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我端著一精致的果盤和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慢慢向前走去。
內個,如果我還有印象的話,就在剛才,我剛剛應該是在精神科。
恩,沒錯。
我走進精神病醫院,去看心理醫生。
“你覺得你有什么不適么?”對面醫生板著油亮的頭發,問道。
“沒,我覺得很好。”我答道。
“或者是你覺得你的身邊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什么讓你感到不舒服的么?”
“這個。”我扣著指甲里面的污泥,眼睛里面頓時有了一點光亮。“我感覺我女朋友又要出軌了。”我神秘的一笑,“和一個男人。”
“是么”,醫生笑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老樣子。”我輕松的舒展一下腰肢,“把他倆閹了喂狗。”
“是嘛。”醫生笑著說,“你女朋友對你這么重要啊?不惜殺人?”
“那是!”我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對我而言,她是誰也不可替代的人,她也絕對不能被別人劈了!要是她敢,哼,我。。”
“我覺得你不會”,醫生繼續笑道,“我打賭你做不到。”
我眉毛一挑,“我會做到的,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死”
醫生,笑。
想了一會兒,然后開口對我說道。
“我可以幫你,我這里有個裝置。可以把你送到你想要的場景,讓你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任何角色。然后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情。至于做不做的成,”醫生滿懷挑逗的看著我,“看你的能耐了。”
“你的意思是,穿越?”
醫生笑道,“你認為是那就是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成龍,也不是胡歌。你想坑爹也找個好的接口好不?”
“你想試試么?”醫生扔掉手中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筆。
咖啡館,我端著一精致的果盤和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慢慢向前走去。
內個,如果我還有印象的話,我清楚的記著醫生和醫生最后的對話。
“打開我左手邊衣柜,然后走進去,閉上眼睛,然后想好你是誰,你要干什么。一切就緒后就睜開眼向前走就行了。”
“你就不怕我穿越到那里,真的殺了人什么的?”
“隨便”
“我怎么回來?”
“當你看到你死了的時候。”
“。。。。。,我回來之后第一件事。”我惡狠狠的盯著醫生的白大褂,“就是去操你大爺。”
咖啡館,我端著一精致的果盤和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慢慢向前走去。
女友坐在背著我的方向,正急切的對著對面那個模糊人影焦急著說著什么。
我心里微笑,這兩杯咖啡喝下去,你們倆就去那個世界慢慢聊吧。
越走越近,他們就在三合木板做成的籬笆里面。
女友坐在背著我的方向,我漸漸聽清了她在說什么。
“我們快離開這里,你跟著我走,這一切。。。”
對面人影漸漸清晰起來,我漸漸看清了這個模糊的人影。
那是!
我?
怎么可能??
“砰!”,咖啡館門撞碎了的聲音,旋即我被沖進來的黑色撞到籬笆上。旋即傳來了爆炸聲。
咖啡撒了一地。
是一個手持沖鋒槍的黑色壯漢。他緊閉著雙眼,我覺得,如果要是他在壯點,說不定可以去當杰森斯坦森的替身。
“FUCK THE WORLD!”那壯漢吼道。接著就是沖鋒槍爆豆般的掃射。
周圍的人和事務全部倒在血泊當中,伴隨著咖啡館落地窗玻璃劇烈的爆裂聲。
包括我女友那桌,我女友對面坐著的人。
我看到我瀕死的模樣,那血肉模糊的臉。
我走進精神病醫院,去看心理醫生。
“那人是干嘛的?”我如同行尸狗肉。
“你覺得他是干嘛的?” 白大褂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我干他媽!”我向衣柜沖去。
大貨車在道路上狂奔,我用力摁住方向盤。、
“草泥馬的,看我不撞死你!”
其實我沒想明白,我為啥要干死那個暴徒,我只是覺得我被欺辱了。
然后,然后我就被堵在十字路口了。堵了似乎很長。
“他媽的,堵車”,我發狂的摁著喇叭,“堵尼瑪了隔壁,都他媽想死么?”
樓上有人喊道,“還讓不讓人睡覺啦?摁你妹的喇叭。”
“滾你媽了個比。”我猛踩油門。
大貨車在道路上狂奔,我用力摁住方向盤。一輛輛小轎車被我撞得七零八落的散在一旁。
紅綠燈被甩在腦后。
快到了,就快到了。我似乎看到了咖啡館的那亮晶晶的落地玻璃窗。
然后玻璃窗爆碎,沖鋒槍爆豆般的聲音。
“我草你媽!”,我發瘋的壓著油門。
從咖啡館猛的倒退出一個人影。
這次我看清了,正是那個暴徒。
“我草你媽個比!”,我發瘋的撞去。
那壯漢似乎沒看見,猛地就被我撞起。然后頭朝下栽向路面。
柏油路上,血泊。
還有腦漿。
我沖向那個暴徒。他整個人正在萎縮。
我揪住他的衣襟,“他媽的你到底是誰?想要干什么?”
然后,我就看見那癱頹的臉,雖然已經臉骨碎裂。慢慢的,發生了一種變化。
那張蒼白的像白紙的臉,慢慢的變成了我的臉。
這是我!
我走進精神病醫院,去看心理醫生。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整個人癱軟在椅子里面。
白大褂盯著我,那種眼光銳利的似乎可以直接穿透我的顱骨。“這個世界說真不真,說假不假。”醫生說道,“總有一些事情,你改變不了的,即便你以為你可以改變。”
我突然跳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幾乎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張扭曲變形的鋁片,歇斯底里的對對面那白大褂喊道。
“我想說,”白大褂的表情突然從嚴肅變得滑稽,“你準備啥時候fuck我大爺?”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快被白大褂逼瘋了。
“聽我說!”白大褂的表情又變的嚴肅。
“手牽手,跟我一起走,創造幸福的生活?把你一生交給我;昨天不要回頭,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給我?”我居然對著對面那尊shit唱了起來。
我估計我真是瘋了。
醫生看著我,“有些事情,你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難道你自己真的一點兒也沒覺察出來么?”
我心里一驚,頓時想到了什么。
然后冷汗就冒了出來。
“你在咖啡廳所遇到的事情”對面的醫生答道,“你就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說,咖啡廳是一個套?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醫生看著我。
我突然跳了起來,我向衣柜沖過去。
肯定沒錯,我一到咖啡館事情就不對勁,那我就去干掉咖啡館,我就能從這個圈套中跳出來。
醫生在我后面簡直要跳踉大?了。“你怎么還要進去?”
“我要毀掉咖啡廳,這樣我就贏了。”
“。。。。。。。你個逗比”
我閉著眼睛殺了進去,我想,如果我看不見我那里面的我的死相,我就可以徹徹底底的毀掉那個充滿惡意的世界。
“砰!”我結結實實的撞到了門上。
他媽的 ,欺負我閉著眼睛是吧!這個世界果然惡心到死了。Fuck,fuck this World!
我心里想著,怒吼著殺了進去。
砰砰砰,子彈宣泄著我對這個世界的怒火,一顆顆的激射出來。伴隨著四處飛濺的碎玻璃。
“FUKE THIS WORLD!”我扣中了火箭炮。
“磅!”一股巨大的沖擊波,把我彈了出來。然后是劇烈的爆炸。
我睜開雙眼,像是被抽離了靈魂,搖搖晃晃的在路面上站起。
整個咖啡館都在爆炸,坍塌。
是我毀了它。
是我。
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空中翻滾,舒展我的身軀。向下方栽去。
在半空中,我看到了把我撞飛的車上那張怒不可遏的臉。
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我走進精神病醫院,去看心理醫生。
我心灰意冷的盯著那張櫥子,令我快恨透了的櫥子。
醫生嘆息著,“為什么你一定要認為摧毀了咖啡館你就能跳出來了呢?”
我低下頭,腦子里面如同一塊一塊的漿糊在融化、翻滾。
想不通,想不透。
“你有沒有想過,”醫生繼續說道,“你來到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抬起頭,腦子里面如同一塊一塊的漿糊在融化、翻滾。
想不通,想不透。
“算了,我提醒你一句吧。”醫生嘆息著,“你所遭遇的事情中,全都是本不會發生的。只不過你錯了一步,才來到了這里。”醫生指著衣柜,“她是你的幻,只不過你為了這個不存在的幻,在做徒勞無功的傻事。”
我仍舊不明白。
“你有女朋友嗎?單身狗!”醫生氣呼呼的說道。
我呆了。
尼瑪!我應該有女朋友,吧?
“有你個頭!”醫生氣的頭發一顫一顫的,“你身邊的人怎么稱呼你!啊?沒錢的窮逼,怎么找也找不到女朋友的單身狗!你自己都忘了么?”
我氣得臉漲紅,眼睛也充血起來,心里面也一點點被刺痛了。
我是沒錢的窮逼!我沒女朋友。
不,我有女朋友!她就在衣柜里面!
我猛地站起來,再次向衣柜走去。
“你瘋了!還進去”醫生氣急敗壞道,“我都告訴你這里面的都是幻,是夢。你還進去”
“是,我不管它是不是幻,我也不管我進去之后我是誰,我只要一個有她的世界。”我突然滿臉淫笑,回頭對醫生說道,”醫生,你放心,我放過你大爺,我有女朋友啦!”
醫生無語了。
我慢慢的走進衣柜。閉上眼睛。
終于,我有女朋友了。
真好。
睜開眼睛。
暖暖陽光懶懶爬上窗,悠悠微醺淡淡咖啡香。
我看見了桌子上干凈的杯子,和對面的人。
對面坐著的人長著我的臉。
臥槽。我為什么坐在對面?
我猛地扭頭看,透過三合板材質的籬笆,一個waiter正端著一精致的果盤和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向我這一桌走來。
“你到底找我說什么?“對面的我突然問我。
我回過頭來,瞠目結舌的對著對面的我。
“這個世界上,對我而言,她是誰也不可替代的人。“耳邊突然回想起我剛才對醫生說的話來。
但是,是我,怎么反而為啥偏偏是我替代了我女友在這個世界的位置。難道,我真的沒有。。。。女友?
我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是一個圈套,而我就像一個傻逼,一遍一遍的去證明自己是個傻逼。
對面的我看著我,眼眸里面漫布著各種不解和暖男的溫暖。
我猛地伸出手,但是無力感早就充滿了我整個軀體。
“我們快離開這里,你跟著我走,這一切? ? 全都是假的!假的!連我也是假的!”我聽到自己喊道。
一顆子彈從我后腦勺的左半邊刺入,整個世界變成了血紅色的一片。然后從我左額射出,夾雜著我的血匯成一條血液的路,飛向對面的我。
我再沒有聽到自己的話語,我最后聽到的,是“FUCK T“
我走進精神病醫院,去看心理醫生。
我和醫生對坐著起碼得十分鐘,倆人一句話也不說。
“好吧,我承認。“最后還是我開了口。“我是單身狗。”
醫生看著我,突然老淚縱橫。“尼瑪,就為了讓你承認你沒女朋友,老子廢了多少多少功夫!”
“無所謂了。”我有點心灰意冷。“不過還是謝謝你了。你廢了這么多功夫,就為了讓我承認現實,真夠。”我心里想說真夠蛋疼的,“真夠費勁的。”
“好啦。不說這個了,恭喜你,你痊愈了。”醫生站起身來,和我握手。
我無力的握著他的手。
“謝謝您了,醫生。哦”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這么長時間也沒問你叫啥名字啊。”
醫生看著我,神秘的一笑。然后指著他的胸牌,“我叫范必馳。”
“!!!!,你”,我驚訝的看著他,“你居然和我一個名字。”
“還有呢!仔細看”,醫生襯起他的胸牌放在我眼前。
我睜大眼睛,仔細去看醫生的胸牌。
然后我看見了,我自己的名字,范必馳,還有我的照片。
我猛地抬起頭,看著我眼前的醫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