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重溫金庸的書,津津有味、欲罷不能。
作為一個老牌武俠小說愛好者,金大俠的書當然是都一一拜讀過了,各位主角熟悉得就像自家人,娓娓道來絲毫不差,即使是配角也絕無可能張冠李戴,令人嘆為觀止。不過可能當年年紀尚小,看書囫圇吞棗一味求多,以致現在看到某些情節恍然大悟。唉,誰說青春無敵呢,至少現在年紀老大的我靜得下心來逐字逐句的領會。
我讀中學的那些年,武俠小說非常盛行,一個人沒有看過金庸、古龍、梁羽生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學校圖書館固然不會借出類似書籍,可是聰明機智如我們總會找到辦法,借家人的、鄰居哥哥姐姐的,互相交換來看。最后終于也敢開口念出“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這個句子。這是當時的壯舉,現在難復當年之勇了。
閑時同學間免不了不知地厚天高的討論誰家寫得最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偶像。當時我最喜金庸,不過如今排第一的武俠小說是古龍的《歡樂英雄》。一不小心,還將有人認為除了生孩子外什么都會的郭大路視為理想男友樣板,可惜如今身邊的那位包括腦袋在內什么都很大路且用X光照恐怕也找不出幾個優點來,也是無奈。人心易變,喜好這種事情要堅守一生真的不易。其實各家有各家的好,金庸梁羽生喜歡英雄俠義民族大義,古龍偏好浪子情懷,著作少有出其左右。
別的無需多言,《射雕英雄傳》中洪七公斥責裘千仞那一段話讓我耳朵嗡嗡響。華山之巔,裘千仞責問眾人哪一位平生沒殺過人、沒犯過惡行,憑什么想合力傷他。幾句話把將眾人說得啞口無言,唯有洪七公敢直斥其非。“不錯。老叫化一生殺過五百三十一人,這五百三十一人個個都是惡徒,若非貪官污吏、土豪惡霸,就是神奸巨惡、負義薄幸之輩。老叫化貪飲貪食,可從來沒錯殺過一個好人。裘千仞,你是第五百三十二人?!卑岩粋€梟雄說得無地自容,幾乎自殺。這番大義凜然其實也沒有讓我有何觸動,當時只是佩服九指神丐記性太好了。
其他如陳家洛、楊過、袁承志,都是愛國之士,郭靖更是與襄陽城共存亡。現在想來,做金庸小說的男主角固是不易,但女主角更是困難,因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小心愿,助他完成大心愿。
不過情意結這種事情我也有,無論在南方北方,如果讓我選吃飯地點,廣東館子是不二之選,常常被笑沒有探索求新精神。事實如此,我倒不怕認。
說回小說,猶記得當年看過一本《無腸公子有情劍》,看了開頭,沒看結尾,念念不忘,引以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