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除了小雅姑娘,臣不打算娶其他的女子為妻。臣求皇上恩準,到小雅及笄之年后再行婚配。” 霍去病直言道。
“大膽,你是在逼朕嗎?” 武帝走到霍去病面前,抬腳向霍去病踢去,霍去病還是行禮姿勢,沒有防備,被踢倒在地上。
“臣不敢,臣只是肺腑之言?!?霍去病起身,再次行禮道。
武帝望著門外,過了一會兒,轉過身來,說道:“朕準了?!?/p>
“李延年,起駕回宮?!?武帝長嘆一口氣,說道。
在隨從的簇擁下,武帝很快離開了霍府。
韓增渾身直冒冷汗,轉身看霍去病,看他像個木頭人,過一會抬頭大笑起來。拍著韓增的肩膀說:“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啦,哈哈......”
韓增想起表哥張安世殷切的眼神,心中矛盾,可事已至此,已算大幸。對著霍去病笑著說:“子安榮幸能和霍大哥成為一家人。”
“不過,公主那邊怎么辦?”
“要麻煩子安再跑一趟,我讓管家準備禮物你一起帶去。”霍去病說道。
韓增帶著禮物到了衛將軍府,被人領著到偏殿。平陽公主看到他,臉上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過,微笑著吩咐侍女準備茶水,然后就出去了。
“韓郎官,又有何事???”
“公主,霍將軍讓下臣前來告知公主殿下,皇上已經同意賜婚霍將軍和舍妹,所以此事不需公主掛心了,此前多有打擾,特奉上禮物,請公主笑納。”
“皇上同意了?”
“回公主殿下,是的?!?/p>
“那要恭喜你們了,你們韓家和霍家結上親,去病是我的外甥,以后我們也是親戚啦。”平陽公主笑著說道。
“下臣不敢,公主身份尊貴?!?/p>
“好了,這下用不著本宮啦,哎,本宮乏了,你回去吧?!?/p>
韓增看公主面色無怒色,行禮后離開。平陽公主揮袖,案上的茶杯碎在地上。侍女云兒聽到聲音,過來勸慰。
“公主殿下息怒?!?/p>
“馬上傳信給憐兒,打聽清楚,本宮要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諾?!?/p>
韓增和霍去病說起今天去見平陽公主的情形?!盎舸蟾纾胰グ菀姽?,公主聽到賜婚的消息,并沒有看出驚訝之色,不知公主心中是何意?”
“她素來倨傲,可是她是皇上的親姐姐,再說她現在嫁給我舅舅,是我的舅母,都是親戚,她不會對我有什么不滿的。”
韓增想再說些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又一時說不出。于是起身告辭。
“子安,請轉告侯爺和夫人,下月初六我會登門拜訪?!被羧ゲ≡陧n增出門前囑咐道。
韓增點頭,然后上了馬車。
馬車走了一段路,看離張府不遠處,讓順子先駕車回去。進了張府,韓增沒讓下人通報,一路走到張安世的書房??上繘]有人,只得讓下人去通報,不一會兒,張安世走過來。
“子安,我正在和兄長商議,既然你來了,走,我們一起去兄長那里?!?/p>
“表哥,子安有話要和你私下說?!?/p>
張安世揮手,下人們都退下了,書房里只有他們兩人。
“表哥,此事......”
“子安,有話直說即可。”
“表哥,皇上......同意給霍將軍賜婚,過兩年后擇吉日迎娶小雅?!?/p>
“什么......皇上......同意了,你不是說......”
“皇上一開始猶豫,后來踢了霍將軍一腳,就準了。”
“看來......我今生......沒有福分,不過只要霍將軍一心對小雅就好。愿以后我大漢再無仗可打,霍將軍不用出征。” 張安世癱坐在地上,繼續說道:“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可惜有緣無分啊......”
韓增從未見過張安世如此模樣,兩眼呆滯,捶胸頓足,以往的謙謙君子再也看不見了。韓增想安慰,卻發現說再多話,張安世還是如此,自己的勸慰無濟于事。韓增一開始是想撮合他和小雅的,兩家本來就是姻親,張安世學識人品都無可挑剔,誰想到霍將軍看上了小雅呢。真是造化弄人。
韓增看到表哥如此傷心難過,心中不忍,起身告辭。張安世聽到他要回家,喚來一個仆人:“去,把研磨好的桂花粉拿來。”
仆人很快捧著一個食盒過來,韓增接過后打開一看,里面是滿滿一盒的桂花粉。張安世看著食盒說:“本來想過幾天,我親自送過去,讓你家的廚子用這個做桂花糕?,F在小雅和霍將軍有了婚約,我去見她,多有不便,你拿回去吧。有人問起,你就說是你命人準備的?!?/p>
“表哥,子安慚愧。”
“你回去吧,我還要抄錄一些竹簡。”
韓增告辭,張安世轉身看到案上的紅色錦盒,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