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降雪,昆明大雨。一早,氣溫降到12度,我掏出一件內里帶毛的hood裹在身上,抓了兩件衣服胡亂地塞進帆布袋里走出家門。下班可能飛成都。
每周二的工作量可不是白給的,且不說門診量大,還能碰到各色幺蛾子。快三點,H同學才發信息,說可以出票了,我焦頭爛額地訂了晚上九點多的航班。再低頭看工作筆記,除了例會,還有一串事兒沒做。一邊琢磨著這幾件事情的優先級,一邊準備例會的討論提綱,一邊問H同學幾點飛。
與H在文字里初識,對話的字里行間透出來的是驕傲、敏感、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兒。據H說對我的印象可用六字概括,黑胖挫,裝逼犯。這兩個處于平行世界的人居然發生交集,只能讓人驚嘆,見~鬼~了!
和H一起結伴出游過幾次,so far so well,節奏差不多,H會在體力上遷就我。在一起的時間短暫,除了游山玩水,我猜H用了不少時間觀察我,且考證我所講。對于一個睡覺都要用被子裹成木乃伊的人來說,確認自己的安全實乃人生的頭等大事。
例會結束再忙完手頭的工作已經七點多。去機場的路上想著H說十點飛,到酒店怎么也要一點多。居然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供我揮霍,立馬約了成都土著T下飛機一起喝酒吃肉,還騷包地配了首打油詩:去冬約見面,今年暮春時。伊人知何處,桐花在青枝。 ???(老樹)
洋洋自得中我昏睡了一路,佩服自己的安排圓滿,這一天也實在太累了。剛落地,電話響了,心里嘀咕丫還沒起飛,就聽到電話里的H大聲說,快走,我在出口等你!登時睡意全無。哦,忘了說,成都的氣溫30+,我老人家還穿著帶毛的hood,牛仔褲和moc,一陣潮熱后,汗就淌了下來。
根據H出示的聊天記錄顯示,人家明晃晃地告知過我航班10點到,已經等我四十分鐘了。尷尬中,做了個語無倫次的解釋,就獨自鉆進車里奔赴和T的約會。幾瓶啤酒下肚,晃悠悠地回到酒店,H已經等在酒店大堂。我立馬認慫,說,酒壯熊人膽,不然沒臉回來了。
心里想的是,我就是把天捅個窟窿,你也得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