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一直接連做著噩夢,且次次都被驚醒。感冒,胃痛,腿起了莫名的包,學校的瑣事等等。這些這些都是噩夢的線索,串成了又一個“當時只道是尋常”的記憶珠子。
上課,吃飯,玩手機,睡覺。如此往復,每天的日子過得閑適,忙碌卻也困乏。加入的社團與部門吧,有種新鮮味兒在里面,但漸漸的好似被一股深深地格格不入感所取而代之。恍恍惚惚,兜兜轉轉的,一切又溜達到了原點。
大學,所謂的大學。沒有之前想的那樣一般,雖然也沒抱太大的期望。之前給自己立的目標與計劃也日漸模糊暗淡,流于空氣,刻于水流。未踐行,未兌現。跟大多數人一樣,平平淡淡是一天,瘋瘋癲癲是一天,懵懵懂懂一天天。心里的愧疚感與日俱增,對不起親人,對不起朋友,更加對不起自己。突然之間就特想問自己: 讀這個大學的意義何在啊?
記得是一個月前的樣子,有個幾乎不聯系的初中同學給我發消息問道: 大學好嗎?我說,還好吧,也就這樣子。那可以給我拍幾張照片看看嗎?打開相機,隨手便隨便拍了兩張發了過去。
許久,她回了兩個字: 真好。好嗎?我無奈的在心里輕笑著。之后接著就說,好想讀書,上大學之類的一系列話語。我是知道她的情況的——早已身為人母。但我還是鼓勵著她,說可以自學啊,現在都是能成人自考大學呀什么的。有種欺騙在里面藏匿著,我知道。
在孩子誕生的那一刻,她身上就萌生了一種此刻我所不能真正理解與體味的責任,義務與擔當。甚至更早。而她也不能立于我的處境上來思考問題。我跟她之間,根本無法換位思考,不單單只是因為這方面的因素,還有那不知道是幾何的山山水水的塵與土。
我也曾心疼她,如同心疼自己一般。在生活的泥沼里,摸爬滾打。只為那一絲絲的光亮。
也許,于她而言,我是幸福的。可是,于我而言,她又何嘗不幸福呢。
比較喜歡看鬼片,但不喜歡國產的,覺得情節千篇一律,套路太多。尤愛泰國的。有人說,喜歡看鬼片的人其實是太孤獨了。而我覺得,這話太過片面了。愛看鬼片的人啊,心里都住著一個天使跟一個魔鬼,整日尋找著兩者之間的平衡,游走在其中間。他們會憐惜,悲憫這世上的一切不公可恨之事之人,也會扭曲著嘲諷,冷眼旁觀種種他人的各色際遇。
好似我,就是這類人。又有點不似。母親曾無數次很是無奈的問我,又像是自問: 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對呀,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懶散懦弱,卻又偏愛把它當成一種特立獨行的堅韌。行走在人潮中,一半沐浴陽光,一半深埋黑夜。患得患失,跌跌撞撞,偶爾還是會流著眼淚拌著糟糕情緒心里極度失望。跟許久之前一般,跟許久之前一樣。
生活變幻了無數張臉,不會回到最初的模樣,可我很想很想回到最初的時光,可誰又不想回到最初的時光。
所有人自欺欺人還不忘保持微笑著的模樣,那么令人好笑,又那么令人心傷。
后來,我開始告訴自己: 不要放棄微弱的光亮,即使它會變成一閃而逝的煙火。不要摒棄回頭的執著,即使什么都未收獲。
后來的后來,但愿生活不吝嗇,你我一切都能恰似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