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遇見他的時候,是在去年酷暑,大家彼此不熟 。見面微笑已是最大的禮貌程度,不知該如何寒暄,也不知該如何致意問候。大抵是微笑,時不時的微笑。至今還記得他隔著旁人向我拋出的問題,他問:你覺得安全感是什么?
? ? 初次見面被問及如此問題,怕是回答太過簡單,又覺和旁人無兩樣。于是思考半天也沒有給出答案。便反問回去:你呢?那你覺得安全感是什么呢?
? 他的回答至今想起都覺好笑,可是你又無力反駁。他答:口袋有錢,手機有電,車有方向盤。
? ? 不能否定,他的回答頗有道理。于是乎,兩人雙目相視,沒緣由的笑起來。
? ? 現在,我在寫下這段文字時,已經記不清當時我們倆到底是什么模樣,頭發長短,衣著何色。只是依稀記得,兩個人對于某些情愫都很懵懂。
? ? 時間的波浪一點一點向前推移,我們都愛這時光賦予給我們的小確幸,而忘記往昔的困難和不愉快。大家都在向前走,牽手,并肩,哭著,笑著。所有情緒參雜在一起,大步流星,不曾回頭。
? ? 天氣再炎熱也終將過去,秋風吹來,吹落一地飄蕩著的野花,野草。和他的相識卻是停留在炎夏的伊始,再也沒有變的熟絡起來,盡管我們日日相見。記憶最深的也不過是,因為工作需要,他“拋下”我,留我孤零零的在四十度高溫天氣下小心翼翼的獨行。
? ? 秋日天氣怡人,可以走走停停,看遍周邊風景。再見到他時,差點遺忘。后來和他說:有段時間,我全完記不起有你這個人。他沉默不語,認真思考,可能想起那段時間,半月有余沒有見過面。
? ? 天氣轉涼,我們日日在一起,可是日日一起,又無話可說,說什么呢,說彼此不曾經歷過的對方的過往,有什么好說呢。不想說,也不愿聽。
? ? 周邊男子偏多,今日與這個談心說事,明日又與那個訴說衷腸,或是又和他人吐槽不斷。總之,我和他漸行漸遠,總有不能說的話,總有不能告訴他的事,也總有想說又不能說的秘密。算了,心想身邊的朋友又不止他一個,哪里有必要把事事都與他講,有些事不講也罷。
? ? 秋天過去,落葉變黃,零零散散的躺在地上,風一吹,飄起又落下。不知為何,我和他在冬天慢慢的越走越近。他會撒嬌,會賣萌,會過馬路牽著你的手,會哄你開心,給你溫暖。這種感覺很好,有人關心你,有人需要你,還有人偷偷愛著你。
? ? 十二月來臨,開始下雪,一夜之間,萬物皆白,天氣好冷。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走在雪地上,一腳踩下去,深深的腳印,走了很遠,回頭再看,密密麻麻,全是深深淺淺我和他行走過的痕跡。原來兩個人已走了這么遠,從酷暑走到了寒冬。
? 那天,雪下了好久,我們也走了好久,走著走著就牽了手。
? 之后有很多人讓我慎重考慮和他在一起,期間,我一次又一次的動搖,甚至無數次的對他說分開。分分合合,最后又走到了一起。
? 然而現在他躺在我身邊,呼吸聲此起彼伏,我想,這才是最大的安全感。他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蓋世英雄,可是,他愿意踏著七彩云霞,來到我面前,跪著問我:你愿意嫁給我嗎?
? 我想,我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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