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吃,是人類亙古不變的關注話題。尤其在中國,從古到今,吃的花樣不斷在翻新。曾經在某篇帖子看見說:想到英國的食品,是啥啥;美國的是啥啥;而中國blabla一大堆。吃,有時候也是種民族文化。
? ? ?最近在看汪曾祺先生的《人生不過一碗溫暖紅塵》,深深嘆服汪曾祺先生可能不光是作家,更可能是一個資深吃貨。
? ? ?說起來,第一次對吃食產生強烈執念就是在小學。那時,學了汪曾祺先生寫的《端午的鴨蛋》,然后我饞了很多年。只要想起鴨蛋,都會不由得想去嘗嘗高郵鴨蛋,可惜現在也沒嘗過。不得不說,他將這吃食描寫的簡直淋漓盡致。什么“筷子頭一下去,吱——紅油冒出來”;什么“只一點淡淡的咸味,白嘴吃也可以”當年真是騙了我許多唾液。
? ? ?其實,仔細瞧,汪先生的遣詞用句也看不出來太過粉飾的痕跡,一點都不華麗。可就是這淡淡的質樸的字眼,一下子勾起了你的食欲,五臟六腑都好像叫囂著我要吃東西。再尋常的吃食,好像突然變得格外美味,有誘惑力。拿豆腐來說,真是尋常人家的尋常菜蔬。可偏偏一筆漾過“豆腐最簡便的吃法是拌。香椿拌豆腐是拌豆腐里的上上品。嫩香椿頭,芽葉未舒,顏色紫赤,嗅之香氣撲鼻,入開水稍燙,梗葉轉為碧綠,撈出,揉以細鹽,候冷,切為碎末,與豆腐同拌(以南豆腐為佳),下香油數滴。一箸入口,三春不忘”,看完后,突然就動心了,只恨不得從床上爬起來去找那早春的嫩椿頭。語言的魅力就是如此。
? ? ?高中時老師講過白描這種手法。用最簡單的字詞,勾起最動人的心弦。我一向喜歡華麗的語言,對此一直頗不了解。不過讀了汪先生這本吃貨秘籍,倒突然想起了這種手法。他的用詞無疑很少,有時候僅僅說:“甜,脆,多汁”。可就是這樣,我還是會不由得想到很多,胃是狠狠地餓了。所以,建議晚上還是別看這個,免得心緒不寧,肚子空空。
? ? ?吃,在文人墨客筆下總是與眾不同的,好像吃著的都是情調。不過也不是說大家吃的就不一樣,不過是作家更加細膩動人罷了。他們一邊吃著,一邊在品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