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場雷雨,讓這個城市今天陷入了水災,廣州被水包圍了。我在廣州,卻覺得那個新聞離我遙不可及,仿佛是隔壁城市發生的事。豆問我是否安好?回復她,我住的地方沒任何動靜。
人,若不是親眼所見的場景,僅僅隔著手機屏幕看著圖片中水沒過了行人的膝蓋,半個汽車身子在馬路邊泡著,地鐵口仿佛是從天而降的洪澇,也無法獲悉現場是多么令人驚訝和震撼。早上,我就這樣寥寥數眼掃過同事發過來的消息,繼續干活。
大概是昨晚的一夜暴雨沖刷,今天的夜晚,半個月牙掛著,月光清冷,連飛機行過的信號燈也閃爍得異常清靜。此刻是狂風暴雨后的平靜,是最為安靜的時刻,所有的宣泄已找到出口,天空中云層的力量在昨晚全然釋放,霹靂的閃電,轟隆的雷聲,精力虛脫的它們,今夜應該可以彼此安靜的坐會兒,和冷月聊聊天,對著自己發發呆。
就像我們某個時刻,特別煩躁,思緒混亂,一根導火線便可以引爆自己,或許那件事并不值得計較,或許對方并沒有讓自己生氣的理由,但生活總有很多時刻,我們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準自己對著上司有脾氣,不準自己對著父母訴說自己不好的境遇,不準自己隨意表現對別人的不滿……這樣的累積,終會在某個時候剛好觸到我們情緒的爆發點,便是不顧形象的大哭大笑,或是大吵。這樣的情緒來得快去得快,之后開始沉默,跳過這樣的臨界點,我們又開始像以往一般生活,如此循環往復,就如同昨夜的雷雨天。
只是,昨晚的天氣實在該少來一點,習慣了的一個人待著,卻始終害怕這樣的天氣,好像在世界的盡頭一樣,躲在角落里也會被找到,然后扮演各種的駭人的角色來嚇你,閃電是的燈光師,雷聲是的音響師,各種效果一應俱全,房間閃著青光,房間外雷聲轟鳴,仿佛隨時可以掀開你蒙著頭的被子找到你和妖魔鬼怪對對話。我的想象實在嚇著自己,索性起床開燈,亮堂的房間,應該怕黑的鬼魅不會來騷擾綁架我才對,這樣一想,又倒頭睡去,打雷就打雷吧,閃電就閃電吧,我困得要命,實在沒精神再去害怕了。
雷雨天就該困到極致才對,這樣,連害怕這種事也煙消云散,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