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遲子建《額爾古納河右岸》已半月有余,一直沒寫,讀完一本書馬上寫是最好的,一旦放下這本書又去讀其他書,這本書的感受就越拖越久。
遲子建,1964年出生,作家,黑龍江省作協主席。
這本書遲子建的長篇小說,獲第七屆茅盾文學獎。我讀的這本是2019年建國70周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版,2019年9月23日,該小說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紅色硬盒書,質感、紙張和印刷都很不錯。
鄂溫克族:
巴爾扎克說小說是一個民族的秘史。
我想這句話一定意義上可以用來形容這本書。
但另一方面個人感覺和前幾屆同樣矛獎的民族秘史類小說《塵埃落定》《穆斯林的葬禮》差距還是很大,通俗說就是沒有上兩部寫的好。沒有那么蕩氣回腸,也沒有千回百轉。相對來說故事單一,平和,可讀性和上兩部比相對較弱。
最后一位酋長的女人講述的故事:
小說以一位年屆九旬的生活在額爾古納河右岸的鄂溫克族最后一位酋長女人(從始至終沒有名字)的第一人稱自述口吻,講述了一個弱小民族抗爭和各人物的愛情故事。
目錄四個篇章:
上部 清晨;
中部 正午;
下部 黃昏;
尾聲 半個月亮。
個人感受是中部寫的最好,可以說是小說的高潮部分。
下部和遲子建其他書一樣,寫各人物的結局-死亡。好像遲子建找到了寫書的密碼一樣,看過的幾部都是大篇章描寫死亡的結局,甚至出現一頁有三個人死去…
雖生離死別人生常態,每個人的結局都是走向死亡。可這樣悲情的寫死亡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小說人物眾多,鄂溫克族名字又不容易記,比如達瑪拉、拉吉米、維克特、瓦羅加等等,眾多名字真的很容易弄混。所以讀起來很多人物要去前翻是誰。
像這種人物群像的書建議出版時參考紅樓夢,增設人物關系圖,讓讀者讀起來更清晰。
部分人物關系圖如下:
內容簡介:
在中俄邊界的額爾古納河右岸,居住著一支自貝加爾湖畔遷徙而至,與馴鹿相依為命的鄂溫克人。
他們信奉薩滿(描寫歷代薩滿有很多魔幻色彩),飼養馴鹿,根據馴鹿食物情況進行搬遷、游獵,尊重自然,但人口日漸式微。
書中的故事,經歷了嚴寒、猛獸、瘟疫和抗日戰爭中日寇的鐵蹄、“文革”的陰云,并在現代文明的擠壓下求生存,如讓生活在山上喜游獵的民族走出大山,定居點固定生活。
他們有大愛,也有大痛,有在命運面前的殊死抗爭,也有看著整個民族日漸衰落的萬般無奈。
書中人物描寫了數代的愛恨情仇和獨特民風,更有每個人物的生死傳奇,有弱小民族頑強的生命力和民族精神。
創作過程:
2004年8月,遲子建到根河市通過追蹤馴鹿的足跡找到了山上的獵民點,找到了筆下女酋長的原型,探望了柳芭的媽媽,傾聽他們內心的苦楚和哀愁,聽他們歌唱。遲子建用了整整3個月的時間集中閱讀鄂溫克歷史和風俗的研究資料,作了幾萬字的筆記。2005年,遲子建開始在故鄉創作長篇小說《額爾古納河右岸》。
有人問,額爾古納河右岸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我想首先要記住的是“它是小說”而不是紀實文學。
敘述者“我”是一個置身整個故事中的老人,是“這個民族最后一個酋長的女人”,見證并親歷了額爾古納河右岸的鄂溫克族人近百年的游牧生活及其最終命運。
小說固然有人物原型,但小說是故事,有故事就會去塑造人物,會把很多人物特征集中寫在一個或幾個人身上,把一些美的東西寫得更美好一些,會夸大某些人物的真善美,也會夸大人物的假惡丑。
里面的人物在現實生活中不會完完全全一樣,有作者的想象,加工和塑造,有夸張,有各種寫作手法。
記住,它是小說。
但不管怎么說,讀完之后會有疑問這個故事是真實的,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小說的成功之處了。
《百年孤獨》與鄂溫克族:
有人說《百年孤獨》出版后,全中國的作家都學會寫家(民)族史了。這個意義上確實有相似之處,許多的中國文學作品都有它的影子。
《百年孤獨》寫布恩迪亞家族七代人的傳奇故事,《額爾古納河右岸》寫鄂溫克族百年來數代人的愛恨情仇。
我想中國文壇可以傳承世界文學體系,但更重要的是要創新。五千年文明,中國文學應該有也需要有引領和開拓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