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垣斷壁,一片廢墟。戰(zhàn)爭摧毀了眼前這個城市——蘇爾特——奧馬爾·穆阿邁爾·某扎菲的故鄉(xiāng)。
目前掌控這個城市的是反對派武裝力量,反對派武裝戰(zhàn)士端著槍游蕩著。偶爾遇見殘余的政府武裝,不由分說,端起槍便展開一場屠殺。
“嗬哧嗬哧……”
在這座城市的某根下水道中,一個穿著破破爛爛士兵服裝的男人手腳并用地艱難向深處爬去。下水道中回蕩著這個男人的粗喘。
“hello,sir。”
突兀出現(xiàn)的聲音像一柄重錘猛得敲擊在男子的心臟上,他的身體禁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他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那由純金打造的沙鷹,那上面竟可笑地還鑲嵌了寶石。
”Chisei?!Chic'e'li'dentro?“壓低著咆哮的聲音很沙啞,那聲音很憤怒,但明顯的底氣不足。聽起來,更像是一頭被打斷腿的病虎在瀕死的呻吟。
”IoSonoildiodellamorte.“下水道深處發(fā)出了死神的邀約,那阿拉伯語一字一頓,字正腔圓。
在男子的前方,不遠(yuǎn)處的黑暗中,伸出一個黑幽幽的槍洞。砰的一聲,火光炸現(xiàn),金澄的子彈在他瞳孔中不停的旋轉(zhuǎn),放大。
噗——子彈入肉的聲音,很輕,男子的眉心多出了一個血洞,汩汩的冒出血泡。血液混著污水,向著下水道深處流去。
“goodbye,sir。”
槍口緩緩的縮回,消失在黑暗中。
沒過多久,下水道的另一頭出現(xiàn)了一兩道燈光,隨即燈光多了起來,把這個下水道照的亮如白晝。一群反對派士兵,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當(dāng)局武裝,另外還有一些國際雇傭兵在搜尋這個下水道。
“whereisthe!whereisthe!”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那是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一個雇傭兵發(fā)出來的。
聽到士兵的話,隊伍爭先恐后的趕上去。”yes,itisthatbeast!“難以置信,他真被他們抓到了!
”Getlost!letmeclosetothe。“
”fuck!Damnyou!“”O(jiān)h,confoundit!“
在隊伍里的一個身材高大的士官看著眼前的烏合之眾輕輕的搖了搖頭:”都吵吵什么都給老子閉嘴!****up!“
烏雷比似乎很有威信,他一罵人,隊伍明顯的安靜了下來。他走到尸體前辨認(rèn),才發(fā)現(xiàn)這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濃重的血腥味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都沒有影響,他們甚至聞不出血腥味。
尸體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具尸體的確是某扎菲。烏雷比曾今見過他,某次演講中,某扎菲站在很高的演講臺上,他就站在下面。
”hewasdead。“他站起來對周圍的人說。周圍那一霎那當(dāng)局武裝都死一般的沉寂,隨后爆發(fā)出勝利的歡呼,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結(jié)束,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一旁的雇傭兵們都嗤笑著,戰(zhàn)爭真的結(jié)束了嗎?
砰砰兩聲槍響,烏雷比補(bǔ)了兩槍,他環(huán)視那些雇傭兵,”Hewaskilledbyme,Isthatclear?“
士兵們面面相覷,一些人甚至露出了憤恨的表情,烏雷比哈哈大笑,那是命令不是商量。他殺死了這個人,他仿佛看到了榮耀和名利在他身旁圍繞。
在一旁的雇傭兵們差點笑出聲,沒有經(jīng)過國際審判就擅自殺死這種人?還真是愚昧,怪不得能被那群米國豬利用,就是有這樣的人存在,米國在國際上才那般肆無忌憚猖獗囂張。
士兵們再也按耐不住,在槍響以后一擁而上對某扎菲進(jìn)行虐尸,一個士兵一刀切下那可憐家伙的生殖器掛在步槍上晃悠。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戰(zhàn)利品——那的確是他的戰(zhàn)利品。
那士兵得意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叛逆的孩子,他現(xiàn)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傷害到了自己那深深憎惡著的父親的叛逆孩子。可是孩子啊,當(dāng)你叛逆期過去以后,你知不知道你會感到蝕骨般的疼痛?
過了不久,米蘇拉塔的部隊最先趕到,帶著死去的某扎菲回到米蘇拉塔。
下水道恢復(fù)了平時的寂靜,誰也沒有看到不遠(yuǎn)處黑暗中,有一朵白色的曼陀羅花在那污濁不堪的廢水中靜靜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