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

雨終于下了,仿佛你對我的憐憫。


那朵云流蕩在低沉的天際,沒有風。

太陽斷片之后雷聲轟鳴,我想起曾經有一個夏天,害怕打雷閃電,把所有窗戶關上,汗流一片。

腦子昏沉疼痛,偏執于眼睛的感覺。像瀕死的魚,頹唐掙扎在車轍里。

莊子說,你等著我去引東海水來給你。

我笑一笑,窗子外面樹也伶仃。我和他們爭了那么久,最后自己蜷縮著退卻。可憐蟲。

人是否都如此,可我猜大概不是。

荒唐的人有荒唐的活法,聰明的人亦有聰明的情緒。是我不是我,那也是棺材蓋子后面的事。

雨很大,很牽扯 。拖延變成毒品,我癡纏著吸食。五石散么,呵呵,文藝的說法大概如是。

我要去見他們了。

雨沒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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