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許嵩剛發(fā)布六專第三波主打《攝影藝術(shù)》時,或許是來自高考的壓力,內(nèi)心多少會有些沉重,聽歌時注意力難以集中,便也沒聽出什么共鳴來。
時光流轉(zhuǎn),如今耳畔再度響起這熟悉的旋律,想到高考都過去一年了,自己也算徹頭徹尾的墮落了一年,情緒便隨之開始泛濫起來。可能是時光讓耳朵變得寬容吧。
還是把光陰拉回到一年前的高市。彼時在學(xué)校里紙幣還是最主要最基本的流通支付手段。
下課后的那幾分鐘里,一對對閨蜜手牽手,肩并肩,跑去小賣部轉(zhuǎn)悠早已成為校園里為數(shù)不多的風(fēng)景,只需要十塊的紙幣,就能擁有一大堆“美食”。而到了中午晚上的飯點兒,大伙兒紛紛搶著跑到學(xué)校門口的快餐車,要么是五塊錢的盒飯,要么就三塊錢買倆火燒加菜,就夠美美的飽餐一頓,要是碰上哪天心情不好,也會騎個電車一直開到華萊士買倆雞腿漢堡改善下伙食。當(dāng)然了,這也都是拿紙幣買,在學(xué)校里,用手機付款的土豪少之又少。
而在親戚朋友聚餐的場合,酒過三巡,杯盤狼藉之際,幾個人便因你買單還是我買單爭個頭破血流,大款們通常會痛快的從錢包里拽出一撮撮紅色的毛爺爺,瀟灑的甩到柜臺讓收銀員找零。掃二維碼的時髦做法顯然還沒流傳到胡同弄堂里。
要是在大街上碰到了一隊排放整齊的黃色自行車,我肯定會認(rèn)為又是某個機構(gòu)找來車隊做推銷宣傳了。
畢竟在外賣送餐才剛剛興起,支付寶還沒成為小民眾們手機里必備app的年代,我們顯然不能夠預(yù)知未來的發(fā)展方向和人事變遷。
就像你無法預(yù)知明年的此時此刻,你又將會和誰幸福的徜徉在哪一條小河邊一樣。
一年后的今天,ofo共享單車早已遍布祖國大江南北。是北京的地鐵站口,或是洛陽的古城邊,也許是濟南的泉水池旁。一排排小黃車整齊的停靠似乎成為了每個城市中關(guān)乎文明建設(shè)的重點工程。
與之相伴的是移動支付的廣泛使用,我猜修車子的老大爺在從前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小攤在未來某天會憑一張看不懂的亂碼來獲取收入吧。
同時呢,掃碼這種新形式的流行,也讓共享單車有了載體,更好的存在于這個城市中。
當(dāng)然,作為一個文化流氓我才不會去考慮毛概老師天天在課上抨擊的關(guān)于共享單車所帶來的誠信問題呢。
反正時代越來越繁華啦,人們的生活水平越來越高啦,借著手機碎屏我也可以買新出的錘子牌堅果手機支持羅永浩啦,但我也在想啊,未來某年某月某日,紙幣會不會真的從生活里消失啊。
“沉舟側(cè)畔千帆過”,消失也不一定就是壞處吧。 ?
今年高考拿共享單車和移動支付做關(guān)鍵詞,就寫這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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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故事能力越來越強了,用一個半小時的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考試做了場新浪體育編輯的夢。走出c101的時候,想起去年這時候天稍微晴點,滯在一中西區(qū)門口看車來車往,每一輛飛馳而過的車?yán)锒加兄c眾不同的故事,只是講故事的人隨時代更迭而沉默,聽故事的人隨時代滾動而埋沒。
耳機里還在單曲循環(huán)那首《攝影藝術(shù)》。
“數(shù)碼時代用千萬像素制造出當(dāng)我把你放大到底后只剩馬賽克的失憶。”
那些做過的選擇判斷題,那些在三樓平臺眺望的夜景,似乎真的像被打上了馬賽克一般,你知道,它就存在你的視野中,可是呢,它卻早已無從描摹,無法擁抱。
想來也是,失去了的東西才會常常念叨,而尚留在手上的,正隨著自己的年幼無知和自以為是,在一件又一件的丟失,一件又一件的消逝。
其實啊,一場高考本就決定不了什么,該墮落的人早晚會墮落,而那些小金子們,放到哪里都會閃閃發(fā)光的。
與其抱怨一年前的悲哀,真不如去送外賣掙點錢來得爽快。
啊哈。
“老板,你就讓我去送外賣吧,讓我去吧,我肯定能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美團騎手的!”——2016.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