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們倆真的考上了。李寵真的不敢相信他的運氣。而包子卻真的是他應得的。那些美麗的小說,和電視劇里,動不動就來個重點,或許太輕松了。李寵他們學校,參考人數有八百多人,本科以上刷新了記錄——四百個。李寵和包子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已經忘記了糞池之約。但是,李寵的幸福沒有持續多久——當李寵給他爸爸報喜的時候,卻被他爸爸給罵了一通。李寵的爸爸一聽,李寵考的是三本,一肚子的火就來了——學費又高,也學不到什么伎倆。當李寵的奶奶對李寵說,他爸爸在他后媽的要求下,已經花了幾萬塊錢給李寵的弟弟在那邊找好了一所貴族中學了之后,李寵氣憤得不行了。李寵心里想著,要是哪天我有本事了,讓你們瞧瞧我的厲害!后來填志愿的時候,李寵全部填的學費較高的專業。
在此期間,有很多有高考學生的人家辦起了學酒席。有些是高考剛結束,還不知道分數就開辦了的,還有當然是光明正大的亮出高校通知書辦的,更有些是拿著一大堆的錄取通知書把酒席辦了,最后挑來挑去沒挑合適,就沒讀了的。當然坐席喝酒吃飯是次要的,而重要的是帶點禮金以表心意以連人情。但是李寵家沒有辦,李寵的父親明著說的是“考那么點分,還有臉辦么”,暗中卻是盤算著可能會沒有多少人愿意來送點難有“回扣”的“人情錢”。
李寵在填報志愿之后,心里一直很不爽快。能考上意外考上本科,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他父親又不偏不領情。又在一天,李寵聽見了李寵的后媽躲在臥室和別人通電話。只聽見,李寵的后媽對著電話說道:“他真是一個災星,考了一個三本,你又不是不知道,三本一年的學費都要一萬多,加上生活費,那一年還不得要個兩三萬啊,你說四年下來要十多萬呢。聽他爸爸說,他們家就是因為他出生后才變得這樣窮的,現在好了,他上個大學,可能就要把他爸爸掙的那點錢給耗光。幸虧我早讓他爸爸把我們家寶兒去城里念好中學的事情辦好了,不然的話,那個災星連我兒子也害了”。李寵聽到這些話之后,心里非常的憤懣。從此天便天天想著如何一舉成名,將來有錢了報復他這個后媽。
沒幾天,李寵便被一所沿海的一類院校里的三批專業錄取了。學費一年一萬五。李寵的爸爸得知后,氣得要死。李寵的后媽得知后,直接是氣得進了醫院。李寵心里那個樂得啊,每天睡覺都會笑醒。而李寵的后媽便躺在病床上和李寵的爸爸商量著讓李寵去他那里打工,四年下來還能掙點錢。
沒過幾天,一個穿金戴銀的婦女來到了李寵后媽所住的醫院。李寵的后媽一看是個貴人,于是便熱情地招待。又是端水又是請坐的。
“你就是李寵的后媽吧。”
“嗯嗯,是的,你是李寵的什么啊,和我們家李寵的模樣有些像呢。”
“呵呵,看來你對李寵還挺好的呀。”
“那當然啦,我這個人,你可以去村上問問,絕對把李寵當自己親生的對待。”
“我都聽說啦,不然你怎么會不讓他上學而讓他去打工呢。”
李寵的后媽聽到這話之后,臉便有些紅了,端詳著這個貴婦。
“你跟著李寵的爸爸可是跟對人了啊。”
“嗯,呵呵——你到底是誰啊?”
“你不用管我是誰。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李寵的爸爸,當年不是遇到我,他早在外面餓死掉了。他現在的工作,以及你寶貝兒子讀書的事情,我一句話,可以全部毀滅。你別以為你跟的那個男人是什么有出息的家伙。請你以后對李寵好一點,你放心,李寵的學費我來出。你給我老實點就行了!”貴婦說完便拎起了包,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不要對李寵提起”之后便走了。
李寵的后媽從來沒有面對過這么強的氣場,顯然有些不知舉措。她連忙跑到窗戶邊去望,看見那個貴婦和一個中年男人親密地交談了一會,便上了一輛轎車走了。李寵的后媽站在那里,望著那車子直到行駛到看不見了,才緩緩地回到病床上。過了一會,李寵的后媽給李寵的爸爸打了個電話,在得知那貴婦說的話是實情后,李寵的后媽心里仿佛豁然開朗,掛了電話后,自言自語地說:“這下好了,?既然這學費有人出了,我當然可以當善人咯。”接著,又靈機一動,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待李寵的后媽出院回家后,對李寵的態度便有了轉變。這就像他們全家同在一條船上,但船太小,不過多久大家都要被淹死,而現在李寵的親媽給了他一條船,李寵的后媽自然沒必要敵對李寵,相反給他一點好處,他可能還會以泉相報。
第二天早上,李寵光著身子還在熟睡中。李寵的后媽跑去喊他。
“李寵啊,早上想吃什么啊?吃面條好嗎?我炒了臊子的。”
李寵一下醒了過來,連忙用被子把赤著身子的重要部位擋住了。
“呵呵,還害臊呢!”
“啊?好……”李寵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李寵的后媽走到李寵的床前,彎下腰撿著地上的衛生紙,說道:“怎么啦,昨晚感冒啦?擤鼻涕用了這么多紙。”
“沒有沒有,你放那里,我自己來撿吧。”此刻,臉上的紅潮已經泛濫到了頸部。
“還和我爭什么爭啊。”李寵的后媽拿起衛生紙對李寵說,“雖然現在是熱天,晚上還是很涼快的,別光著身子睡——快起來吧,我去煮面了。”說完便轉身去煮面了。
李寵那個心兒啊,撲通通地跳個不停,他嚴重懷疑自己在做夢。待窘迫完后,李寵才慢慢起來更衣。但想他一想,但把門一打開,窘迫又將上心頭,他又扭捏了。在房間里踱著愁步,反反復復。后來在他后媽的呼喚中,終于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