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殘損,魚破碎,在橋的伊妹,悄等阿哥。
曾記得,許久,阿哥在一抹朝暾里撇下一縷相思,逐水遠行,伊妹孤守的橋下竟是搖曳的淚水,滔滔趕扁舟。阿哥呵,怎舍得伊妹,在淚花中打旋,卻是徐行徐遠。
風卷殘竹,魚戲落花,不知何時起,橋頭已滿是薄荷清香,銀蝶翩躚飛舞,陌路回顧淺嘗。只是因為臨行前夜阿哥附在伊妹耳邊,暖暖地:伊妹,你真香。可這香,似已成永遠。
燕銜春泥,鳥雛齊飛,不見春水倒流;薄衫輕紗,玉足戲水,不見柳絮兒來歸;瓜果飄香,輪渡往來,不把秋鴻來載;白雪襲梅,晨霜號寒,添不得幾件冬衣。儼然伊妹兒把阿哥等,已過春天,又到冬天。
殘橋不再,河水又碧,盛妝的伊妹,卻似青衣古燈,把阿哥默默地念,每日望雁歸,每夜照容悴:橋不在,阿哥何在。
渺渺淚,漾漾舟,請把我的阿哥帶回。
阿哥呵,伊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