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此倔強,年少總是輕狂。
你輕笑著,說,沒事。每當你是說“沒事”的時候,心里多少藏著點心事。說話的藝術,總是點到為止,不是不愿說,而是你明白,即使都說出來,也不會有人感受你的感受。
胡子是很多年的朋友,求學時的同學,在那段時間建立起來的友誼,總是單純的,特別的,你覺得和一個人可以做朋友十年,那就代表一輩子都會如此的。你們有著相同的品味,相同的惡趣味。偶爾聚在一起,總會找個特別的餐廳,點一桌的菜,然后各自咒罵自己的老板,結束后安心回去工作。偶爾,會回到回憶中的學校,熟悉又陌生的操場,不用多說什么,不是花紅柳綠的地方卻依舊美得不像話。
你問,為什么我們都沒有同學聚會?胡子說,怎會沒有?是你自己不去!你使勁回憶著,不記得有誰邀請過你,又好像有過這樣的消息。胡子嫌棄的笑著說,我們一起去過兩次聚會的,每次聚會才進行到一半你就急著走了,結果又變成我們倆的小聚。你想起來了,是這樣的,期盼著聚會,但又害怕那陌生的感覺,記憶中的人們卻已然不是記憶中的樣子。你苦笑著:“不知道,別人眼中的我們,是不是也變了模樣”。
最舒服的距離,是他不主動提起,你便裝作不知。真是糟糕透了,其實你是想被人看穿的,即使這是件可怕的事。你和胡子分享愛情觀,她說你太強勢了,可你自己知道,你特別害怕孤單。倔強的女子,總是擅長口是心非,又都希望對方有所察覺。你很佩服那些能輕易說出愛的人,就像他們佩服獨立自我的你一樣。你藏著很多心事,在沒遇到讓你心甘情愿的人之前,會變成秘密,躲在驕傲之下。
你,亦是我。我,亦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