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7年10月22,星期天。
大清早從縣里的某個小角落駛回市里。雖說是某個小角落,也是我呆了幾年的地方。七歲,我從另一個小角落來到這某個小角落,再從這里,去市里讀書生活,很少再去。姑父的九十歲老娘駕鶴西去,我是代表了姑姑的娘家人去參加喪禮。其中有一些臉孔還有些熟悉,但三十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小時候覺得那個地方還有那么大,人也還有那么多,但伴隨著八九十年代煤礦業的火熱與現在的衰落,我盡然覺得小時候那個滿場跑的藍球場也似縮水了似的。
看不到幾個熟悉的面孔。有的只是碎步走路的老人,大清早哭泣的聲音。雖然來時我還是想到了或許會有些認識的人,應該還會有些兒時的伙伴,但,沒有。煤礦住房邊不知什么時候建了個水泥廠,每天飄在空中的灰塵覆蓋了整個礦區,但凡有些能力的家庭,都舉家逃離這個地方,只剩下老人和不得不住在這里的人。我又有些慶幸,慶幸我的那些個再未謀面的發小,已經離開這個白色籠罩的地方。
感慨!
生老病死雖說都是人之常情,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參加的喪禮也就越多。小時候對喪禮是害怕的,毎每聽到哀樂響起,都躲得遠遠的。而今,慢慢的,越來越多的長輩,一個個離開,有我的父親,我的外婆,我的外公,舅舅……一些長輩,雖說不曾養育過我,但至少也給予了呵護,關懷,關注。想到這些,我盡然莫名地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