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聲是木癸喊的,隨著這一聲第五道也落了下來,蘇彧徹底昏迷倒在了地上。
木癸的雙眼越來越紅,慢慢變成了同木淺一眼的赤瞳,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隱隱發光。
天帝見弦重出現在天界便立即下令逮捕,弦重和陸判二人同數百天兵天將陷入了混戰,本來璃信也要過來的,但陸判使了個眼神讓她乖乖待著別動,她知道是怕自己給冥王添麻煩,便只能癡癡的站在一邊守著木癸。
陸判當時聽說是璃信的消息有誤之后,立馬想起了弦重,既然他這邊的消息是錯的,那魔君又是怎么知曉此事的?是不是有人連魔界也要一同陷害?
于是特意跑了趟魔界,這才知道弦重這里捕了一位仙子,聽陸判這么說,弦重便更加懷疑心游的用意,沒想到這位仙子卻嘴硬的很,一口咬定此事是事實,絕無虛言。
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經過細細的商絀之后決定,先由二人去天界探探虛實,命兵將先待命,若是此事為真的話,到時在調兵遣將也不遲,若是為假,那心游一定是逃不了一死的。
他們在心游的相助之下順利躲過了南天門的守衛混進了天界,誰知剛到這兒便看見了這幅場景。
既然不是木癸相安無事,那他們也不便在此多呆,有何事的話只能回去再議。
憑他們二人的功力來說,這些散兵散將根本不在話下,但天帝定不會就這般眼睜睜的看他們就這么離開。
就在此時,木癸的雙眸完全轉換成了木淺那般的赤瞳,隨之發生改變的還有她的右臉上有花藤一樣筋脈蔓延著。
璃信見過這場景,就是那天木癸在歡夜殿的時候,那是她臉上筋脈的顏色是幽蘭色的,此時卻是瘆人的暗紅......
木癸緩緩運力,一只手上幻出了戰戟,上面刻著血紅色的花瓣——那是木淺生前之物。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見識過此物的威力。
木癸雙手飛到空中雙手將戰戟舉起,然后重重的劈了下去......
一時間紅光乍現,天界為之顫動,天帝一時沒能站穩被強風震出去數十米遠。
斬仙臺,被劈開了。
心游嚇得跌坐在地上,陸判和弦重已經沒了蹤影,應該是趁著方才的亂象抽身了。
木癸不顧倒了一地的天兵天將,徑直走向了誅仙臺。
直至方才為止,他已經受了八道天雷,肉體已經是破爛不堪,仙力盡散。
木癸把他扶起來撐在肩膀上,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里,沒人敢靠近。
森森離境。
景吾看到斬仙臺方向雷鳴不斷,隨即又有一道扎眼的紅光閃現,覺得甚是詭異,便派輕流出去打聽了一番。
“十八道驚雷?哈哈哈哈!那可有的受!”
景吾聽說是有人犯了天條之后在斬仙臺懲處,立馬沒了興趣,但一想有什么不太對的地方。
對了,為什么會有紅光?
“輕流,既然是天雷為何會有紅光?”
“哦,那是有人將斬仙臺的結界劈開了。”
“天界是何人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能將那東西劈開?”
那可是當年上古天帝的得意之作,幾千萬年從未有人能傷其一分一毫,如今卻被人劈開了,確實是惹人興趣。
“不是天界之人,是冥王木癸。”
“冥王?那在誅仙臺上受懲戒的是......”
輕流想了想開口道“就是您前些年甚是看好的蘇彧仙君。”
“什么?!那那日在我離境迷路那丫頭是不是他們府上的?”
“您是說那璃信小丫頭吧,是歡夜殿的。”
“輕流,更衣,去歡夜殿。”
“啊?”
景吾仙君在離境待了數萬年,向來都是自聞不問六界之事,如今這是怎么,既然能讓他踏出這地境。
“還不快點!”
“是。”
景吾依舊是萬年不變的一襲白衣,身上披著一件雪白的披風,頭發懶散的束著,腳下生風走的飛快。
許些過路的仙家見他之后都避之不及,但都要畢恭畢敬的問聲好,凡是在天界待了有些年月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可這位仙君已經圈了一片地界在里面數萬年未有人見他踏出過一步,今日為何忽然......難不成同他前些日子發出的詔令有關?
誰都不敢多想,甚至不看抬頭看他,明明是一張精致的臉,卻是殺人成性。
木癸將蘇彧置于寒冰床上,他俊逸的臉上一道道全是傷痕,血肉模糊。不只是臉上,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百處,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她也不知道為何這歡夜殿會有這東西,總之寒冰床大大控制了蘇彧體內僅存仙力的散失。
她運功將自身的內力傳至他的體內——數萬年前她還一直不知道地獄可屬六界又不屬六界的含義,如今明白了。
她的功力,真氣,冥力可供六界之中的任何人互通。
這么多年,她第一次感謝這奪走她所有記憶的特殊身份,就算不能幫他續命,也絕對不能讓情況再這么惡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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