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

(一)

那一夜我知曉,你要到距離城市,我的城市,很遠的地方去。你不知,我是那樣渴望,熱切盼望,追隨你,和你一起去那個很遠,很遠的海邊。亦如你不知你在的地方,是我永遠到不了的天堂。莫道我獨自而往也是那樣自如,你不知沒有你的世界,我并非能夠真切地了解知足的感覺。

我想象著你在的地方是個海邊,海比我所見更藍,在遠方未必能與天空分辨。頭頂的某一片會是白云,云比我所見更白,白到棉花嬌羞。其實并沒有想太多那個地方,其實,真正幻想的,還是你的模樣。你披著肩,赤腳走在太陽沙灘的樣子。你坐下來,臥在沙粒中端詳一段文字的樣子,讓甜美都落了俗套。

我想去親吻你的唇,感受你的溫暖和濕潤。我想牽著你的手,趟過沙子走進一片透到細數腳下沙粒的海里去纏綿。我想你浸濕了身體而我卻依然雙手抱著捧著你不舍得撒手,我想你深望進我眸子的眼神,我想能和你對視的浪漫永遠染盡你我心頭的那片同樣清澈的海洋,我并不是想你這樣,也并不是想你那樣,我只是,單純的在想你。

每當我的思緒被你纏繞,我都愿意坐下來安靜一首古典樂的時間,音樂一定是絲滑的,順暢到一種叫提琴的音色附在心頭上,我在那些縈繞著的惆悵中尋找一個終點,一點點抽出一根完整的愁思,我不惜用一整天作為代價,因為我想你,我想的,是你。

從前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現在日子快,我在屏幕這頭,望著屏幕那頭你的光景。好欣慰,你讓我感覺這一生,甚至愛你都不夠。

我知道你此時此刻身在何方,就在那片海邊,并不是心頭那片汪洋,就是那片海,僅此而已。我無法追隨你的腳步,只好停留在你很遠的這座城市,貪婪地嗅著這股西伯利亞北風末梢中尚未消失的你的味道。我希望在我吸盡最后的這一絲希望之后能盼來你歸來的腳步,再不成,我想從大溪地的那陣風里望見你的身影,哪怕是風吻過你的口紅它來到我的城市里在我面前群魔亂舞欲蓋彌彰。我不怕,你讓我安心。

這天,你會不會在遠方,親吻你周身的海水,滋潤我心頭的并蒂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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