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隨筆|故鄉人|橋頭街的那些人和事

文|余語于隅

圖片發自簡書App


小城故事多

充滿喜和樂

……

? ? 每當聽到鄧麗君的這首歌,我就會想起橋頭街的那些人和事,正是因為這些人和事,才讓人對故鄉充滿眷戀之情。

雞蛋白酒

雞蛋白酒,是一個人的外號,真名實姓是什么,誰也懶得去計較。從記事起,他就這么老,二十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副模樣,仿佛也沒有變老,當然,也沒有變得年輕。

每次想起雞蛋白酒的樣貌,我就想起馬克思的畫像,簡直像絕了,一樣的亮堂堂的大額頭,灰白的向后梳的長長的頭發,同樣的,白花花的胡子把嘴巴蒙的嚴嚴實實。

雞蛋白酒是有家的,在河對岸的寨子里,興許是因為什么家庭變故或者本身懶惰的原因吧,終年四季就在橋頭街漂游浪蕩,張家大門下蹲一個晚上,李家牛圈的草樓上睡幾個月,王家的屋檐下躲幾夜,像是忘了自己還有家可以回去。

雞蛋白酒做得一手好篾活,不過仿佛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高手都很少出手。對于他偶爾展示出來的手藝,大家都會有一種驚艷的感覺,同時也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如果不是因為懶惰,就憑著這份手藝,不說大富大貴、立家立業,最起碼的暖身果腹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很少見雞蛋白酒到哪戶人家去要飯,他的吃飯問題,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仍然是個謎。不過,從他紅光滿面的臉龐來看,應該每天吃的都還不賴吧。

雞蛋白酒很少到別人家里去,除非是冬天的早晚,或者陰冷的下雨天,冷得受不了,才到燒著火的人家去烤火,進了門,自己找地方坐下,也不和誰搭話,就那么坐著聽著,盯著說話的人看。

從沒有聽說過雞蛋白酒有小偷小摸的事,這也算他這個人這一生難得的一個閃光點吧。

那些年,誰家有了紅白喜事,燒開水這件事情,默認的人選就是雞蛋白酒了,也不需要請,到了日子,他一準早早來到。

看他年紀越來越大,家里的晚輩很多次來把他接回家去奉養,可是因為在外面漂游浪蕩習慣了,他一次次從家里跑出來,繼續在橋頭街的流浪生活,家里的晚輩漸漸的也就懶得再管他了。

雞蛋白酒也該是七十多歲八十歲的人了吧,再也無法繼續在橋頭街的流浪生活了,前幾年的時候,借坡下驢,跟著最后一次來接他的晚輩們回家了,也該到了他安享晚年了。

這幾年,偶爾在橋頭街碰到,已經很少見得到雞蛋白酒了,除了破舊骯臟的衣服變得干凈清爽而外,整個人倒沒怎么變,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

記憶里,幾乎天天都能見到雞蛋白酒,卻從來沒敢跟他說過哪怕一句話,跟我年紀相仿的人,都是在爺爺奶奶和父母這樣的嚇唬聲里長大的:

“你再不聽話,就叫雞蛋白酒把你給吃了,他會小咪人烀吃呢。”

“再哭,就叫老銀甲來把你背克掉。”

“深更半夜呢,你還敢出克?我們是不敢喂,雞蛋白酒跟老銀甲就在門外邊等著背小咪人了噶。”

……

所以,雞蛋白酒和老銀甲,對于兒時的我們來說,就是洪水猛獸,就是妖魔鬼怪,看到他們,避之唯恐不及,哪還敢靠近他們?更別說和他們說話了。

有那么幾次,在街上或者雞蛋白酒家所在的寨子里碰到了,他都會笑著說:“回來了?克家頭坐嘛”

在感覺驚愕的同時,也覺得親近和溫暖,畢竟是十幾二十年的陌生的熟悉人了。

老銀甲

在前面提高到的老銀甲,嚴格說起來,是個乞丐,銀甲,應該是他的乳名,據說他姓熊。

與雞蛋白酒比較起來,老銀甲的流浪和行乞,就是無可奈何的了,據說是因為這樣的緣故:爹媽早死,老銀甲尚未成年,但好歹有個家,很快,家里遭了火災,一把大火,家被燒個精光,伯父伯母、叔叔嬸嬸門自顧尚且不暇,無心亦且無力管顧他,只能外出行乞和流浪。

這也只是傳說,真實的情況是怎樣的,年代已遠,無從考證。

與雞蛋白酒相比,老銀甲就讓人不敢直視了,一頂黑得發亮的解放帽扣在老鴉窩一樣的頭發上,衣服已經看不出顏色、也從來不扣鈕子或者拉上拉鏈,袒露著排骨胸和塌癟的肚子,一條黑得發亮的紅布帶半松不緊的系著褲腳一邊高一邊矮的失了本來顏色的解放褲,趿拉著一雙十趾都伸出來了的解放鞋,左手一只破碗、右邊的胳肢窩里夾著一根打狗棍,走一步、右手提一下褲子,留給人的背影就是黑黢黢的屁股蛋。

臟且不說,還見人就笑,露出黃澄澄的牙齒,主要是永遠不會斷絕的口水,永遠掛在嘴角,亮晶晶的。

老銀甲講禮數,乞討的時候,進門前先停下來站好,高聲問:“主人家給在家?”

連著問三遍,沒有人應聲,他就轉身去往下一家。

主人家應了聲,老銀甲才進門,站在正房前面,伸著碗,問:“主人家,給方便?有剩飯給碗剩飯,不有剩飯給碗米,不有米么給碗水。”

主人家方便的話,給什么他就要什么,只要倒在他碗里就行,完了,老銀甲說一聲:“多謝了噶。”轉身出門去。

如果主人家說:“今天不方便,下回又來。”

老銀甲就憨厚的一笑,說:“嗯,么下回又來噶?”也就轉身走了,從不死皮賴臉,跟主人家糾纏不清。

有的人促狹,愛拿他開玩笑,碰到他,就喊:“老銀甲,唱個山歌來聽聽,給你五角錢。”

老銀甲就停下來,左手拿著破碗、右手提著褲子、把打狗棍往胳肢窩里一夾,開始唱他那沒腔沒調的山歌,唱歌的時候,口水就更多了,瀝瀝潞潞往下淌,一首歌唱完,地下明晃晃一灘口水。

這些人倒不是喜歡聽老銀甲唱歌,因為他口吃,唱歌的時候越發口吃的厲害。

農村人的樸實,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了,一群人笑一場,笑完了,一毛、兩毛、五毛、一塊、兩塊,都會往老銀甲碗里扔點錢。

有一件事情,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周末,騎著單車到處逛逛看看,不經意間看到遠處的小河邊,有個男人脫得一絲不掛,在那里跑來跑去,忍不住好奇,靠近了一看,原來是老銀甲,時而東時而西,時而南時而北,在追一只蝴蝶,好不容易撲到了,用兩只手緊緊捂著,坐下來,留出一條縫,湊到眼睛前面,時而睜左眼閉右眼,時而睜右眼閉左眼,兩只眼睛都透出明亮的光彩,一個人自顧自傻傻的笑著,許久許久,攤開雙手,放飛蝴蝶,目光緊緊的追隨著漸飛漸遠的蝴蝶。

看到這一幕,說實話,我很感動,即使是這樣的人,也會擁有屬于自己的快樂和美好。

每當感覺到苦楚和壓抑無從排解的時候,我就會想起老銀甲和他的蝴蝶,努力發掘生活和生命的美好和快樂,讓陽光灑進內心。

文魁叔一家

文魁叔的父親,在橋頭街也算個知名人物。

在抗日戰場的遺跡里,撿到過不少好東西:日本人的鋼盔、軍大衣、軍靴和軍刀,除了把鋼盔留在家里當鍋使,經常頭戴西部牛仔式寬邊帽、身披軍大衣、腳蹬軍靴、腰挎軍刀,威風凜凜的穿街過巷,好不威風。

現在,橋頭街還流傳著文魁叔的父親的兩件軼事:

那個時候,要成立學校,選址在白玉寺,可是,一群人對著一尊尊的神佛塑像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動手,他老人家二話不說,拿斧子砍、用錘子砸,一一搗毀了,再自己一個人扔到江里。后來,精神正常的大兒子早死,剩下的三個兒子非瘋即傻,都說是報應,當然,這都是封建迷信,并不可信,無非是人們穿鑿附會罷了。

解放前,衣食無著的時候,摸一臉黑鍋灰,去到界頭與明光交界的名叫“翻山處”的地方攔路搶劫,掙衣食吃喝,回來依舊洗干凈了臉過日子。

如今,老人已作古,留下的鋼盔、軍大衣、軍靴和軍刀,都被博物館收了去。

這一家子,老兩口去世后,只剩下文魁叔、三叔和福剛叔,還有三叔的傻媳婦順香嬸。

一家子一年四季不洗澡、不洗頭、不洗臉、不刷牙、不洗腳,包括老兩口在世的時候,也都是這樣,真不知道這個日子是怎么過的。

文魁叔是個瘋子,前些年,每天傍晚都舉著桿破旗子、或者敲著個破鑼、或者吹著個坡哨,從街頭到街尾大喊大叫:“今天晚上七點三十分,在街門口放映《南征北戰》,請大家按時參加。”后來,鳥槍換炮,換了個喇叭,更叫得歡了,想來也是五十多的人了,叫喚不動了,也消停了好些年了。

文魁叔雖然是個瘋子,可仍舊欺軟怕硬、欺窮怕富,比如小孩子沖撞了他,如果是窮人家的孩子,他撿起石頭就砸,還窮追不舍到家里,見門砸門,見窗砸窗,見祖宗牌位砸祖宗牌位;如果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跳著腳罵幾句,也就灰溜溜的走了。再比如,他閑來無事,就沿著街道給人倒垃圾,知道是會給錢、給得起錢的人家,就把垃圾拎起來扔到不會給錢、給不起錢的人家去。

橋頭街及附近村寨哪戶人家什么日子有什么紅白喜事,文魁叔總是會第一時間知道,準時出現在那戶人家,因為他那副形象,誰都不敢和他同桌而食,而他非坐席不吃飯,就這樣,他一個人往往就獨霸一桌。

現在政策好了,政府的各種補助、補貼和救濟,足以使文魁叔一家子衣食無憂了。

說到這里,不得不提一下,文魁叔家每年都能夠得到為數不少的寒衣救助,于是,一家子經常換著花樣的穿衣服,穿一套、扔一套,更不用洗衣服了。開個不恰當的玩笑,跟他們比起來,我這個有穩定工作、固定收入的人,穿衣打扮反倒顯得寒酸多了。

三公和蠻叔

從記事起,三公家里就有三公和蠻叔兩個人,一座低矮的瓦房就是一個家,廁所遠在幾百米之外的河邊,原先在正房西側還有個小豬圈,能關一頭豬的小豬圈,后來,因為街道路面硬化,拆除了。

房子很老很破很舊,都說是解放前的老房子了,每年都需要拾掇、修補,要么換幾根椽子,要么換幾片瓦,要么換一換蒙窗戶的油布。房子坐南朝北,終年都進不去一絲陽光,陰冷潮濕,房子里很黑很暗,即使正午時候進去,也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每個房間里面都掛著一個白熾燈,但是也起不了什么效果——因為怕花錢,也舍不得亮燈。

三公是個鐵匠,雖然手藝只是一般,但是因為十里八村就他這么一個鐵匠鋪子,生意還算不錯,所以小有積蓄。

三公小氣,據說到了蠻叔應該娶媳婦的時候,因為舍不得花錢,把熱心牽紅線的鄰舍狠狠的罵了幾場,終于再沒有人幫忙介紹了,耽誤了蠻叔,現在五十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

左鄰右舍說起三公的小氣,都直搖頭,炒菜放油,只舍得拿最小的調羹蘸一點,結果豬油粘在調羹上面,左弄不下來、右弄不下來,一發火,用力一甩,豬油糊到了籬笆上,只能又拿著筷子去一點點摳出來,繼續炒菜;舍不得燒柴,火苗很小,就跟點蠟燭一樣;冬天烤火,爺倆越坐離火塘越近,到最后,爺倆頭碰頭、膝蓋碰膝蓋的靠著火塘里面的熱灰取暖;并非沒有柴,經常看到爺倆翻曬木柴,都是好柴,蓋滿了家門前的街道,翻曬后干透了,抱到房間里面碼好,到了要燒火的時候,拿出一根來,細細的劈,劈到細得不能再細了才罷手,煮飯、炒菜、烤火、取暖,就全都是這一根柴,當然是不燒水的,一年四季,爺倆都用冷水洗臉洗腳,也不喝茶、喝開水,直接喝涼水。

把錢在地上鋪開了曬,我長了這二三十年,就見過三公家曬過一次。那個時候,是大團結這一版人民幣流通的最后幾個月,經鄰舍提醒,三公才舍得、才敢把這些拿出來,準備去信用社兌換,可是拿出來才發現全都粘連在了一起,只能用刀片一張一張的割開,曬干了,才能去兌換。那一天,橋頭街人算是開了眼,說句不該說的話,這樣鋪開了曬錢的,不是沒有見過,可別人曬的都是冥幣,這樣貨真價實的,從前沒見過,現在也還沒有再次見到過。

據說錢兌換回來后,三公也沒舍得花,拿油布包了一層又一層,藏起來了。

三公身體很好,常年薄衣薄衫,卻幾乎不生病,硬朗得很。最后的那半年時間里,病卻多了起來,但是因為怕花錢,也舍不得打針吃藥,就這么久拖不治,最后去世。

三公去世后,蠻叔狠是傷心了一兩年,提起三公,就是兩包眼淚,看著真是可憐。三公還在,家里還能有個人做做伴、說說話,即使吵架也罷,總還有點生氣,一個人,孤獨得很,寂寞得很。

或許是從三公的去世上看透了看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本同樣小氣的蠻叔,也開始舍得用錢了。

買了電視、DVD、收音機,買了電飯煲、電磁爐,也舍得時不時買點水果糕點了,也舍得隔三差五買些肉、買只烤鴨了。

橋頭街的習慣,過年的時候,大年三十晚上殺只雞,大年初二早上殺只雞。三公在世的時候,從來沒見他家里殺過雞。這幾年,蠻叔每年都要殺只雞,自己不會弄,總要麻煩左鄰右舍,左鄰右舍看著他的改變,也真心為他感到開心,從不怕麻煩,熱心的給他幫忙;過年了,對子、門神買回來,大家一起幫忙,里里外外貼的紅彤彤的,這個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生氣和活力;每年過年,蠻叔都要給自己買一身新西裝,雖然只是地攤貨,可是戴著洋氣的鴨舌帽,穿著嶄新的衣服,蹬著大頭皮鞋,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年輕了不少。

蠻叔年輕時候不禁耍、不禁逗,誰要是和他開個玩笑,輕則罵人祖宗十八代,重則和人拼命,這些年,禁耍、禁逗了,也開得玩笑了,笑容、笑聲多了很多。

蠻叔很愛小孩,不管誰家的,路過家門前,總要逗一逗,總要摸一摸,這個時候,滿臉滿眼的溫柔。

在黨委、政府的關懷下,蠻叔換了新房子,雖然只是別人家換下來的舊廂樓,可是比起原來的危房來,高大了很多,豁亮了很多。

如此人子

有這么一戶人家,養了三個兒子,在重男輕女的時候,很受人羨慕。

對三個兒子,父母極盡呵護與寵溺。

有一天,父親和二兒子來我家閑聊,左鄰右舍很多人都在。

說著說著,有人拿這個二兒子開玩笑,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來。

父親一時沒忍住,也跟著鄰舍們說了他一句玩笑話。

萬萬沒想到,這個二兒子立馬動了怒,“噌”的一下跳起來,握著兩個拳頭竄到他父親跟前,圓眼怒睜的說:“你有本事把剛才呢話再說一遍!你怕是長遠不得打過,皮子癢了怕?!”左鄰右舍個個目瞪口呆,驚愕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勸解。

看著他父親的模樣,只能用神情極度痛苦和復雜來描述,最后只能嘆了口氣,搖著頭訕笑著回家了。

官咪細

之所以要寫到這個人,是因為她的特殊的愛好。

她是一個女人,她竟然抽煙!在年少時的我們看來,抽煙是父親們的專利,像她這樣做母親的人,怎么可能會抽煙呢?

官咪細也是個苦命的女人,丈夫早亡,獨自拉扯大三個兒女,雖然風言風語不斷,雖然和幾個老鰥夫糾纏不清,但依然是一個值得敬佩的母親。

她罵人很惡毒,這是她留給我最深的印象。

她最后找了個老伴,是個外村人,可惜不到半年,她就得病去世了,那個男人也就回自己村里居住、生活去了。

這幾年,逢年過節,那個男人都會來到官咪細家里燒燒香、化化紙錢,打掃打掃,收拾收拾。

他說:“她也是個苦命人,養了三個兒女,都在外面打工,幾年都不回家來一趟,連給她燒香燒錢的人都沒有一個,只要我還能動,就年年過來燒燒香、化化紙錢,也不枉夫妻一場”。

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是末路夫妻!這樣重情義的男人,越來越少了,真是難得。

麻將止疼散

麻將,也算得上是“國粹”之一了。

我有個姑爹,外號“老臭魚”“姜疙瘩”,是個老中醫,寫得一手好毛筆字。

最后幾年的日子里,成天躺在藤篾椅子上呻吟,看著一副一口氣上不來就會過去的樣子。

但凡聽到一聲“老叔,打麻將克了!”

立馬判若兩人了,立馬生龍活虎了,一個鯉魚打挺躥起來,拄著拐棍,一個箭步跨過家門前的臭水溝,疾如星迅如火的闊步前行,怎么看都不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

一坐就是一宿,打完麻將回來,就又躺倒在藤篾椅子上繼續呻吟,一口氣上不來就會過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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