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你學那些心靈課程沒用,哎,你……”
“八點了,我要去上班了,先這樣說吧。”妮妮抓起車鑰匙快步打開車門。剛剛閨蜜小雅那恨鐵不成鋼,充滿擔心的口氣,妮妮早已習慣了。自己的生活在別人眼里的生活可以用“慘淡”兩個字來形容。
幾個閨蜜 雖說不上榮華富貴,也算是有個溫暖的小家,和和睦睦。哪像自己,一個人寄居在娘家,偶爾能跟兒子在一起算是最奢侈的事了。
對于父親,妮妮心里有愧。就像昨天,昨天與兒子的對話告訴父親時,父親沉默了一會兒,但馬上,父親就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照樣開開心心忙乎他自己的事,晚飯時,大家還是都開心地吃飯,吃完飯去散步。誰都沒有再提這件事。看似一輩子老實巴交的父親,能把生活過成如水般簡單,其實就是不簡單。
妮妮搖下車窗,打開音樂《天鵝舞》。隨著曲調回想起昨天跟兒子的對話。
“兒子,奶奶說你不想要媽媽來接你,為什么呢?媽媽這么久沒見到你,很想你了呢!”
“沒有啊,我是說星期六星期天讓你來接我的啊!是奶奶理解錯了”
“哦,這樣啊”
“爸爸昨天回來了,奶奶說叫我不要告訴你,說你們要吵架的”兒子天真地說。
妮妮楞了一下,但還是故作鎮靜,聲音略有巴:“你,你說什么?爸爸回來了?”
“對啊,媽媽,爸爸賺了好多錢回來呢,難怪這幾年都見不到爸爸。”孩子興奮地說。
此時,妮妮只覺血液翻騰,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要說什么。他失蹤了四年,現在回來了卻瞞著她。
兒子又說:“爸爸說等十月一號全家一起去海邊玩,媽媽到時不是可以見到你了嗎?”
聽著兒子的話,妮妮心里很清楚,他說的全家人里沒有自己,而是婆婆,孩子爸爸還有兩個姑姑兩個哥哥,她們才是“一家人”。妮妮本打算趁節日放假,帶兒子去上海迪斯尼樂園玩的,現在看來希望不大了。妮妮緊緊牽著兒子的手,加快步伐,往餐廳走。她要抓緊時間,今天她是趁午飯時間,從學校接出兒子,就為了跟兒子兩個人聊聊天。
“妮啊,你要清楚即使彬回來也不會要你了,知道嗎?”
前些日子小姨打電話說了這句話,這句話不止小姨,幾個朋友親戚也都提醒這句話,妮妮懂她們的本意。
其實她們哪知她們想到的妮妮也想到。只是現在的妮妮跟多關注的是,自己來這個世界做些什么?自己又能做什么?
都說人一切痛苦的本質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妮妮郁悶,發現自己無所長,不要說能在這個社會上起點什么作用,還經常是別人扶助的對象。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想也沒用。將來的事是無常誰都無法預測,妮妮深吸一口氣,注意力回到當下。
此刻欣賞路邊的風景,享受風吹的感覺傾聽音樂就好,空想什么都是無意義,就像現在她只要專心開好車就好。
金黃的陽光灑在妮妮的臉上,一陣風劃過臉龐,多么舒暢啊!新的一天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