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繚繞,清幽雅致,
斫一把古琴輕吟彈唱,
一弦一木都用歲月打磨,
只愿此身與古琴相伴。
他是梵戈,
一位安靜的斫琴師。
繁華喧鬧的京師之中,隱藏著一間小小的工作室,當你推開那扇木門,入眼是琴,入鼻是香,幾十平米的房間零零散散擺著十余張琴,這些琴都是由梵戈一手制作的。
沒有多余的裝飾,有的只是流暢的線條和樸實濃厚的大漆,它們就安靜地立在那兒,沒有因為陌生人的進入而喧囂,在歲月的沉淀中尋找著有緣人。
而此時,這些古琴的主人梵戈正輕輕撫著琴。發白的落腮胡,扎著一個小辮子,神似吳秀波。他就靜靜地沉浸在古琴的世界中,沒有任何事物更夠打擾到他。
梵戈在2003年接觸到古琴,于是就將生活的重心完全放到古琴的修煉中來,斫琴對他而言并不僅僅是一種興趣,而是生活的一部分,早就與他的生命深深地融為一體。
古琴是梵戈的一切,他制作的古琴形制多為自創, 代表作“禹冠式”比傳統的琴身厚了幾分,彈出來的聲音更加圓潤、通透,一把售價高達12萬,需要三年時間才能完成,可遇不可求。
在梵戈心里,工廠化批量生產的古琴早已失去了靈魂。“我不喜歡那種沒有溫度的東西。”他說,“用手去觸摸木頭,用耳去聽敲打的聲音,才能造出一把好琴。”
從圓潤光滑的琴體上可以窺見,每一把琴都傾注了梵戈的心血。
斫琴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手工古法制琴有上百道工序。
從選料開始就極為講究,古人對古琴材質的標準有四個字:輕、松、脆、滑。梵戈將它們理解為質量、密度 、彈性。
梵戈始終認為,聲音是不能夠被創造的,斫琴師只能順應木頭本身特點,把聲音發揮到極致。
判斷木材是否會歌唱只能靠斫琴師認真聆聽,從微妙的聲韻變化中找到靈魂深處的知音。
選好料后,梵戈就按照設計好的模板,勾畫出琴的外廓,并用曲線鋸開板。
琴面弧度的高低,關系到彈琴時手指按下的距離,直接影響到彈奏者手感的舒適度。
挖槽腹是最考驗技術含量的一個步驟,每次動手之前,梵戈總是會在腦海里演示千萬遍才會謹慎動手,生怕多挖了或少挖了,這其中的微妙全靠斫琴師對自身經驗和手上功夫的掌控。
挖好槽腹后,梵戈便將初具雛形的古琴上繃子試音,一次次的彈唱和錄音只為達到最完美的效果,時間長達半年之久,不容許有一絲馬虎。
調完音色,梵戈將琴底和琴面用膠合在一起,靜待干透就能上灰胎了。
梵戈用的是大漆和鹿角霜混合這種最傳統的古琴灰胎配方,打磨的程度、涂抹的薄厚都會影響琴板的振動共鳴,最終影響彈出來的音色。
漆面完成后配上岳山、承露、冠角等配件,再上琴軫、琴弦進行調音,一把古琴才算真正斫好。
“從選材到一把琴的誕生都需要斫琴人付出最大的耐心和熱情,去讀懂琴,慢慢琢、細細磨,古琴才會回饋你驚艷的美,才能發出真正屬于它的聲音。”
正如伯牙和鐘子期那樣,梵戈也與古琴彈奏家石琨一見如故,高山流水遇知音,意氣相投的兩人在2014年一起成立了“築雪山房”古琴工作室,以琴會友,不亦樂乎。
斫琴講究慢,操琴要心靜。雖然工作室深處京都鬧市,但梵戈也能將生活過成詩,他能感受到古琴百年良木的氣息,傾聽歷史與自然的聲音。
這一切既是治愈,也是修行。
一顆匠心,一顆琴心,這兩顆心完美融進梵戈的身體里,世間再無人可以插足。
勾搭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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