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冬天,我在大理,你呢?

賤貓咪插畫

2016年昆明的冬天沒有下雪,但依舊冷。有些壓抑,又因為一部電影《心花路放》和一首歌《去大理》,我也帶著重重的旅行包連夜趕去了大理。

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去大理了,不過我不膩。在大理,白天可以去洱海邊走走,看看那些花,看看那些漁民,在這里,時光是靜止的。晚上出去古城走走,去人民路的酒吧喝喝酒,去街上聽聽那些流浪歌手的音樂,去古城樓下和那些手工藝人搭搭話。

? ? ? ? ? ?(一)

耳朵里的音樂由《去大理》變成了《一瞬間》,我知道有人打電話來了。

我按下了接聽,“你他媽又去哪里,老師查人了。”這聲音如河?xùn)|獅吼,又如一個晴天霹靂,但其實在我這就和放屁一樣。是我一個“哥們”,說話一直這樣,就如現(xiàn)在,我明明塞著耳機,卻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

我默默的看了周圍,說:"姑娘小點聲,我在火車上呢。"

“自己好自為之。” 啪,電話掛了,前后共十秒鐘。她說她男朋友也就十秒鐘。我也是奇怪了,她也會有男朋友,我這么優(yōu)秀,追一個女孩子都追了三年多,大學(xué)還等了那個女孩一年多。她不會是菜市場買的吧。當然不是的,是如假包換的真人。因為我見過,虐得老子一臉,瘋瘋癲癲的人在男朋友那竟然會小鳥依人。

她電話那時,我在火車上,快到大理站了 。

到達大理是早上九點多。大理這個地方太安靜了。九點多了,古城的好多鋪面還沒有開張,路上的行人也很少,路面剛剛被沖洗過,還是濕的。

這里不像麗江,我背著行囊走在古城里,這里不會因為多了一個外地游客而變得不同。在麗江,我剛下車,拉客的,住宿的,各種推銷的搞得我像被搶劫一樣。 而這里僅僅極少的人向我推薦旅行社,當然最后都被我當成問路的了。

我抓住一個人不放,問他各種大理的景區(qū),門票,路線,小吃。最后被我問煩了,竟也灰溜溜的走掉了。

我在那里笑了一笑:“喂,金花,不做阿鵬的生意了嗎?”結(jié)果引來一陣游客的哄笑。

其實,大理我去過三次,這里我已經(jīng)熟得不能在熟了,問路,我只是套路那些人罷了。

聰明的賤貓啊,不,不是聰明,是賤,太賤了 。

當然,因為古城剛剛在改造,以前在玉洱路有一家叫煙雨樓的客棧換成了餐館,古城的路牌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這導(dǎo)致了我不到了我訂好的青年旅社了。我不得不背著沉重的行囊正在古城溜達一圈。

最后還是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家客棧,去年住過,還有印象。

來到旅社,把我的西服換下,換了一身戶外的,正要出去溜達,手機又響。一個老師打過來的:“小李啊,去拍個視頻啊。”

“老師,我在大理呢。” 說完,果斷掛電話,關(guān)手機,浪去。哈哈,有風景,我們不談工作。

我個人覺得在大理古城里,白天并沒有多少好玩的,貌似好多地方都一樣。似乎現(xiàn)在的人更喜歡夜生活。

就如我。在古城溜達了幾圈就累了,就回到客棧躺尸了,準備著晚上出去。也就在這客棧休息的當而,我和幾個一起住宿的人搭訕了,并且決定第二天一起環(huán)海。后來還真去了,一路窘境連連,且聽我日后慢慢到來。環(huán)海窘境是必須要寫的,不寫似乎對不起這次的大理之行。

我一直自稱自己為流浪得出攝影師,那么我在大理也任性一次。

大理冬天的天黑大約是七點版半,為了拍大理古城的夜景,我五點多就在古城樓門上等天黑。等待天黑的時候,看到好多拍婚紗的人在樓上拍拍婚紗,我呢,也裝模作樣的架好三腳架和相機蹭拍起來。說白了,我就是賺取回頭率的,我拍風景還行,拍人像還不如三歲小孩呢。

天色越來越暗,風也越來越大,災(zāi)難啊 ,我怕冷啊。不過不管了,最后為了拍夜景,我在樓上足足堅守了四個小時,冷成狗。

八點多的時候,我下了城樓,在洋人街那準備找點吃的,結(jié)果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大冰的小屋。我是大冰的粉絲,他的小屋肯定要進去了。

后來還在小屋里好好裝了一逼,說什么我是流浪攝影師,什么流浪文藝青年。現(xiàn)在回想這些,都感覺自己真他媽不要臉。

在小屋里還認識了兩個昆明下去的驢友,一個和我一樣是學(xué)生,翹課旅游的,另一個就在我上大學(xué)的附近開酒吧的,是個美女酒吧掌柜。還約好了回昆明去她的酒吧喝酒。可是,不知道她會給我免單否,大理一浪,我的積蓄花光光了。

晚上回到青旅,打開手機,電話又來了;“你說走就走倒是爽了,說,回來給我?guī)裁矗俊?/p>

回昆明的時候,我倒是真帶東西給這個小妞妞了,但,嘿嘿,只是我和青旅老板娘要的一罐黑糖罷了。聰明,太聰明。賤,真賤。

這個女孩子是誰呢?一個星期,她的身份發(fā)生了變化,我在大理那時,她是我還沒有追到手的女朋友,哈哈,現(xiàn)在呢,她是我一個同學(xué)。接下來的故事會寫到她,畢竟,我逃課游大理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當然在我們環(huán)海的時候還和她小吵了一架,害得我還弄翻了人家白族漁民的漁船。

洗洗睡了,安排好一切,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啊折早早已睡去,紀金明還再為第二天環(huán)海穿什么衣服糾結(jié)著。這就是我在大理的初夜。

在青旅,我遇到了好些伙伴,這故事請容我日后慢慢到來。

? ? ? ? ? (二)

我要寫我們的一路囧途了,此時,啊折或許在西雙版納抱著大象腿吧,他十一月二十七號就去西雙版納過冬了,小歐現(xiàn)在恐怕和我一樣忍受著昆明的寒風凜冽吧,紀金明或許又回到大理那個銀制品店繼續(xù)做導(dǎo)購吧,楊洋呢,不知道她是不是回到宜良了,也不知道她找到工作了沒有。而我,剛剛考完試在宿舍吃著泡面寫故事呢。可惜桌上只有格瓦斯,沒有酒。

年少的我們總是有一次說走就走就走的旅行和一個敢愛敢恨的人。這就是青春吧。

在云步青旅遇到他們也是這樣,啊折在麗江呆了半年,來到了大理,之后去了西雙版納,他告訴我他最早明年回家。楊洋呢,她貌似是把工作辭了來旅游的。小歐是借著休假去的大理,后來一起玩嗨了,請假了一天,但她還是在我前一晚回了昆明。 紀金明一直在大理工作,為和我們一起環(huán)海,貌似也請假了。我呢,其實我是最不靠譜的,我只是要起身去大理前一天才做的決定,昆明呆膩了,出去走走吧,于是我就連夜買票訂青旅走人了,還是逃課的。丟下了校報的一攤子事情。

因為我們都是旅途中的人,我們在這旅人歇腳的青旅遇上了,且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關(guān)于環(huán)海,是啊折提出來的,我的想法是騎自行車,最后結(jié)果告訴我如果我們騎自行車,恐怕三天都環(huán)不完,我們騎電動車去了兩天的呢。當然還有個哥們建議租車去,哈哈,如果我們那次租車,我們可能要叫拖車了。

早上九點,我們租了兩輛電動車就走了,我們是五個人,電動車是大的那類型,可以載三個人。

我們離開古城上了環(huán)海西路,剛走沒有多久,就遇到問題了 ,嘻嘻,迷路了。環(huán)海西路并不是一條大的公路,貌似是以前的村道,總在村里走來走去。最后硬是在大理白族人家的村路了把我們給繞暈了,走著走著路到了盡頭,不得不返回來又重新找路。尷尬的是我們聽不懂白族話,他們呢又聽不懂我們說得話,問到路的概率很小,我們只有憑感覺和跟著車流走了。由于路線不熟悉,我們耽擱了好些時間。

后來倒是上了大路,可惜也是沒有看好路況,環(huán)湖路在修路,過一段過一段又得繞路,而且往村里繞道,你們都懂,又迷路了。

于是我們就在這繞路,迷路中耽擱了大半天,都下午四點多了,雙廊都還沒有到 。

當然時間耽擱,不僅僅是路的問題。我喜歡拍照,一路看到風景都要停車拍照。耽擱最多的還是有個地方花五塊錢借了些道具給兩個女孩子拍了些照片。不怪他們,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拍照也耽擱了好些時間。

最后,上了大麗路,順順溜溜的走了一段,終于到達雙廊了。呵呵,到雙廊古鎮(zhèn)我都想罵人了。這里也正在修路,我們吧電動車騎進去了 村里的巷道,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路斷了,電動車車身又長,我們在狹窄的巷道里又推又 拖,才把車子給掉了頭。又在村里饒了半天才找到路。

找到路那分鐘,比我們迷路還絕望,由于修理排水渠,原本的馬路挖得只剩下四十公分左右了,導(dǎo)致了行人和來往的電動車被困在了這里,幾百輛電動車在這里慢慢的爬行著,罵聲,嘈雜的喇叭聲,那是聲聲入耳啊。這是還慶幸我們沒有租汽車,不然,嘿嘿,你們懂。

在雙廊掙扎了近三小時,已經(jīng)很晚了,還好接下來的路不是很難走,出了雙廊,我們就順順利利的到達了小普陀。到那已經(jīng)八點多了,為了安全,我們幾個人合計合計就在那住了下來。等待第二天新的路程。

后一天的路倒是好走多了,可是,哈哈,頭天住宿,忘記給車充電了,我們一路到達下關(guān),剛到下關(guān),車就已經(jīng)走不了,沒辦法,找了個充電站充電,為了打發(fā)時間,買了副牌,就在馬路上斗起了了地主,看著一輛輛環(huán)海的車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

更可氣的是在頭天雙廊遇到的兩個騎自行車的女孩也超過了我們,沒辦法,他們用的是人力,怎么和我們的比。

充好電,差不多下午三點了,我們又上路了,我們現(xiàn)在有電了,騎車也就任性了。記得我們騎車進入一個村子的時候,村里有家人在奠土儀式,院子里白族姑娘在跳舞,我們吧車停在了門口大搖大擺好的往人家去看白族姑娘的舞蹈了。主人倒是也不追我們,我似乎是她遠道而來的客人而已。

下關(guān)到古城有好多碼頭,每到一個碼頭我們都會去拍照。我在碼頭上遇到了一些打魚的白族漁民,聽到了純正的大理白話,我弄翻了一個漁民的魚簍,我要賠她,她不讓 。我問她:“每天這么多游客來,影響你們打魚嗎?”

她笑了笑,漏出潔白的牙齒,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你看你的風景,我打我的魚,與我何干?我們唯一的交集就是你們買我的魚。”

聽完她說,我的陰霾散去了一些,是啊,你打你的魚,我看我的風景,我們何干?就如此時,我寫我的故事,你談你的戀愛,我們何干。

看風景,哪來的陰霾?陰霾來自頭天晚上,我日后告訴你們。

一路風塵,我們回到了云步,晚上六點。小歐急著趕回昆明的火車,匆匆走了,我也因為第二天要回昆明,給朋友帶點東西就到古城去了。第二天一早就往火車站趕了,我們都走得太匆匆,竟然沒有最后的告別。

愿我們還有緣分再見,愿我們十年后可以提著老酒見我們的老友。

? ? ? ? ?(三)

那次和元寶寶一起 去吃飯,談了我們彼此的一些經(jīng)歷。她說我是比較逍遙的,按自己活法活著,不在乎世俗的眼光,真真正正的文藝青年。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最不靠譜的恐怕就是文藝青年了,文藝青年都是自以為是。”

說完確實有些神傷,的確,我是最不靠譜。不過也挺好,我按自己的方式活著,不在乎世俗眼光,自己快樂就行。這道理其實也是在大理學(xué)會的 。在大理我遇到一男一女,男的的差不多五十多歲了,女的也就二十多的樣子,開始我本以為是父女,但從他們交流中我推翻了這判斷,其實他們是戀人。但當是時我很奇怪,平時眼里容不得這現(xiàn)象的我今天卻由衷的祝福他們,也許被大理感化了 吧,也許是因為是我一個人去大理的緣故吧。

我們不應(yīng)該用異樣的眼神看待身邊不同的人,也許在你眼中,他們是另類的,也許是奇葩的,但又如何呢?只是我們生活方式不同罷了。我們沒有權(quán)利指責那些傍大款的女孩,也沒有權(quán)利指責那些嫁車嫁房的女孩,畢竟誰都希望自己過得好一點。自然也沒有權(quán)利指責像我們這樣放下功名利祿去顛沛的人,畢竟生活方式不同。

今天的故事,其實是和大理似乎沒有多少關(guān)系了,只是想借大理表達出一下我積壓的心情。

也許寫到這里,那個女孩子正在約會吧,也許他們坐在咖啡廳借著咖啡廳的無線網(wǎng)刷空間,恰恰刷到了我在為她寫的故事。讓我想想她會是什么感受呢?是我太無聊了,還是我太幼稚了?還是她對我有些愧疚。呵呵,愧疚,應(yīng)該是我想多了,何來愧疚呢?明明是我一直在單戀。

我知道民謠歌曲《佳佳》 背后的故事,我也想寫一首歌《波波》,無奈天生的音盲,寫歌就交給我哥們?nèi)グ桑疫€是寫詩算了。

突然感覺不知道要寫什么了,萬千的思緒早已不在洱海邊了,卻在那個女孩那里。

那個女孩。。。。。嗯嗯,不要介意,我還是寫一下她吧。

她其實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即便不喜歡,她也不希望別人傷心,反正對我是這樣。

上次不是說我在洱海邊吹風,有些陰霾嗎?對,就是因為她,在小普陀住宿那晚,伙伴們都睡去了,我正在海景房的天臺上看著對面燈火璀璨的大理古城,想想一天的經(jīng)歷,就打了個電話給她,想和她分享一下,她告訴我她在辦公室,但我依舊聽到了音樂的嘈雜。雖然我明白我們的關(guān)系,但我還是接受不了,草草講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突然好壓抑,拿出手機,給在昆明的妞妞打了人一個電話,傾訴了 心中的壓抑。生命中總有些朋友不管幾點,你的電話還是會接的,不管他們在忙啥,甚至是在開房。我身邊就有這樣的人,每次等那個女孩累了,不想等了,想放棄了,就死皮賴臉的找小美和我開情侶空間,用情侶頭像。 每每被某些事壓得透不過起來,小朋友,老丹老夢妞妞總能在我身邊,在酒吧喝醉了,他們總能把我弄回宿舍。喝醉了,一起在馬路上瘋,談?wù)撝俏屹v還是那女孩賤,最后一致的結(jié)果都是我賤。

嘻嘻,有他們也好,但總有些孤獨。畢竟那個女孩不在。和妞妞打完電話,果斷關(guān)機,在洱海邊的酒店睡去,唯一一次沒有和那個女孩說晚安,其實,我好想在洱海邊和她說晚安的。

第二天,手機沒有開機,故做開心的又和伙伴們上路了,一路上看到穿紅色外套的女孩子,我都以為是她。

一路高歌(紀金明放了一首老司機),到了一個碼頭有,伙伴們都照相去了,我一個人坐在碼頭上,看漁民打魚。不小心弄翻了漁民的魚簍,在交談中漁民和我說了那句話:

你看你的風景,我打我的魚,我們何干?我們的交集就是你想買我的魚。

是啊,我看我的風景,你打你的魚,我們何干。就如此時,我在昆明,裹著毛毯敲著鍵盤,你在那找你的男朋友。我們何干,我們唯一的交集也就是每晚準時和你說的晚安。

大理去了五天,兩天在路上。大理的故事也毛毛糙糙的寫了三天,今天終于可以完成,當然只是初稿。

今天2016年的12月,這一年的旅途也告一段落。明年會有故事寫嗎?會寫哪里的故事呢?也許明年寫的是疆的塔克拉瑪,也許是西藏的拉薩,也許,也許是寫中小學(xué)生作文吧。一切都是個未知數(shù)。

明年,那個女孩還在嗎?或許那個女孩也和她的他浪跡天涯了吧。明年,我又會在哪里呢?

后記:

故事的最后,我不想再對那女孩說我愛你了,我只想說:哪天累了,過得不開心了,轉(zhuǎn)身看看,賤貓一直在你的身后,我的肩膀和懷抱給你留著。冬天很冷,照顧好自己,我也會,還想告訴你我戒掉可樂,下一步應(yīng)該要戒酒了。

感謝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每一個人,或許只是匆匆一面,或許是青梅竹馬。。。。。。。。。

故事結(jié)束了,那個女孩不知道看到哪了?她會不會輕輕靠在她的他的肩上撒嬌的說:“你看,那呆瓜又在寫我了。”


寫在后面的話:

前面故事不是說今年我會在哪里寫故事嗎?我在昆明,大概一個月前,一路顛簸從廣州回來,2017年的開年之旅是廣州,深圳,香港。一路顛簸,一路事故,最后總算活著回到昆明。

大理某青旅的老板幾乎天天微信騷擾我:

死貓,大理櫻花盛開了,快回來。

我要徒步雨崩村,你和我一起。

我要攝影師,你過來。

但我都是笑笑不回復(fù),我知道他們又要開始新的旅途了。但是我呢?現(xiàn)在只能茍安昆明,暫時告別詩與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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