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道原理
假設我們的人類社會是處于運動狀態,前進或者發展,我們可以形容整個社會就是一群在跑馬拉松的運動員,雖然不能完全替代,但可以提供模擬。
在起跑線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一個點,也就是我們出生的狀態是一樣的,當起泡跑的槍聲響起后,原先處于一個點的人群很快就變成了一大片,再往后就只有少部分人在最前面領跑全局,組成第一梯隊,然后就是大部分人組成的第二梯隊,他們前后相差不多,最后就是零零散散的第三梯隊的人,他們都想跑快一點,因不想落在最后。
這個例子基本可以概括我們這個社會的發展形態,它包括了所謂的貧富差距、恐怖襲擊、失業等等一系列的社會問題。而且這些也僅僅是局限于經濟層面和社會層面,雖然我們都希望人人平等,所有人一樣的富有,或者一樣的幸福,然而這是不可能做到的,至少它不會長期處于這一狀態。
這就好比裁判說,所有參與馬拉松的運動員必須始終如一的集合在一起直到終點。
這就代表了一種愿望,而社會的發展不會因為這種人類的主觀愿望而發展,當所有運動員開跑后很快就會呈現出前后差距,于是落后的梯隊有人抗議了,他們像裁判怒吼,為什么不管管?這是不公平的!于是裁判決定進行改革,把跑在最前面的那些人攔下來,比如收重稅,并把這些多出來的稅收分給最后面的那些抗議人群,讓他們也跑快一點。
結果會怎么樣?
結果是已經出現了巨大的前后落差,這種改革無法重新使所有人回到一個點,問題依然嚴重,于是改革宣布失敗。
抗議人群群情激憤,他們認為裁判已無力改變現狀,于是爆發了革命,革命軍把裁判殺死,把跑在前面的人統統逮捕入獄,反抗者就地處死,并把所有人的財富集中起來重新分配,組建了全新的裁判團,于是所有人又回到了統一的起跑線。這樣至少人們覺得是公平的,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后,槍聲再次響起。
有一種情況是,剛開始,新生的裁判集團實施了高壓態勢,他們在人群前面舉著槍,隨時準備打死膽敢脫離人群的人。
運動員們不得不緊緊在挨在一起,小步快跑,而為了不被打死,沒有人敢跑快一步。而且為了和所有人在一起,人們必須時時注意身后有沒有落下的人,一旦出現了有人落下,所有人就只能退回去把那人重新融入集體。
看起來,這個社會算是公平的了。但在這種情況下,裁判集團就必須站在人群的前面,不然他們就看不到有人脫離了人群,于是他們自己就成了脫離人群的人。
相鄰的B賽道上,另一群人也在跑馬拉松,他們離開起跑線后一路飛奔,但很快就分裂成好幾個梯隊,極為不公。
但是,哪怕是落下的最后一個人,也很快就超過了A賽道的所有人。當B賽道上的人見A賽道上空空如也,便有人從B賽道來到了A賽道,畢竟在B賽道競爭激烈,在A賽道上卻是海闊天空。
矛盾很快就出現了,A賽道上的裁判團為了阻止B賽道上的人越軌,他們決定在賽道之間修建圍墻。但因為A賽道上的人速度太慢,他們沒有足夠的資源修建起足夠強大的隔欄,當B賽道上的人感覺到這一點后,他們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積累起來的資源力量發起了攻擊。
隔欄隨機崩塌,A賽道上的裁判團發現自己無力阻止B賽道上的人,而A賽道上的部分運動員也發現了這一點,有人開始偷偷的越軌進入B賽道,再次一路狂奔起來。
當越軌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裁判團采取了行動,他們開槍殺死了幾個蠢蠢欲動的人,以警告其他人要安分守己。于是部分憤怒的運動員又開始了革命,要求結束這種恐怖比賽規則。
在A賽道發生革命的時候,B賽道仍舊有大批人進入A賽道,為了徹底占領這條賽道,他們決定將A賽道的裁判團趕出賽道,于是他們也發動了進攻。憑借巨大的資源優勢,A賽道裁判團被統統殺死。
于是,A、B兩條賽道合二為一,A賽道上的運動員再次一路狂奔起來。
很快,問題再一次出現,AB賽道上又出現了大批落后的人,他們再次怒吼:這不公平!
于是在裁判的鼓勵下,這些大喊不公的運動員越軌進入了同樣被裁判團拿槍控制的C賽道,并很快就憑借自己的絕對優勢占領了賽道。
就這樣,這些不斷出現的被落下的運動員占領了一條又一條鄰近賽道,直到最后一條賽道也被占領為止。比賽的規模變得異常宏大,無上繁榮。
后來,所有賽道組建了馬拉松大聯盟,統一接受B賽道裁判團制定的比賽規則。
事實是,只要沒有新的賽道容納那些總會出現的落后者,問題終究還是要出現的,大聯盟沒多久便瓦解了。每條賽道再次回到了自己制定規則的狀態,而賽道與賽道之間的競爭和占領則會永無休止的進行下去。
在賽道上什么才是公平的?只有比賽規則是人人適用,而運動員則永遠不會是公平的,如果人人都是一樣的速度,那還要賽道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