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此書很厚(我為什么選這么厚的書,悔。。。),為了交作業(yè)我暫且寫這么多。接下來我會繼續(xù)看,繼續(xù)寫。
這是一本根據藏傳佛教而寫的有關生死的書,受過系統教育的國人因此第一印象應該多半是“迷信”,進而嗤之以鼻,其實里面很多理念和是否信仰佛教無關,具有普遍意義。
以下是一段摘錄:我發(fā)現今日教育否定死亡,認為死亡就是毀滅和失掉一切。換句話說,大多數人不是否定死亡,就是恐懼死亡。連提到死亡都是一種忌諱,甚至相信一談到死亡就會招來不幸。
其他人則以天真、懵懂的心情看待死亡,認為有某種不知名的理由會讓死亡解決他們的一切問題,因此死亡就無可擔憂了。想到這里,讓我憶起一位西藏上師所說的話:「人們常常犯了輕視死亡的錯誤,他們總是這么想:『嗯,每個人都會死。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死最自然不過了。我不會有什么問題的。』這個理論很美,但在臨終的一刻就不太妙了。我終于體悟到,否定死亡的可怕影響力,絕不止于個人層面,它影響著整個地球。由于大多數人相信人生就只有這么一世,現代人已經喪失長程的眼光。因此,他們肆無忌憚地為著自己眼前的利益而掠奪地球,生活自私得足以毀滅未來。
感謝索甲仁波切上師,他可以讓很多看過此書的讀者突然頓悟:一切的不滿足不開心不順暢都來自于內心的惶恐。沉悶許久的煩心事兒,生活的負重,工作的重壓等等它們都讓我們漸漸變成了惶恐的奴隸。害怕由失敗引來鞭撻,日復一日地努力完成它所指定的任務,壓力如此之大而我們又是如此的恐懼,乃至于完全退化成了一個卑微的只求自保的可憐蟲。我們被惶恐訓練得日益膽小而自私,自私到忘記了除了自己還應該對誰好。其實不是忘記了,而是長期的壓力把我們的“自愛心”無限地放大,“自我”和“我執(zhí)”幾乎完全占據了我的心,對其它的事視而不見。
心有其本性,可簡稱心性,而“自我”只是愚癡的人們拼命制造出來用于替代它的幻象,如種種身份、職業(yè)、地位。執(zhí)著于這些幻象即“我執(zhí)”是一切痛苦的根源。它們原本不存在,更不是心的本性,執(zhí)著只是在做痛苦的無用功,永遠無法脫離輪回之苦。
你可以不相信這些,說實話,我也不完全認同,比如輪回。但作者有一句話引人深思,科學不能證明有神,但也不能證明沒有神;暫且相信它一下又有何妨呢?認同“自我”只是一些幻象,證悟永恒的心性才有意義,這讓我看到一心為“自我”奔波是多么的愚昧和可悲。認同因果業(yè)報和輪回轉世,這讓我看到人不僅存在于今世,人必須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全部的責任,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執(zhí)”不僅無助于證悟解脫,反而可能污染自己的“業(yè)”,在今世或來世遭受果報。
這讓我看到,“我執(zhí)”只是讓自己活著,但昏昏噩噩;只有愛他人而不是愛自己才能最終幫助自己。
一個人機關算盡一輩子,只為自己,那就算得到再多,他在臨終的那一刻也必不能獲得安樂;因為他所得到的一切都即將失去,他心中只有自我,現在這個自我馬上就要消失了,他將進入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重新變得一無所有,無依無靠,那種恐懼不言自明。
而一個廣種善因,一心關愛他人的人就算最后一貧如洗,他在臨終那刻也必定無怨無悔;他心中本無“自我”,無所謂失去,貧困又何足道哉;他廣種善因,持續(xù)凈化自己的“業(yè)”,來世必定充滿希望和光明。
從現實的角度說,“自我”帶來的快樂只是暫時的,它會隨著“自我”的終結而在臨終那刻灰飛煙滅,實際上最終體驗到的只是迷惘,甚至悔恨。而善行所帶來的快樂是永恒的,它并不依附于“自我”,肉體的消失并不能讓他失去什么;關愛他人不是得到什么,而是純粹的付出,這份快樂依附于能否付出關愛,只要付出了,這種快樂就會永存,與“自我”的快樂依附于“得到”截然相反,因此,關愛他人的人由于此生付出了無數關愛在臨終那刻必定是安詳而快樂的。
“自我”和“我執(zhí)”讓人們“認為死亡就是毀滅和失掉一切”,而這讓人們在臨終那刻不得安樂。
所有這些讓我看清楚了這一生自己的勁敵是誰,讓我明白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更讓我明白了我承受壓力是為了盡責任、盡義務、關愛他人;無論壓力多大都不能只顧著自己,那是舍本逐末。因為得到的終將失去,付出的才是永恒。
此書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理解的,所闡述的境界也不是光憑看就能了悟的,所以之前的分析與上師本意肯定有偏頗。但不可否認的是,它目前帶給我最大的價值是讓我跳出“自我”的桎梏,能夠以第三者的身份來審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