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李力，沈家誠，方華生很早以前就認識？”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坐著胡帥的車子出發。
“是的，李力和方華生是大學同學，他們畢業后來到同一座城市，沈家誠是方華生介紹給李力認識的生意場上的朋友。”
“這又說明了什么呢？”坐在后排的王警官不解，胡帥也不明白，這三人之間的關系看上去很普通呀。
只見簡小妖又皺起了眉頭，用輕不可聞的聲音說“他們三人曾經搞過一個組織，組織名叫“蝴蝶蘭”
“蝴蝶蘭？”
“是的。這個組織專門輸送年輕女孩給各種達官貴人。他們控制著這些女孩，以此來達到他們的各種目的。那些女孩都是方華生從各種山區搜羅來，或騙來打工的。”簡小妖停頓了一下，“現在還不敢確定他們的死和這個組織有關系，只能等見到方華生來解開謎團了。去到那里之后，你暫時不能表露你的警察身份，以免他有所顧忌。”
眾人陷入了沉默，離謎團揭曉不遠了，他們越來越感覺沉悶。
方華生的住所和李力，沈家誠不同，看上去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和他這個人非常小心的性格有關。簡小妖他們敲門的時候他正在打沈家誠的電話。門開了，簡小妖他們面前是一個非常普通或者說看上去老實的一個男人。怪不得組織女孩的事情是交由他來操作。
“你們找誰呢？”戴著眼鏡的方華生開了一條門縫問。
“你是方華生吧？我們是來和你談談沈家誠的死的。”簡小妖早就拿到了方華生的照片，不容否認地開門見山。
“什么？沈家誠死了？！”對方激動了打開了一半門，顯然他很吃驚，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暴露了他和沈家誠是認識的。所以門又合上一些，警惕地問“他死了和我有什么關系？他是誰？你們又是誰？”
“站在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是李力太太請的私家偵探，她告訴我們一些事情，你就別否認你們的關系了。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而且你有危險。讓我們進去說吧！”簡小妖亮出的身份以及證人無疑讓對方放松了一點，狐疑地讓他們進門。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家誠什么時候死的？還有李力他老婆為什么請私家偵探？”方華生一連發問，雖然覺得這一切都很奇怪，但是他隱約覺得簡小妖說的沒錯，他有危險了。他的心開始不定起來，原本他是他們三個中最有主見的，可以說是靈魂人物，雖然他的臉很普通。
王警官打量著房子的一些細節，非常普通的民宅，絲毫沒有奢華的痕跡，如果真像簡小妖說的那樣，他和李力，沈家誠搞了一個秘密組織，那他得到什么好處呢？李力和沈家誠都得到了財富。
胡帥則緊挨著簡小妖坐下，以防面前是個危險人物，威脅到簡小妖。
“別著急。我們慢慢說。先從李力開始說起，他在被人發現死前12小時已經死亡。是他的太太早晨第一個發現他的，而他的太太聲稱前一天半夜里開門回來的。”
“這個或許他太太撒謊了。”方華生眼神閃了一下。顯然他在想回避。
“或許。不過接著沈家誠的秘書在沈家誠面前看著他跳樓，而沈家誠同樣在跳樓之前似了12小時以上。和他的秘書一起作證的還有他的同事，很多同事說白天還和沈家誠一起開會了。”簡小妖慢慢地說，慢慢看著方華生的面部表情。他的眼睛從閃爍不定到瞳孔放大。
“還有，他們的死還有一個共通點。”王警官插入一句。
“什么共通點？”方華生緩緩地頭轉向王警官。
“在他們的頸部解剖時都發現了一個繭。”
“繭？”方華生非常疑惑，不相信剛剛聽到的單詞。“繭？”他站起來自顧自又問了一遍。
簡小妖他們用沉默來回應肯定的答復。
“也就是說他們不是尋常的死法。他們是非自然死亡。”簡小妖一語道破。
方華生這下跌坐回去。眼皮耷拉下來，像是沉入某種回憶。
“我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方先生，現在該你告訴我們一些事情了。”
“我？我有什么好說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他們倆只不過普通朋友，又不是我害死他們的！”方華生猛抬起頭，氣勢洶洶地責問簡小妖。
“真的嘛？普通朋友會一起搞一個組織？！”王警官犀利地問。
“什么組織！你們不要胡說，誹謗！”方華生本能地否認。
“方先生，你先別激動。還記得我剛剛說的你有危險了嗎？我沒有十足把握不會來找你。”簡小妖先安撫住對方。“尼和李力，沈家誠什么關系，我們做私家偵探的不會調查不清楚。別忘記我是李太太所請來的，有些情況李太太已經告訴我了。請相信我們來只是想幫助李太太弄明白她丈夫的死是怎么回事。另外，也對你有好處。如果我估計的不錯，你將是第三個也是最后一個目標。”
這一席話徹底擊潰了方華生的防線。他雙手扶住額頭，眼神飄忽到遠處，閉緊雙眼，又再次睜開。
“大學剛畢業后我和李力一起來到這個城市打拼。我們倆沒有背景，打拼很辛苦。他后來下海去經商，我考了公務員。但是日子還是難過。后來他生意場碰到了沈家誠，沈家誠是本地人，國外回來算是稍微有點背景，不過在這種地方沒有后臺仍然很難往上爬，拿項目什么都是靠關系。所以我們仨經常一起喝酒，抨擊這個社會的不公平。有一次，沈家誠有點醉了，罵一個客戶老板說喜歡玩弄女孩，還說普通酒吧女已經不符合他們這些老板口味。后來我就開玩笑說我們老家很多漂亮女孩，可就是土了點。沒想到沈家誠上心了，立馬說發財機會來了。后來他就提議我們三成立一個秘密組織。我負責物色女孩，帶到城里，李力負責培訓，然后沈家誠負責秘密輸送。”胡帥已經開始覺得惡心。
方華生緩了口氣，“后來我們的網絡就搞得越來越大。他們的事業也就起來了。”
“那你呢？你得什么好處了？”胡帥忍不住問，看他住的地方實在不夠豪華。
“因為他吸毒。”王警官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哪里冒出來。
方華生猛然想起來衛生間。他頹然地低下頭“有一次，有個老板想要刺激點，帶了一些白粉過來，我陪著吸了一點，后來就…李力他們也勸過我，可是這個東西一旦沾上就甩不掉了。”
“那這個組織后來呢？”
“后來因為全是掃黃，李力沈家城的生意也起來了，他們就勸我要避避風頭所以關掉了這個組織。”
“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嗎？”簡小妖問。她覺得肯定沒有方華生說的那么簡單。“那些女孩解散了以后都去了哪里？”
果然方華生開始眼神閃爍，似乎想躲避提問。
“事關你的生命安全，請你如實相告。”
嘆了一口氣，方華生繼續說道：“組織運行期間，有幾個女孩病了。病得挺嚴重。”
“什么病？”
“哎，都是那些老板傳染給她們的。她們又沒有錢治病，一旦發現有病我就把她們送回老家去。有些人可能在路上就，就不行了吧，反正聽老家的人說死了幾個。”方華生仍然避重就輕。
“這其中有沒有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人？”
“印象深刻的人？”
方華生想了一會搖搖頭。
“這幾天你小心一點。尤其在晚上不要外出。”簡小妖臨走時告誡方華生。
“我們就這樣走了？下一步該怎么辦呢？”
“王警官，現在要麻煩你去鳳凰老家調查一下那些女孩的背景。”
“我們這幾天就辛苦一點，守在這里。可能會有所發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