不是天賦類的歌手,較同一時期的陳慧嫻、葉倩文、王菲,談不上多少出眾。卻在經歷世態萬象后,越發迷人,而她的聲音更無需太多贊譽,每出一曲,必是包含質感的上佳作品,讓新人聽出柔媚、舊人感懷閱歷。先前的競爭者已陸續步入黃昏期,后來者還沒有居上,話題女子頻出而女聲匱乏的時代,出現一支好的歌曲,往往等到耳朵出了繭子。而她居于這浮躁的時代,始終保持高挑的身材和高水準的聲音,和幾乎沒有的炒作爆料,僅此而已,就說得上是傳播主旋律,難能可貴了。
她也是一頭短發,短得勻稱,咬一口干脆的話。在斑斕四季的校園里,無處不在的躍動眼前,像一只輕舞的蝶。那是多年以前,現在照片上的她,皺紋慢慢爬上了眼角,讓一點渾濁進入眼眶。在她的歲月變遷中修改,在我的記憶洪流中消減,只有她的聲音依然,和照片上的梨渦淺笑。在那些百無聊賴的日子,任時光匆匆向前,無暇回顧,但想象中似乎會突然傳來問候,整個人突然就光彩起來了。
千里傳音,關于你驚鴻般的表演,再借一曲表達心愿,阿蓮:
阿蓮你是否能夠聽見
這個寂寞日子
我唱不停的思念
阿蓮你是否能夠感覺
這雖然相隔很遠
卻割不斷的一份情緣
阿蓮你是否能夠想起
記憶中的夜晚
我們相約又相伴
阿蓮你能不能夠接受
那個從前的我
再讓我回到你的身邊
我停留在一個人的世界
于是懂得了什么是孤單
我多想找回最初的愛
阿蓮在我心里在我的睡夢里
忘不了的是
你美麗的臉
你溫柔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