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海子的詩歌,是七零后的我們那個時代的烙印。沒有錢可以揮霍,那就用手抄。一本本的抄過,一本本的朗誦。仿佛他就是我的精神領袖。海子領著我們走過青蔥迷茫,走到青年、壯年。
那時的我們,心中有夢。即使生活的艱辛,亦不能壓倒對生活的熱愛。前行的路,有海子陪伴,苦難亦有快樂可感。
1989年,他是那樣決絕的選擇離開,有多少人無法接受而嚎啕大哭。那是一個還有詩情的年代,為了一位詩人而悲傷。
海子是那個餓著肚子寫詩最終又在鐵輪下得到永生的,年輕的傻傻的臥軌殉了詩的詩人。在這個純粹的詩人已近乎絕跡了的年代里,重提海子和他的詩歌麥地似乎有些不合時宜。海子的時代,早已被淹沒在了嶄新而輝煌的世紀之潮中。
那時的海子像一片翠綠的葉子,帶著茂盛青翠的詩情悄然飄落于他空靈圣潔的詩壇。他是如此的潔凈與美好。許多年后的今天,我們的詩歌,淹沒在一片焦躁的空氣里。天國里的海子并不知道這些,在他傻傻地青春與生命堅定地喂養了自己的詩歌時,或許他什么也沒有想。
懷念海子。能記住的,是他的詩歌。那就吟詠,為了那一個滿是詩意的人。
很多人喜歡海子的詩歌,喜歡“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也許這是每個人最美的期待。以夢為馬,做客天涯也許是每個人最美的憧憬。我沒有去過山海關,沒有見過那塊磚,更沒有見到那干脆的字:我的死與任何人無關。那不是年少輕狂的手法,也不是老氣橫秋的言論,只是一個詩人發自內心的告白。在理想與現實中,他已經沒有一席之地,他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他更知道鐵軌的溫度,火車的呼嘯。把美好留給人間,把苦難留給自己。詮釋了他恰如煙花一樣美麗而短暫的一生。我曾有幸見過一張海子在海邊小船旁的一張黑白照。他卷起褲腳光著腳丫走在沙灘上,長長的頭發肆無忌憚的在海風中搖擺,一臉燦爛爽朗的笑定格在人間。
懷念海子,懷念那份純真以及對人生的理解,化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