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世間所有對愛情的想象莫過于這樣的男才女貌珠聯(lián)璧合,以為天造地設(shè),但是命運常常讓我們猝不及防。比如,你曾也是我心里世無其二的君子,后來卻被命運拉扯越來越遠。別來無恙,C先生,這是我想過無數(shù)次遇見你,我的第一句話,有點俗氣,又有些悲從中來。
我最近的睡眠狀態(tài)特別好,屬于倒頭就睡,然后會有一場轟轟烈烈的夢,夢里又哭又笑。早起喝一大杯水,望著窗外發(fā)會兒呆,然后捧著我喜歡的書一晃翻了好多頁。我想過無數(shù)次的生活好像離我不遠了,又好像離得越來越遠。《失語者》是我最近特別喜歡的歌,也最符合目前的狀態(tài)——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的狀態(tài)。
人這一輩子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限度,是不是現(xiàn)在沉默些,未來就有很多可以說。前兩天看過一句話,“這是一個你老想去相信點什么,可又害怕自己居然相信了的古怪狀態(tài)”。一瞬間說盡了我道不明的心理。
“嘿,你好嗎?”這是我憋了好久才想要寫出來的文字,也是一年多來我想問你的。我把寫好的字刪掉,再寫,再刪掉,再寫,在無數(shù)個失眠的夜晚敲下許多碎碎念念,直到我丟了手機,丟了最后的念想,我才終于想,讓自己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吧!所謂命運不過是拿來當借口的,因為選擇要走的路從來都是自己執(zhí)拗的選,不依不饒頭破血流也要走。我的固執(zhí)是我這一生丟不掉的,就像黏在頭發(fā)上的口香糖,你也知道不該存在,但是除非剪斷頭發(fā)才可以,否則無能為力。
一年了,算久嗎?不算久,算短嗎?又好像也是些時日。后來我終于堅韌的在別的地方靜默著,以此來換去在我生命里堅固的存在。有人說愛回憶的人,腳步總是比別人慢些,也許我會快一些,因為我在糾葛中拉扯自己,希望自己向前一步。人只要有愿景,總會有實現(xiàn)的那一天。小S在和黃子佼見面的時候說,年輕的愛總是太激烈。我也那么覺得,雖然現(xiàn)在不怎么老,那時候總以為,我異樣的舉動大概可以拉你回來,拉你離我近一些,拉你像以前一樣,卻不懂一個已經(jīng)需要你去拉的人,早已走得很遠了。
當我激烈的哭,好像有無數(shù)道傷口在我的心里裂開,我希望你看到,如果你看到,我就可以告訴你“看吧,親愛的,我是那么需要你的愛。”這句話是獨木舟說的,我看到的時候心頭一緊,好像當時的我。畢竟,我覺得我失去的不是愛人,是我曾經(jīng)以為可以肝膽相照相濡以沫走到天長地久天涯海角的人。我想,在我為數(shù)不多的青春生涯里,只有你見過我的溫柔,我的美麗,我澄澈天真的眼睛;也唯有你,見過我的粗鄙,我的歇斯底里,我的丑陋和我的蠻不講理,也唯有你給了我愛情的啟蒙。“我是如此拙于表達,我所經(jīng)歷過的時間和萬物能夠算作美好的并不太多,所以才會對你如此珍重。”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希望能實現(xiàn)我們最初的暢想,又在無數(shù)個安靜又冷漠的夜晚推翻自己,如果還有什么是我念念不忘的,大概就是曾一起經(jīng)歷的美好的歲月。
謝謝你那年冬天喜歡我,謝謝你每天接我下班送我回家,謝謝你拉著我冰涼的手,謝謝你為我熬的湯,謝謝你同我經(jīng)歷了那么多那未知的世界,也謝謝你離開我。還記得我送你的君子蘭嗎?那時候我喜歡朋友那句“香樟樹有很多,君子蘭只有一個。”這一年我也遇到幾個對我好的人,他們真的很好,但是時間打磨出了最頑固的我,我收起溫柔在用所有的戾氣生活。很久以后,我終于想對這個世界更多一些溫柔,化解戾氣去生活,畢竟我愛我所生活的世界就像愛你。那時候你大概想不出,我一點一點感覺到你要遠離我,從抱緊我到遠離我,我的心情,就好像溫暖了一冬的太陽逐漸的沒了溫度。最深的絕望,并不是你離開,而是你無聲無息的就那么消失在我的生命里,留下我自己悵然若失。每天夢到你,把未完成的,都固執(zhí)的寫進夢里,后來終于不再頻繁的夢到你,卻再也無緣相見。一直以為無法和你走完一生將是我人生最大的遺憾,后來啊,我好想終于明白了什么叫“時過境遷”。我不再固執(zhí)的堅持了,我想讓過去過去,讓過去成為一幅美麗的畫,掛在記憶的墻上。余下的日子,我便會盡我所能讓自己的生活風生水起,也遙祝你能實現(xiàn)你所要的自由灑脫。
那些過去的,那些你說的話,我都記得,我費了很大力氣像個記性不好的人一樣,可是已經(jīng)存于記憶中的,就像在木器上的刻字,每一橫每一豎都無比清晰。每一句都像一把溫柔的刀,在無數(shù)個黑夜幾乎擊潰了我自卑的靈魂。我在每個白晝歡欣雀躍,在每個夜晚不停的時光洪流里倒退,試圖退回滿懷信心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你身邊。這些年來,我都在憑我的直覺走路,未來依舊如此,我的橫沖直撞,我的不完美,都將在人生這個大熔爐里重新生長或是脫胎換骨。但愿,新的一年年終有所得;但愿,獨一無二的你終會幸福。終于,這個不完美的我原諒了不完美的生活。
后語:失戀的姑娘,大多不是失去了愛人,是失去了自己,等到春暖花開,與自己握手言和吧!雖然我特別理解,你想同一個人地久天長并且把這個夢想轟轟烈烈的付諸實踐卻遭受挫折的痛苦,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明白,人生來就是孤獨的個體,我們要承受變故,承受不完美,承受突如其來,等生命行至盡頭,那時候便可以說,雖然,道阻,且長,終究是走完了。
你曾給我的星空,后來我也曾在別處看到。但愿你曾少我的,將來我也能在別處得到。——獨木舟《我亦飄零久》
附:《失語者》歌詞
那就不堅持了只好這樣子
愛失去延續(xù)的價值
你我既練不成鉆石像揉皺錫箔紙
不夠奢侈
和平不爭執(zhí)就放開彼此
是因為驕傲或潛意識
想假裝高尚的仁慈真心話都禁止
不可一世
我們總在愛情里死不悔改
選擇苦捱放逐他漂流人海
把想說的變胡扯
一個個的失語者
But we are
We are no better
當初的說辭不適合彼此
只是藏匿懦弱的臺詞
都怪我覺悟的太遲結(jié)束了愛你才開始
如此諷刺
我嘲笑著失敗者
是眼睜睜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