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年四季都穿著那個洋氣的印著黑白剪影頭像的時尚的深藍色的襯衫。豐滿的嘴唇,就像是他厚重經歷的濃縮,從認識他,似乎唇一刻也沒停止過,嗯,似乎他的大腦也從沒有停止過,哪怕一刻的休息都沒有;他說得話都如那稍縱的時間,你抓不住的,但他好像懂你的心里一樣,總會在神叨之前喊聲:“啊,給我張紙,那個紅帽子女孩,啊對,筆筆筆給我下,啊,秀秀呀,把咱亞洲游學的那個視頻給我拷一下,啊,還有那個去奧美公司的照片”凌亂中,手中的筆已經動起來了,紙上畫著符合他腦電波的思維導圖,頭在一低一抬間,不知是哪個人的人生邊悄然改變。和他相處,你常會感覺焦灼,因為你在思考著他跟你說的每句話,仿佛悟透了,人就清明了,他就像個神棍一樣,一樣在哪呢?他算出你的苦楚,料出你的坎坷,不同在,他不會說天命所在,命該如此,他依然讓你去做,既然你想做,但會告訴你,你需要什么,楊老師能幫且幫。
曾開玩笑的談到老楊的年紀,劉老師笑瞇瞇咧著嘴一臉期待的表情問我:你看楊老師像多大。我一臉認真不假思索的說:得50多了吧?坐在一邊,仰著臉,疲憊的靠在沙發上的老楊,微咪的小眼睛,噔一下,锃亮。說話少許帶著點激動:啊,那個我得把我大學時留著長發的照片貼在咱學校走廊了。說著便從那個二手的紅沙發坐起來了, 手擼著額頭上的汗,又瘋瘋癲的去吩咐任務:明早叫我起床一定要提醒我拿照片!讓他們看看我年輕的也是長發不羈的。我和劉老師笑的合不攏嘴。
沒見過他發脾氣,他一直像個陀螺,或者說脾氣像陀螺,從軸上旋至地面,就一直打著圈圈不急不躁的,不管鞭子怎么抽,軸承幾層磨,還是不停的轉著他的圈圈,卻莫名的,很多人都漩入他的漩渦。
他生活極其簡樸,就像是個不起眼的民工,其實他本身也是這樣的出身,以我對故事的好奇,便更容易被這樣的老楊吸引,劉老師這個老楊十幾年的搭檔,是不是如此我就不得而知了,他這小半輩子也算是小傳奇了,你在身上會發覺出農民工的樸實,勤勞;生意人的套路,眼光;設計師的格局,學識。他曾經歷的失敗,曾獲得的成功,曾經歷的風浪與彩虹;迷一樣的過去,夢一樣的未來,總會告訴你,你該執著的去堅持,但是路子得對,就像他現在長掛在嘴邊的:我發現現在光有勤奮不行,太消耗身體了,我們得用頭腦,想辦法!他不算兩鬢白發雙垂,也總是睜著一雙疲憊又堅定的眼睛。他不斷的思考,推翻,重建,創造著一個超前的卻又低調的事業,我不知道他的藍圖多大,格局如何,但看他每年的游學,游歷,總會在心底吶喊,去追隨他,去紀錄他,留下我眼里的他,很少有人能給我一種靈感源源不斷,故事怕被丟失的渴望,他的魅力,是我很難看到的對自己的執著,可能他的藍圖在他大學期間設計賣出百萬時,早就像夢一樣的預知了最后一頁的畫像。
我時而遲鈍時而靈敏的第六感告訴我,他的力量早晚會爆發。能否讓我觸及點點星辰,引我路途不迷?
他更多的游學趣事,等我去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