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吃喜(2)

文/Betty
<1>
第二天一大早岳澤和紫菱吃過早飯也都各自回家了,紫菱回到家的時候,爸爸已經回來了,她很高興地和爸爸聊了好多。

“通知書什么時候下來啊?等下來了,咱家也吃喜慶祝一下……”

“快了,過幾天我再去看一下。”

以后的幾天里爸媽就開始為吃喜做準備了,大概的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紫菱也忙得不亦樂乎。

那天岳給紫菱打來電話:

"老婆,我家明天要吃喜了,你可一定要來啊!”

“恩,那一定啊!”紫菱心里異常興奮,因為他就要去他家了,就要見到他的父母,他的妹妹還有他的親戚朋友。
她確確實實要加入岳的生活了。

“不過,他們會不會喜歡我啊?可不管怎樣這次我一定要好好表現表現啊…”紫菱默默地想著,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那一天下午紫菱就冒著雨去了通榆,在盈盈家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來把自己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紫菱穿了一身粉紅色的衣服,頭發(fā)也披散著,梳理得又直又順……

之后她和盈盈還有曉麗一塊坐上了去團結的車。一路上紫菱興奮地望著窗外,車子穿過一片一片的玉米地,蓖麻地,向日葵地,這些作物交錯在一起真的有說不出的美。

紫菱不時把頭伸出窗外貪婪地呼吸著周圍的空氣,一直以來她還從來都沒意識到農村的景象還有這么美好,她甚至激動得想要大喊……

<2>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盈盈她們突然說:

“菱菱,就是這吧,我都看見傻子了,你看,就在車前面呢,那傻樣……”

紫菱順著盈盈指的方向望過去差點沒笑出來,原來岳換了一身新裝,頭發(fā)理得很短顯得腦形超級難看,皮膚本來就很黑,居然還穿了一件白襯衫,腳上還踏了一雙白皮鞋,挺滑稽的。

車停下來的時候,岳也歪歪扭扭地走過來了,大概他也覺得那一身裝束挺怪的,走起路來也不是很自在。

盈盈和曉麗首先下了車,紫菱緊跟在后面,見了岳彼此會意地笑了一下,后面也跟了好多岳澤高一高二還有初中時的同學,和紫菱他們坐一趟車過來的。不過,紫菱只是經常聽岳提起過他們,但也分不清誰是誰……

<3>
岳澤帶著他們坐上了過來迎接的四輪車,又走上了一段顛簸的土路。紫菱好奇地張望著周圍,滿眼都是濃郁筆挺的白楊樹,密密麻麻的葉子在微風中嘩嘩作響,再加上長勢喜人的莊稼,讓每個人的心里都充滿了輕松和愉悅……

車子很快就到了岳澤家,此刻院子里已經來了很多人,停放了不少車。他的家人,親戚不停地忙碌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在大門口招呼客人的是岳澤的爸爸,他個子不高,和岳澤一樣瘦,黝黑的臉,笑得跟一朵花一樣。是啊,他驕傲啊,他和其他所有農民父母一樣,辛辛苦苦一輩子,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岳澤把紫菱他們一一介紹給了爸爸,之后又引薦他們見了媽媽。

"阿姨好……"紫菱緊張地打著招呼。

"都累壞了吧,快到屋里歇歇。"岳媽媽說。

在紫菱的印象里,他的媽媽又高又壯,嗓門大,臉上雖然也掛滿了笑容卻總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

這或許與他們之間的幾次通話有關吧。在三姨家時,紫菱三天兩頭給岳澤打電話,有兩次是他媽媽接的,每每這個時候紫菱都緊張得不知說什么好,只是簡單的詢問幾句就草草地掛了電話。而電話那頭似乎也很敏感,洞察地聽著紫菱的每一句話。

后來聽岳澤說,他媽媽把她當成了他的初戀女友。當時因為交了這個女朋友,岳澤的成績直線下滑,第一年沒走上一本,惹得全家人傷心失望。

尤其是媽媽,居然在他面前落淚了。一向孝順的他怎能受得了這個?他不顧一切地沖進雨里,立在冰涼的雨水中大哭了好久。從那以后,他便決心與她分手了。是的,母親的淚水告訴他,他不能過早的戀愛包括上大學。

可命運總是愛捉弄人,他又偏偏遇上了紫菱,而且是在復讀那么重要的一年遇上了,他不是沒有汲取前面的教訓,他更沒有忘記媽媽的眼淚,他曾經是多么痛苦地壓抑著。可是愛情來了,誰又能抵擋得住呢?幸運的是,老天眷顧他們,讓這對有情人能順利地考到一個城市。

<4>
進屋后,紫菱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家,雖然不大,卻干凈整潔,她不自主地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每一件小玩意兒,又出神地翻看他家的影集。

這里有他各個階段的照片,小時候的,初中的,高中的……她仔細搜尋著他以前的影子,她對他的過去及與他有關的一切都是那么感興趣。紫菱看著看著臉上時不時露出甜甜的,幸福的微笑。是啊,對于她來說一切都是那么親切,就像自己家一樣……

吃過飯后,天已經不早了,客人漸漸地走完了。

岳澤的幾個同學還有紫菱,盈盈,曉麗他們都不準備回去了。這讓紫菱格外興奮,她又可以和心愛的人多待一個晚上,更何況,一整天他們都沒有獨處說話的機會。

岳澤拿來兩副撲克牌,他們說說笑笑打到了半夜。最后都困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紫菱挨著岳澤趴著,其實他倆都沒睡著,兩顆心都在撲通撲通地狂跳著,紫菱抬起頭親切地望著他心愛的人:

"老公,我想你了……"

岳澤也用同樣疼愛的目光望著紫菱,并用手撫摸著紫菱的頭,不由自主地將臉貼在紫菱的臉上……

正準備吻她,這時趴在紫菱旁邊的曉麗突然抬起頭"啊啊"喊了兩聲,然后又趴下睡了(大概是做夢了吧?)。嚇得紫菱和岳澤頓時分開相互貼著的臉,然后他們又相視笑了。

岳澤示意她到外面去,接著就起身向外走去,紫菱悄悄地跟在后面,生怕驚擾了別人。

夜靜悄悄地,青蛙又奏起了催眠曲,各種昆蟲也附和著,顯得那么悠閑,那么快活……一陣陣涼風拂過,吹在他們的臉上,吹進心田,充滿了涼爽和愜意。他們坐在一塊兒空地上,紫菱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兩手環(huán)抱著他的胳膊靜靜地望著夜空中如眉的月牙兒,心中充滿了無限的遐想……

"此刻,西安的夜景會是什么樣呢?也許比這還要熱鬧嘈雜得多吧……"

"老公,你說計算機專業(yè)好嗎?為什么他們都說學計算機又苦又累還不好找工作呢?"

"傻瓜,你知道時下最火的專業(yè)是什么嗎?那就是計算機啊!將來你要接觸的就是最前沿的技術了,我老婆可是個小強人兒,一定能學好的,放心吧!"

岳澤的話讓紫菱安慰了許多。他懂得多,他的話總能讓紫菱心安并深信不疑。

那一夜,他們又暢想了許許多多未來美好的場景,這讓兩顆年輕而又單純的心沉醉其中,充滿了幸福的想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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