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一桶爆米花在黑暗中小心翼翼找到座位坐下沒兩分鐘,一阿姨出去大聲質問工作人員開場十分鐘了怎么還沒字幕。也不是沒字幕,只是只有英文。
?阿姨真是勇士,一遍一遍要求工作人員出來解決問題。這時黑暗中冒出來幾個憤懣的聲音“退票退票”“我們沉默就當我們好欺負是不是”“怎么這兒樣兒啊”......
?聲音越來越多,在我懷疑接下來會不會出現砸場子、拿空瓶子扔屏幕的狀況的時候,終于有人出來解釋正在調試,愿意退票的觀眾可以退,也可以換場次。
北京人民被安撫一下就乖了,大多數人更在乎影片能不能倒退十分鐘。等待的過程,中文字幕停留在“我會很快回來的”,大家開始逢場作戲,回應著“那你快回來呀”“別讓我們干著急”......
電影很長,三個小時。時間長的電影一般都比較牛叉,跟前奏長的音樂一個道理。作為本屆電影節評委主席的金棕櫚得獎作之一,深刻得讓我有點無所適從,無數側面印證了人性復雜的現實。凡是有追求有理想的文藝創作者或多或少喜歡探討人性,我不知道這種舉動的意義在哪里,我只知道它是對的。
難道是為了告訴大家,你看,人類就是這個死樣子,大家早點互相認清,心寬一點,p大點事兒都不叫事兒。
卑劣和高尚,美麗與丑惡,共生共存。愛一個人時的絕望與歡喜,存在于同一時空。三個小時導演探討了太多,我這種傻甜甜只愛童話味兒的故事。
接下來的一場是1921年的電影,巴斯特基頓導演并主演的《將軍號》。我終于認清幾年前那張照片里的男人是誰。
如果說卓別林的喜劇為了諷刺,那看來基頓純粹為喜劇而喜劇,起碼這部如此。看過的喜劇片們,我就當你們向基頓的作品致敬了。
又看了安東尼奧尼,鄰座的男生跟我一樣頻繁變換坐姿最后哈欠連天。可能真正深刻經典的東西就這樣吧,哪能輕易讓你懂。所以我昨天買唱片,挑挑揀揀半天艱難做出決定,選了一張“現在聽很困惑多年后熱淚盈眶又可以傳給下一代”的,神之唱片。
這里當代MOMA,據說路對面的萬國城MOMA一票明星住里面,四季恒溫,抗霾抗現世悲歡。
一個城市白天再怎么浮躁匆忙,有了夜色都和藹可親。不覺得孤獨,出來才意識到孤獨是在熟悉環境日復一日生活的副產物。
那天我po出照片的姑娘在天津上學,來北京實習,會計專業,打算考ACCA,笑起來像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