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遲冬不赴春
主角名:安以夏盛司聿
簡介:三個月前,她發(fā)現(xiàn)盛司聿在外面早就金窩藏嬌,白天陪自己,晚上去陪那個女人,一顆心,早就分給了兩個人。
當(dāng)真應(yīng)了那句,怎么先熾熱的卻先變冷了,慢熱的卻停不了還在沸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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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戀愛時,盛司聿一直都很珍惜她,即便是情到濃時,也強(qiáng)行忍住,不愿意動她。
他說,第一次很重要,要留到新婚之夜才算完美。
追了三年,談了三年,才終于熬到新婚當(dāng)夜。
那晚,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盛司聿緊張得不成人樣,才剛剛脫下她的衣服,耳尖就一片通紅了。
他那樣重視她,每一步都會注意她的感覺,占有她的那一刻,他甚至激動得哭了。
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附耳說:“夏夏,你終于是我的了,我愛你,我永遠(yuǎn)愛你。”
那時,她真的感受到了珍重,她想,這輩子,或許再也沒有人會比盛司聿更愛她了。
盛司聿唯愛愛安以夏。
這是他親口說過的。
可如今,又是他親自將這個誓言打破。
前方的女司機(jī)見她哭成這幅模樣,深深嘆了口氣,遞來紙巾。
“男人都是這樣的,就沒有不偷腥的,就連我也是,因?yàn)橛袀€孩子,想離也離不了……”
說起自己的傷心事,她的聲音也哽咽起來,停頓了好幾次,又繼續(xù)道,
“妹妹,別難過了,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忍忍吧,原諒這一次,當(dāng)做沒看見。”
安以夏攥著手里的紙巾,一字一句說得沙啞,卻異常堅決。
“不,我不會原諒。”
盛司聿,我永不原諒。
回到家后,她翻箱倒柜,將盛司聿從前送她的所有禮物都整理出來。
包括價值連城的【慕夏】。
她撥打了一個電話。
“是財產(chǎn)代理嗎?我想把這些全都賣了,賣的錢全部捐給婦女基金會,助力那些想離婚,但卻因?yàn)楹⒆踊蛘呓?jīng)濟(jì)上無能為力的女性。”
只花了一個小時,她就把這些東西全都寄了出去。
而后,她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到一半時,盛司聿突然回來了。
他攜著風(fēng)雨闖進(jìn)來,連傘都沒打,滿身帶著濕潤的寒氣,卻來不及換衣,而是緊張的沖到她面前,語氣顫抖的道:
“夏夏,你為什么把【慕夏】賣了?”
第四章
【慕夏】價值不斐,想要賣出去,唯一出現(xiàn)的方式就是在拍賣行。
所以,盛司聿是看見【慕夏】出現(xiàn)在了拍賣行?
她沒有及時回答,而是反問:“你去了拍賣行?”
盛司聿怔了一下,神色有些閃躲,過了好幾秒才回道:“想去給你買些珠寶。”
是給她買,還是給林槿……
林槿給他準(zhǔn)備了那么大的驚喜,他自然也該回饋才是。
安以夏已經(jīng)控制好了情緒,嗓音平靜道:“我不是賣了,是捐了。”
聞言,盛司聿有些無奈的握住她的手,“夏夏,我知道你善良,但要捐東西,可以用別的,唯獨(dú)這個不能捐出去。”
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放在安以夏面前。
黑色絲絨盒子打開,正是那款【慕夏】。
珠寶上與眾不同的光彩如舊。
“我又將它買回來了,慕夏是我愛你的證明,無論何時都不能摘下來。”
說著,盛司聿再次親手為她戴上。
她看著脖子上重新物歸原主的項(xiàng)鏈,自嘲一笑。
盛司聿啊盛司聿,你演技怎會如此之好。
剛剛馬不停蹄的從另一個女人那邊回來,如今又能說出愛我的情話。
晚上,她剛要入睡,盛司聿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他立馬按滅,還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
沒過幾秒,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反復(fù)幾次后,盛司聿蹙著眉頭,怕吵到安以夏,不得不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說話的聲音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格外清晰。
“阿聿,出來玩啊!哥幾個都到了,就等你了。”
盛司聿想也沒想便拒絕:“我要哄夏夏睡覺,掛了。”
“唉唉唉別掛啊!你別當(dāng)老婆奴了,這都多久沒出來和兄弟們聚一聚了?”
“是啊,別人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你這是有了老婆就徹底沒了兄弟,你這也太過分了。”
那頭聲音嘈雜,盛司聿捂住話筒,“行了,安靜點(diǎn)兒,我說過,全世界誰都沒有我老婆重要,我要陪老婆。”
即便他都這么說了,電話那頭依舊不依不饒。
一連換了好幾個人來勸說,打定主意怎么也要盛司聿出來。
僵持不下之際,被吵醒的安以夏終于開了口,“你出去和他們聚聚吧,你們也好久沒見面了。”
盛司聿滿臉不情愿,偏偏安以夏又開了口,最后他退而求其次,“那我?guī)阋黄鹑ィ悴蝗ノ揖筒蝗チ恕!?/p>
電話那頭頓時便開口勸安以夏:“嫂子,你和阿聿一起來玩吧,出來熱鬧熱鬧也好啊!”
“是啊嫂子,求你出來吧,你不出來,阿聿就不肯來啊。”
最后,安以夏點(diǎn)了頭,盛司聿才肯出門。
剛打開包廂門,看見兄弟們都左擁右抱著十幾個女人,盛司聿眉頭緊鎖,毫不猶豫地退出去要走。
兄弟們立馬恍然大悟,匆匆趕走身側(cè)的女人。
“走走走,趕緊走。”
直到包廂里的女人全都走光后,兄弟們才嘆了口氣,勾了勾他的肩。
“阿聿,你怎么這么多年還是沒變,除了嫂子,別的女人都不能近你的身。”
盛司聿嫌棄地推開他,還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塵,“我是已婚人士,要給夏夏安全感,你個沒結(jié)婚的懂什么?”
頓時,包廂里眾人起哄地笑了,還揶揄地看向安以夏。
雖說是出來和兄弟聚會,可從始至終,盛司聿的眼里只有安以夏。
有人抽煙,他立刻眼神威脅讓人掐掉煙頭,“夏夏不喜歡煙味。”
有人敬酒,他也絲毫不給面子的搖頭,“夏夏不喜歡我身上的酒味。”
有人唱歌,他皺了皺眉,“關(guān)掉,夏夏喜歡安靜。”
盛司聿冷著臉拒絕了眾人的邀請,只一心為安以夏削水果。
手上的水果刀玩出了花來,一碗精致干凈的水果被討好的遞到她面前。
“夏夏,吃吧。”
注意到她身上單薄的裙子,和微低的空調(diào)溫度后,他又連忙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夏夏,這樣是不是好一點(diǎn),還冷不冷?”
眾人紛紛接連感嘆起哄:“阿聿,真是活該你有老婆!”
第五章
安以夏卻始終沉默,陪了一會就不想再陪他演下去了。
“時間太晚了,我先走了。”
盛司聿也跟著起身要走,幾個兄弟連忙攔住他。
“嫂子身體不好要多休息,咱們兄弟幾個這么久沒聚,你可不能先走!”
“是啊,你就放嫂子回去睡美容覺,陪哥幾個好好玩玩吧。”
安以夏抽出被盛司聿握在手心的手,緩緩開口:“司機(jī)會送我回去,你留下吧。”
話音剛落,她就轉(zhuǎn)身離開。
她走得很快,乃至盛司聿想阻止都來不及。
車子剛開出去不久,安以夏就在手機(jī)外套里摸到了不屬于她的手機(jī)。
黑色的外殼,是盛司聿的。
她皺了皺眉,讓司機(jī)掉頭。
車子剛在酒吧外停下,安以夏就看見林槿從一輛出租車上走了下來。
她不停地對著手機(jī)檢查妝容,沒看路就朝著包廂走去。
安以夏下意識攥緊了手里的手機(jī),跟上林槿的步伐。
果然,她在盛司聿所在的包廂停下來了。
剛一進(jìn)門,林槿就撲進(jìn)了盛司聿懷里。
他順勢攬住她的腰,寵溺的撥了撥她的發(fā)絲,“怎么來得這么快?”
林槿靠在他肩頭,嬌俏一笑:“我想你了嘛!接到你電話就立馬趕來了。”
盛司聿輕笑一聲,“那獎勵一下。”
說著,他在她唇上落下炙熱的一吻,隨后唇齒熱烈地糾纏起來。
“好了好了,別在這里秀了!”
他的兄弟們絲毫不詫異,反而一副笑著打趣的模樣。
安以夏站在門外,看著門縫里的一切,只覺渾身涼到了極點(diǎn)。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林槿的事。
都在她面前演戲。
“阿聿,現(xiàn)在小槿也來了,這下我們可以玩點(diǎn)兒大尺度的游戲了吧?”
兄弟們挑眉笑著,還拍了拍手,從隔間叫來之前的那幾個女人。
很快,幾乎每個人懷里都抱著一個女人。
游戲很簡單,轉(zhuǎn)酒瓶子,瓶口指著誰,誰就要真心話大冒險。
一連轉(zhuǎn)了好幾次,終于轉(zhuǎn)到了盛司聿。
眾人起哄地喊著,氣氛逐漸到了高潮。
“阿聿,上一次,是什么時候?”
問話人曖昧地笑了笑,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盛司聿挑了挑眉,波瀾不驚地開口:“昨天,車震。”
此話一出,瞬間激起千層浪。
“我靠,牛B啊!說說滋味怎么樣?”
林槿早就羞紅了臉,緊緊埋在他懷中,他勾了勾唇,一字一句道:“伺候得好,很、銷、魂。”
“哈哈哈哈哈,我他媽早跟你說了,家花沒有野花香嘛!”
“對啊,阿聿,像我們這種身份的,誰外面沒有幾個女人?”
“只要瞞得好,快活一輩子,安以夏不會發(fā)現(xiàn)的。”
說著,兄弟們還先后親了親身旁的女伴,上下其手著。
聽到安以夏的名字,盛司聿臉上的笑意驟然凝住,他微微沉了臉色,嚴(yán)肅道:“不要鬧到夏夏面前,不然……你們知道后果。”
“是是是!不會被嫂子發(fā)現(xiàn)的。”
這些話語一個字不落的鉆進(jìn)安以夏耳中。
里面的哄笑聲不絕于耳,她卻渾身都涼了個徹底,腳不知何時都麻木了,猶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失神地往外走。
司機(jī)見她不對勁連忙迎上來,還想進(jìn)去告訴盛司聿,卻立馬被她阻止。
“不用送我,我想自己走走,還有,不準(zhǔn)告訴盛司聿,我回來過。”
安以夏讓司機(jī)自己回去,而后自己獨(dú)自走在無人的街道上。
突然大雨傾盆而下,她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冰涼的雨水卻更加讓她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很久很久,久得比十七歲那年大雪夜,她崴傷了腳,盛司聿背她回家的路還要長……
原來,真心真的瞬息萬變。
第六章
回到家里,安以夏就發(fā)起了高燒,遲遲不退。
盛司聿帶著醉意回到家里,看見她昏迷不醒,臉頰通紅,頓時慌了神。
連忙抱起她,送她去醫(yī)院。
再次意識回歸時,安以夏動了動沉重的眼皮,終于艱難的掀開。
看見她蘇醒,換藥的護(hù)士瞬間驚喜不已:“盛太太,您終于醒了,您燒了一天一夜,盛總急得要命,一直在床前守著,直到剛剛接了個電話才離開,要不要我去叫他,他知道您醒了一定很開心。”
安以夏搖了搖頭,嗓音艱澀沙啞:“不用。”
護(hù)士聞言也沒說什么,幫她換好藥后才恭敬的退下。
偌大的病房瞬間安靜下來,靜到安以夏甚至能聽到外面盛司聿打電話的聲音。
他素來沉穩(wěn),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失控。
可如今,他通話的聲音帶了喜悅與激動。
不一會兒,腳步聲漸遠(yuǎn),是盛司聿離開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下了床,而后腳步緩慢地跟過去。
下了幾層樓后,她剛好看到盛司聿扶著林槿,從婦產(chǎn)科走出來!
二人臉上的笑意明顯,上揚(yáng)的唇角幾乎壓不住。
看到安以夏的身影,林槿故意驚訝地喊出聲:“盛太太,這么巧,你也在醫(yī)院啊?”
聞聲,盛司聿抬頭,正好與站在不遠(yuǎn)處的安以夏四目相對。
他身子驟然一緊,連忙松開了扶著林槿的手。
“夏夏,我、我下樓幫你拿藥,不小心撞到了林槿,她懷孕了,我怕出事才扶她一下。”
他緊張地連忙解釋,生怕她誤會。
安以夏目光落在林槿小腹上,只覺得呼吸驟然發(fā)緊。
她閉了一下眼睛,好一會才道:“林小姐……什么時候懷的孕?孩子爸爸怎么沒來?”
林槿一臉幸福地摸了摸小腹,笑得甜蜜:“剛檢查出來的,都一個月了呢。孩子爸爸雖然有事沒來,但知道我懷孕后,開心得不行。不僅給我買了幾棟別墅,轉(zhuǎn)了一個億,今晚還要在全城放煙花,慶祝我們的愛情結(jié)晶即將誕生!”
她眉飛色舞地炫耀著,安以夏卻只看了她許久,才扯出一抹笑,“是嗎。”
林槿笑了笑,神色愈發(fā)得意,“對啊,盛太太,今天正好有空,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叫孩子爸爸一起。”
聞言,盛司聿神色驟然一變,陰沉地瞥了林槿一眼,瞬間將她的話堵了回去,“不必了,夏夏沒那個時間。”
說完,盛司聿討好地抱住安以夏,語氣溫柔地哄道。
“夏夏,你身體還沒好,不要到處跑了。”
“就是一個代言人而已,不必理會。”
聽見盛司聿語氣中的貶低,林槿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隨后才怯怯地低著頭,委屈地紅著眼眶道:“是,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我哪里配和盛太太一起吃飯。”
說完,她便擦了擦淚,賭氣似的轉(zhuǎn)身離開。
盛司聿神色微變,剛要快步追上去,可看到站在一旁平靜看著他的安以夏,最后還是作罷。
開了一堆藥后,安以夏便出院回家。
興許是方才吼了林槿,一路上,盛司聿一直心不在焉,把她送到家后,就借口公司有事把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
而安以夏剛回到房間,就收到了林槿發(fā)來的一張圖片。
那是一張孕檢單。
緊接著一連串挑釁的話語發(fā)了過來:
【安以夏,我知道你今天早就看出來了,孩子就是司聿的,你別以為他有多愛你,如果他真的愛你,那我的存在又算什么呢?】
【你知道他有多迷戀我嗎?每一年,你的生日、你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他哄你睡著后都來陪我,他很猛,我們每次都要用完好幾盒套套,第二天我總是下不了床。】
【我們在他的邁巴赫、他的總裁辦公室、甚至你們的婚房里都留下過恩愛的痕跡,七十二個姿勢,他在我身上用了個遍,都說性和愛分不開,他對你有這么多花樣過嗎!】
看著這些挑釁的短信,安以夏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
按滅手機(jī)的那一瞬,盛司聿從背后抱住她。
“乖寶,在看什么?”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里,只看到了她手機(jī)上的一片漆黑。
第七章
“沒什么。”
安以夏紅著眼望著窗外。
下一秒,窗外天空中綻放無數(shù)煙花,絢爛至極。
安以夏想起來了白天林槿說過的,今晚盛司聿會為她在全城燃放煙花。
見到她失神的看著外面的煙花,盛司聿眼里滿是寵溺,“喜歡看這個?那我也給你準(zhǔn)備一場煙花,比這場還要盛大,好不好?”
盛司聿緊緊抱著懷里的她,輕聲哄道。
安以夏笑了笑,笑意卻帶著苦澀,帶著淚意。
“盛司聿,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
無論是煙花,還是,人。
“……”
明知她是在說煙花,他卻心頭一跳,不知為何突然慌亂了起來。
沉默一瞬,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那我給你準(zhǔn)備其他的驚喜,絕不會讓你羨慕別的女人。”
安以夏沉默著,只靜靜地望著遠(yuǎn)方,沒有回答。
之后好幾天,盛司聿一直早出晚歸,神神秘秘。
就連傭人們都看出了異常,笑著打趣:“太太,盛先生這是在給你偷偷準(zhǔn)備驚喜呢!”
“是啊,盛先生真是寵愛太太,剛剛定制完專屬珠寶,如今又開始準(zhǔn)備別的了,驚喜真是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
安以夏卻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沒什么反應(yīng)。
直到這天,盛司聿神神秘秘地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出門。
“夏夏,我?guī)闳ヒ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
安以夏剛要拒絕,突然手機(jī)振動了一下。
是林槿發(fā)來的短信。
“安以夏,你猜猜,如今在他心中,你重要,還是我重要。”
下一秒,盛司聿的手機(jī)也振動了一下。
安以夏只是掃了一眼,便看見了他手機(jī)上的畫面。
林槿給他發(fā)了一張穿黑絲的腿照,隨后就是一句有些俏皮的“過時不候哦~”
頓時,盛司聿的眼眸一深,喉結(jié)滾動幾下。
幾秒后,他將手機(jī)收入懷中,“夏夏,有個項(xiàng)目出了問題,我現(xiàn)在要急著去處理。”
“下次再帶你出門看驚喜好不好?”
她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而后笑了一聲。
那抹笑讓他莫名心慌,下一秒她便直接下了車,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而只遲疑三秒后,盛司聿的車就飛快發(fā)動,并沒有為她停留。
幾個小時后,林槿發(fā)來垃圾桶里一堆撕開口的避孕套照片。
“安以夏,你又輸了哦,你說我還懷著孕呢,他還這么迫不及待,到底是有多愛我啊?”
林槿的語氣得意,安以夏看著那些照片,依舊沒有回答。
已經(jīng)決定要離開了,這些東西已經(jīng)無法傷害到她了。
接下來的幾天,盛司聿都沒有回來。
安以夏從沒過問。
倒是林槿的消息從沒間斷過。
偶爾是削成塊的水果,偶爾是成柜的奢侈品,偶爾是他親手下廚做的飯菜……
一切的一切,都在彰顯著盛司聿有多愛她。
安以夏沒有回復(fù),她忙著清除這個家所有和她有關(guān)的東西。
既然要消失,就要消失得徹底。
第一天,林槿發(fā)盛司聿親手為她剝蝦的照片時,安以夏準(zhǔn)備了一個火盆,燒光了和盛司聿一起照的所有照片。
第二天,林槿發(fā)盛司聿和她在梧桐樹下接吻的照片,安以夏找來工人,將別墅后院他手植的櫻桃樹一一推倒。
第三天,林槿發(fā)了盛司聿在她直播間表白語錄的合集,安以夏找出盛司聿從前給她寫的上百封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