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小姐
真閨蜜,我們天涯比鄰。
虛情假意的人,請你從我的世界,就此遠離。
不知道你們的朋友圈里有沒有這樣一個人。
你們曾經有段時間無話不談,可更多時候她連朋友圈都懶得點贊;你們曾經似乎好到形影不離,可過段時間就遭到對方的愛答不理。
你們的友情,似乎只存在于特定的某段時間。好像所有的親密無間,都只是因為對方那段時間恰好失戀。
她無時無刻不找你吐槽傾訴百般埋怨,而你不偏不倚成為她的情緒收容站。
我就有過被當作“收容站”的經歷,至今無法忘記被其支配的恐懼。
那時有個朋友叫小王,她身高一米七二,長發飄飄,走在人群里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有一天,我突然收到她關懷備至的短信,異常欣喜,覺得簡直遇到了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結果沒聊兩句,小王就開始跟我大談情感問題。
她跟男朋友吵架了。
她這么好看,哪個不開眼的竟然敢罵她?
她這么善良,一定很受打擊吧?
懷揣著同仇敵愾的心理,我陪著她從秦皇漢武一路數落到新時代的某嗲嗲,中心思想就是——
呵,男人。
小王十分感動,于是她以更加密集的頻率找我聊天發消息。
“怎么辦?我們又吵架了!”
“我覺得我們走不下去了?!?/p>
“這種人沒辦法講道理,我要分手!”
每次我都覺得,這該是最后一次了。
然并卵。
第二天她依然擦干眼淚,痛并快樂地跟男朋友天荒地老,全然忘記前一天晚上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
她一定是個寬容大氣的姑娘吧,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她那樣不計前嫌。
一開始,面對她三不五時的牢騷,我還試圖跟她講道理。安慰她人生漫漫,不如學良禽擇木而棲。
然而每次剛剛把她哄好,第二天她又再次不分白天黑夜地開啟無限循環模式,我只好敷衍兩句。
好在小王有所察覺。她找我時的第一句話終于不再是自己的感情史,而是“這兩天新上了部電影,我們一起去看吧?!?/p>
她是良心發現嗎?恭喜你跟我一樣太傻太天真。
在我回答了一句“好啊”后,她又出其不意地把話題嫁接到情感上。
“男主角真好,我的男朋友為什么不這樣?你知道么,他昨天……”
原來,她只是曲線救國,迂回地找我吐槽。
原來,她的男朋友才是真正的男主角。
真正讓我忍無可忍的是,某個周末的下午,我突然接到小王的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她驚天動地的哭喊。
她告訴我她在某學校的操場,讓我過去陪陪她。
不用想都知道又是跟男朋友吵架,可我還是很有同情心地去接她。
然而,我在操場上找了一圈又一圈,都沒有見到她孱弱的身影,電話也始終處于關機狀態。
那天晚上,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報警的時候,突然在朋友圈刷到了一條她二十分鐘前更新的狀態。是一張照片:她在操場上手捧一束鮮花,笑容異常燦爛。
于是,我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p>
一瞬間,我突然明白,其實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情緒垃圾桶,卻自以為是她不可或缺的中國好閨蜜。
于是,果斷刪除好友。
據我們的共同好友描述,小王終于在兩周后發現了這個沉痛的事實,她感到非常不理解,不明白身邊的好友為什么接二連三離她而去。
我對此只能表示呵呵噠。
閨蜜之間,貴在真誠平等。
沒有人會不求回報地任你予取予求。
畢竟,這年頭誰還不是個小公舉呢?
你們以為小王就已經很極品了?并不!
我還遇到過更奇葩的進階版,目前當事人已經躺在了我的黑名單。
就叫她小張吧。
認識小張的時候是大三,她在鄰校就讀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專業。
大三結束,學院安排實習。小張對結果不太滿意,于是就找我商量辦法。
當時,剛好我朋友圈里一個小伙伴人脈比較廣。在他的幫助下,小張順利地進入了朝思暮想的單位實習。
事后,我還請他跟小張吃了個飯。
注意,還是我買的單。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2014年。
彼時,我和萬萬千千的應屆畢業生一樣,正式成為北漂大軍的一員。而小張則去了深圳,我們聯系不多,可透過她的朋友圈,知道她過得并不如意。
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她說想要來北京,讓我幫忙留意合適的工作。
我問了問她的求職意向,很客氣地說,如果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住處,可以先在我這里湊合幾天。
不久,在幾名朋友的幫助下,我終于幫小張找到一個與她匹配度較高的工作,且負責人事的領導也已經批準。
于是,小張乘著北上的列車來到北京,住進了我二十多平米的隔斷間。
開始幾天,一切正常。雖然她并不急著找房子,但北京房租成本這么高,她又沒入職,我覺得完全可以理解。
可漸漸地,我感到有一點點不對勁。
我發現我的房間,每天上班的時候什么樣,下班回來的時候依然還是什么樣。不僅垃圾桶全然沒倒,地上還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個空的飲料瓶,桌子上還憑空多了幾個外賣盒。
也就是說,在我離開上班的時間里,她竟然連個垃圾都懶得幫我倒!
這也就算了,可當我收拾衛生倒垃圾時,她依然躺在床上,捧著手機無動于衷!
一次,我在外吃晚飯。物業通知到到了個包裹,讓我晚上八點前取走。
我自忖肯定趕不到,就打電話拜托小張幫我拿一下,畢竟物業就在隔壁的樓棟,走過去還不要一分鐘。
結果,電話接通,傳來小張迷迷糊糊的聲音,她說我在睡覺,你回來時自己拿。
要知道,我打電話的時候才晚上七點!
我直覺自己請了位爺!
有天早上,小張告訴我要出門,讓我給她把鑰匙。我猶豫了下,還是把僅有的鑰匙遞給她,并再次叮囑她一定要記得配鑰匙,然后放在房東那。
結果,當天我下班,小張還沒有到家,也并沒有配備多余的鑰匙。
于是,我在樓下的咖啡館,從六點多鐘等到十二點鐘。中途多次催促她打的士回家,最后終于等到她搭乘著最后一班地鐵,風塵仆仆地出現在我面前。
她告訴我,差點沒趕上最后一班地鐵,好險。
就這樣,小張在我那里住了大半個月。
她搬走后,我清點了下她留下的飲料瓶、外賣盒和水果皮,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我幫她跑工作、請她吃大餐,而她這一大堆飲料瓶、外賣盒、水果皮呢?
我好像一個瓶蓋都沒摸到。
嗯,現在摸到了。
我努力回想,她好像在我生日時,送過我一個漂亮的日記本。想到這我竟然有點惶恐,自己怎么沒送過她什么禮物,是不是很失禮?
哦,對了,她過生日從沒邀請過我。
更細思極恐的是,自那之后,小張再沒主動聯系過我。
都說患難見真情,可難后才能見真心。
我們之間似乎連過場的親密無間都沒有,就直奔著過河拆橋翻臉無情。
有人說,閨蜜是出于信任才會找你抱怨吐槽,有人說,真正的閨蜜不需要成天聯系。
親愛的朋友,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大前提?
那就是,你首先得是她的閨蜜,而不是一個她需要時呼之即來,不需要時揮之即去的工具。
我可以當情緒收容站,也可以當臨時的避風港灣。但我絕不能僅僅只是這些。
失意時痛哭流涕,得意時就避之不及。
我對這種現用現交的友情,嗤之以鼻。
對于那些,不求付出但求回報,不求給予,但求你隨叫隨到的閨蜜。
我只想說,對不起,我不配做你的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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