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那么多人渴望去拉薩?
為什么那么多人對拉薩充滿仰望,滿懷向往?
為什么在那么多人心中,拉薩是神一樣的地方?
未去拉薩前,我的日子過得混沌匆忙,我不清楚我是誰,將要到何方。而幸運的是這地球上有個地方叫拉薩,它讓我醍醐灌頂如我是誰?誰是我?呃,明白之后,我的人生從此將與眾不同。。。
你信么?真有這么便宜的人生升級換代模式?或者說,這世上真的有神?一一或神話?
放二十年前我會信。誰不信我還跟誰急,拼命要給他洗腦,讓他早曰迷途知返愛上活佛接近幸福。現(xiàn)在,二十年后,作為一個靠譜的成年人我只想負(fù)責(zé)地說話負(fù)責(zé)地活著。倒不是為別人,只是自私為自己,我想輕松、簡單、清醒地活好每一天。
非雞湯,非勵志,非主旋律。純個人,純小眾,純微觀,純真實。
活了這么久還輕易被麻子?xùn)|東忽悠,只能說作為一個成年人,你太不負(fù)責(zé)了。
這一場辛苦川藏自駕旅,終點當(dāng)之無愧拉薩。拉薩一一這全國文青之圣地,大學(xué)畢業(yè)生之勵志游、青春游、成人禮游,或朝圣游、贖罪游、販依游。。。N種五花八門游之首選或必選,以至你隨便打開某旅游網(wǎng)游記欄,“西藏”都是汗牛充棟,自我陶醉標(biāo)榜的香氣開篇可聞,記得有一篇標(biāo)題是:“二十歲去過西藏,我的青春沒白費!”我羞愧得快哭了,我的青春等于零,因為二十歲那會壓根沒想起祖國有那地方。
所幸這輩子還來得及,終于,我站到了拉薩街頭。作為一個游客、一個非佛教徒,這片圣地會允許我貼近么?
如果不許,又何以為圣?
此刻拉薩,最醒目的就是陽光,
陽光下,最醒目的就是它。
隨處可見的平地起高摟,
和內(nèi)陸城市有何不同?
甚至比內(nèi)陸更傳統(tǒng),
比中原更中式。
偶爾,還會與它的舊照片相遇,
是仿舊的新,是偽裝的舊,
然而已是驚喜了。
艷陽下大膽的金,
這才是藏人潑刺刺、活潑潑個性吧?
此外,與中原鬧市有何不同?
蟲草之上是餐吧,
普提之上是咖啡,
至于酥油茶,找不到我的那一杯。
一樣接踵摩肩、熙熙攘攘,
一樣時尚潮流俊男美女,
一樣行走匆匆,不為名,即為利。
所幸還有那么藍(lán)的天,隨處可見,
美麗得泛濫成災(zāi)。
還有與之遙呼應(yīng)的遠(yuǎn)山,
過馬路時一瞥,
可記起祖先在高高山巔吹過的風(fēng)?
這樣的藍(lán)底白字,
多么襯景陽光下的天。
這才是拉薩長出的文字,不需要你懂,外人僅供看。
連內(nèi)陸串串都串到了這里,
所幸藏人贈它以藏色,
艷陽下的金黃,是真正的燦爛。
還有燦爛的紅。
來這里久了我也會當(dāng)一個藏民,
只喜歡純色,
如喜歡陽光般濃烈,純正,不染雜質(zhì)。
偶爾會驚鴻一瞥,
瞥見他們歷史的燦爛金碧,
遺風(fēng)現(xiàn)代門楣。
終于,圣城在上!
正午赤白陽光下,
它的宏偉華美奇異如天外來客!
天高遼遠(yuǎn),
萬蟲靜寂,
日白如熾。
一個人面對它,忽然失語。
這一刻別想愛,苦,怨,恨,
一切皆虛無。
虔誠老婦脫帽便拜,
佛與她同在。仿佛有誰對她說。
是的,陽光之下無虛影,
這一刻他們同在。
還有這些世代信佛的原居民,
陽光給了他們黑色的臉,
也給了他們虔誠的紅,
去追求高原之上的信仰。
布達(dá)拉為何成為布達(dá)拉?
陽光退位后的夜晚,
適合獨立,遠(yuǎn)眺,追思。。。
松贊文成已成煙土,然而愛情來過;
倉央嘉措不再吟詩,然而寂寞來過。
他們也在千年前一個夜里,
獨立,遠(yuǎn)眺,追思。。。
那一刻,佛在頭頂飄過。
這就是一個外人眼中的拉薩,無涉信仰無關(guān)傳承。盡管膚淺,但無妨對異鄉(xiāng)新鮮的初元體驗。這座城對任何人應(yīng)該都無門檻,歡迎各種解讀。佛渡眾生,但不會強索眾生回以信奉,否則他又怎會是一一博大深奧浩瀚的佛?
我信眾生。眾生迷茫、混沌、忙亂、空虛、欺騙、哀傷,仍是我門下子民。
愛與不愛有何妨?
入不入佛門又何妨?
信不信又何坊?
一一無妨,我已然來過。
佛仍在,我仍俗。
拉薩并沒給我驚艷,倒是沐了一場它的陽光浴。
長路漫漫,一生都在行走和修煉。圣與俗,且讓它們彼此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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