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從后視鏡看著兩位實明法醫事務所的法醫,馮!表情嚴肅的似乎在想著什么,用“嚴肅”來形容馮!其實是不太妥當的,周五此時心里知道,馮!一定是在思考著她認為比較難的事,但至于是不是關于這次的案件,他就不敢肯定了。而坐在馮!旁邊的琴芬則是低著頭在調節放在雙腿上的儀器。
“馮!那個測試檔應該調到什么位置?”琴芬看著儀器對馮!說
“啊!”琴芬的話似乎驚醒了正在思考的馮!
“周五,當你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死者的房門是怎樣的,還有就是浴室的門是怎樣的?有沒有聞到什么比較刺激的氣體?這些麻煩你現在告訴我!”馮!認真的對著開車的周五說。
“死者的房門是敞開的,房里的玻璃也是敞開的,但是浴室的門是從里面反鎖的,而鎖上的指紋我們也只檢查到死者本人的,我們進門的時候什么味道都沒有聞到,包括浴室里也是的,我們也沒有聞到刺激性氣味。”周五看著后視鏡對著態度認真的馮!闡述
“琴芬,你就把儀器調到CO2檔,兇手很高明,殺了人后,可以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又可以不留下殺人武器,而且還是密室,無疑是個比較棘手的案子,難怪法醫署的人沒辦法,還得麻煩你周警長親自來找我們幫忙。”馮!一邊分析著一邊諷刺著警局的笨蛋。
“不愧是馮!法醫,有你們的幫助,兇手就是再高明也逃不脫。”
“哪里,我和阿馮!作為法醫本就應該積極配合你,讓兇手的作案手段清晰而明了,讓你們警察將兇手繩之以法。”琴芬抱著儀器對周五負責的說。
“不好意思,你看我一直想著案件,都忘了向你問好了。想必你應該就是馮!經常夸獎的她的好姐妹琴芬咯!”周五右手撓著頭,稍轉過身對琴芬表示歉意,“有你們兩位精干的法醫幫助,希望案子早日可破,這樣也好過一個好春節。”
“一定,一定。我和阿馮!必當仔細勘察現場,為你找到一個必然的證據。”琴芬高興的透過后視鏡對周五說。
“想想如果他在的話,可能案子就會變得比較簡單,那個家伙大學的時候,專業課不怎么感興趣,卻是個偵探迷,也是個密室布置和解密室的高手,馮!我想……”周五一邊盡快開著車,一邊對馮!說。
“哪個家伙,這么厲害那你為什么不把他叫過來……?”琴芬好奇的問到
“別說了,那個家伙他要是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絕對解剖他,看他的良心在哪里?!”馮!氣氛的吼了出來。
“琴芬,我們不說了,馮!都生氣了。我只能告訴你那個家伙是馮!的男友。”周五解釋給琴芬聽。
“哦!好吧,我也只是偶爾聽馮!提過他。”琴芬支捂的點著頭。
琴芬是馮!工作中的好友,但談及蘇秦時,琴芬卻知道的并不多,這也難怪,大學畢業三年了,蘇秦也只和馮在去年春節的時候見面過,幾乎有很少人知道他是她的男友。也許蘇秦不是故意不見馮!的,他也可能在查一個棘手的案子。
“還沒到嗎?!”馮!似乎情緒穩定了,也只有這樣,她才能不放過現場的蛛絲馬跡,給死者以明理。
“馬上到,再轉個彎就是如家旅館了。那里有我們警察守著,相關的幾個可疑人,都被暫時留在自己的房里,隨時等待著我們的問話。”周五愉悅輕快的望著前方透過車窗的一片光明,但是他可能高興的太早,有一個在暗處的人早已經牢牢盯著他,事情覺沒有周五想得那么順利。
“那好,琴芬,給我一雙橡膠手套,我們馬上要開始工作了,可能會有點累,但是我相信你應該不會累吧!咱們這可是受周警長邀請。”馮!對著琴芬壞笑。
“誰說我不會累,但是周警長拜托的事,再累也無所謂,再說了,這個案子連周警長都沒有辦法,我們要是想找出個必然證據,應該比較難。”
“那樣相對而言,因為現場一開始是密室,所以給警察造成了麻煩,但是對于我們法醫而言,密室就是一個小把戲,兇手制造密室的最大缺點,琴芬你知道是什么嗎?!”馮!顯得很專業的問琴芬。
“不知道,我從來沒想過。”琴芬疑惑的張望著馮!
“那就是制造密室的手法或者是兇器,這兩樣,兇手不可能同時從密室中帶走。這就是線索。”馮一邊戴乳白色橡膠手套一邊給琴芬解釋道。
“不錯啊,我的大學同學,又是跟那個家伙學的吧。”周五似調侃的夸獎著馮!對密室案件的分析。
“我想死者既然無明顯外傷,如果你們警察局法醫署的笨蛋檢查完全的話,那么我就初步推斷死者死因是生理調節紊亂。我第一想到的是中毒,但是我還不清楚是生物中毒還是化學中毒。因為你說現場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由此可見兇手用的不是一般的兇器,而是一個兇器可以在殺了死者后,不讓人發現,或者殺了死者后,這個兇器就消失了,而前提是兇手有不在場證明。我問過你有沒有聞到過刺激性氣味氣體,你說沒有。所以我叫琴芬把空氣成分分析儀調到了CO2檔……”
“等等,你不會是懷疑死者是窒息而死吧,你想想,浴室雖然是密室的,但是密室的門鎖上卻只有死者的指紋,你再想想,人要是窒息而死也是一個相對比較緩慢的過程,死者為何在死之前寧可在浴室前面的鏡子上劃一個只有死者看得懂的S,都不愿去看門呢,只要她去看門,她就不會死。”周五反駁著馮!對案子的猜測!
“要是她死前剩余的力氣只能夠她在浴缸前面的鏡子上留下線索,而沒有足夠的力氣爬出浴缸去開門,你又怎么看?或者,我換一個說法,大家都知道的窒息是一個緩慢過程,但那只是人正常呼吸,CO2的成分占空氣成分0.03%。如果在一個密閉的浴室里,CO2的濃度在不到幾微秒的時間內充滿幾乎整個浴室,那人又是怎樣的呢?!”馮!假設的推斷著
“但是你說的那種情況可行嗎?誰會想到那種殺人手法,確實高明,但是依你所說,CO2在很短時間內充滿整個浴室,那么大量的CO2從哪里來?!”周五反問著馮!
看著馮!與周五的關于案件推斷的爭論,琴芬不知道如何開口阻止,因為他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但是琴芬了解馮!的假設,和馮!工作差不多3年,馮!總是能在還未去現場前,把一些零碎的線索,進行合理假設的推斷,從而工作直取目的,只是馮!的一貫做事風格,而且琴芬也是知道的——馮!關于CO2劇增的假設在理論上是成立的,但實際上琴芬不敢肯定是否會有人能做成功!
“至于CO2從哪里來,這就是我和琴芬的工作了,至于可不可以行,等你抓到兇手后,你自己去問他是怎么做到的吧!”馮!不想和周五爭太多,畢竟還沒到現場,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她自己也只是做個合理假設而已。
透過后視鏡看著馮!不想繼續說下去的樣子,周五也沒有再往下說。前面已經看見警戒線了,車子已經開到如家旅館的前面空地上。琴芬拿著儀器,馮!拿著工具箱,三人依次下了車,周五走在最前面,走在最后面的是馮!
暗處,一雙眼睛從一開始就牢牢抓住著周五——一位警長。而馮!卻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