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幕總是降臨的那樣早,當我像往常一樣,收拾好東西下班,穿上厚厚的大衣走出公司時,街上霓虹都已經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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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和很多人一起站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好聽的吉他伴奏,每天這個時間好多街頭藝人會在路邊獻唱。我回過頭,一個中年男人,抱著吉他,輕輕的唱著“當你老了,頭發白了,睡意昏沉……”,總有些好聽的歌聲會讓人駐足聆聽,綠燈亮了,我站到了一邊,想把這首歌聽完。“多少人曾愛青春歡暢的時辰,愛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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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首歌讓我想起老媽曾經跟我說的,”你們年輕人,現在談戀愛那根本不叫愛情,頂多算是激情,當你老了,還有人愛你,那才叫真正的愛情”。媽媽說的是我們家以前的老鄰居,一對頭發花白的老人,爺爺奶奶都很和藹,擁有著慈祥的笑容。老兩口都已經80多歲了,每年奶奶生日,爺爺都會送一束百合花給奶奶,結婚60多年,每年都是如此。我媽聽說了老兩口的故事,也吵著跟老爸要花,老爸當時擺出了無所謂的態度,背著手轉身進房間了。
后來我畢業去了外地,一次和老媽通電話,聊天中聽媽媽提到鄰居家的老爺爺前陣子生了重病,離開了人世,但是在他離開后短短的一星期,身體一直很硬朗的奶奶,也跟著去了。走的時候手中抱著老兩口的合照,躺在床上安詳的走了。聽過之后,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但轉念又會覺得他們好幸福,這樣最起碼老兩口都不會太痛苦,也許這就是此生注定的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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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失眠了。一個人孤身在外,離開家這么久,為了生活,每天故作堅強,努力的工作,可每當遇到這樣失眠夜晚,再堅強的人也會變得脆弱。偌大的城市,小小的我,如果累的時候有個肩膀可以依靠,該有多好。隨著年齡的增長,擇偶的標準也越來越高,已經過了那個只要感覺對就在一起年紀。一個人這么久,我一直在問自己,到底想要一份什么樣的愛情?現在我有了答案,哪怕他相貌平平,哪怕他并不富有,哪怕他不懂浪漫,只要那個人能這樣一直愛著你,愛到彼此離開這個世界的那天,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那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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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每年老媽生日,老爸都會送給她一束鮮花,為此老媽買了個很漂亮的花瓶,每次都會把花插在她最喜歡的花瓶里,擺在家里最顯眼的位置。我問老媽“收到花,是不是覺得特別幸福“,老媽不屑的說“自己張口要來的,才不稀罕”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注意到她嘴角流露出來的幸福。
“當我老了,我真希望這首歌是,唱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