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些為難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我一只手扶住栗子,一只手費力地從口袋里掏出電話。
“喂(幾乎在喊)?”
“瘋子,你那兒怎么這么吵啊?你小子,一到周末就往酒吧里跑。總這么泡妞,不怕把丁丁泡壞了啊!”
“你去死!有屁快放,我這正煩著呢!”
“怎么啦?又跟以前一樣,花了錢,送了酒,陪了笑;最后妞兒沒泡到?哈哈!”
“泡,泡,泡!泡你妹!有事說事,不然掛了。”
“明晚咱們四賤客聚一下,來我這里。我做東,請你們吃雞!那家店真的很不錯,前幾天我剛去過。”
“你拉倒吧!又缺銀子了吧?能不能變一下套路,我去。發個微信告訴時間地點吧。我這還有事,88了。”
“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呢。你給我準備五千塊,我要現金。別到時候告訴我還得等幾天。你知道嘛,最近水深火熱啊,那個。。。。。。”
“嘟嘟嘟!”
去你妹的,我直接掛了。
這個海子,就是個臭無賴。各位看官,裝逼有風險,交友需謹慎。這貨是我大學同班同學,而且是一個寢室的。大家畢業后,又不約而同地來到了深圳,一起走過這么多年。關系自不必說了,誰讓當年跟他在學校里那會一起搶吃過泡面,偷過女生內衣呢。
不管他是啥人,哥都得認了。
哦,對了,我還沒介紹自己呢。我叫瘋子,北方人,今年30歲了。畢業后來到深圳,在一家國企上班。我愛運動,愛姑娘,愛一切美好的事物。在這個城市沉淀了幾年,有一定的歸屬感。同學啊,朋友啊什么的也都有幾個。剛才海子說的四賤客,還有兩個分別是豫偉和大昌。他倆也是我們的大學同學,同屆同系不同班。讀書那會,就已經很熟絡了。畢業后半年,又發現哥幾個都在深圳闖蕩。四賤客,由此而生。這些年,大家雖然走得路子各不相同,但彼此支持,彼此安慰。一路走來,確實也不容易。
“大偉!大偉!你發什么呆。我好難受,胃里火辣辣的。我好想吐,快帶我離開這里啊!”
懷里的栗子,顯得焦躁不安。是啊,別說她了,我剛才特意吐了一下,噴出去不少酒。這喉嚨,現在還隱隱作痛呢。胃里,就更不用說啦。
可是,你妹的。哥是瘋子,大偉是什么鬼?看她喊得那個親熱勁,不是一般的關系。真想把她推一邊去!在哥懷里,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傷不起啊,傷不起。
但,我終究還是不能不管她。畢竟,這么美麗性感的一個姑娘,又喝到錯把瘋子當情郎這樣的狀態。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尼瑪,現在這酒吧里那些猥瑣大叔,那些撿尸男估計都要樂出屎來了。
算了,我帶你回家吧。
扶著踉踉蹌蹌的栗子,我們走向門口。栗子雖然很暈,但還是可以勉強走的。雖然她穿的是平底鞋,依然走得搖曳生風,姿態動人。在我看來,她像極了醉酒的貴妃。她半倚在我懷里,漲紅的臉頰不時地磨蹭著我怦怦亂跳的胸膛。我恍然間,有種英雄救美的榮耀感。挺起肩膀,抬起頭,牛逼哄哄地走在人流里。我倆仿佛是大典之上的帝王夫婦,威嚴霸氣。在旁邊那些或艷羨或嘲諷的目光里,緩緩前行。
我咬了咬舌頭,告訴自己這是真的,不是夢。被一群男女關注的感覺。倍爽,哈哈。
“師傅,麻煩到西麗仙人居”
“好咧!”
“嘀嘀嘀!”計價器開始愉快地工作了。
“大偉,你怎么這么久都不聯系我呢?那一晚我們不是很開心嘛?我們因找伴運動而結緣相愛,難道你都忘記了么?你為什么拋下我,說消失就消失了呢?”
我不知道栗子在說什么。我只看到她一往情深的對著我這個“大偉”,深情地告白著。我盡量縮到后座的角落里,讓身材修長的她盡可能地舒服地臥在我懷里。窗外漸漸下起了雨,師傅安靜地開著車。耳旁除了偶爾刺耳的喇叭聲,還有淅瀝的雨聲,還有栗子柔柔的呢喃聲。
我的心,似乎從未如此地柔軟。這位玉人一般的姑娘,秀美的臉龐輕輕地依偎在我胸口。長長睫毛上,竟然有大大的淚珠。我伸出手,想幫她拭去。手抖了又抖,終究沒有落下。
你妹的,哥這是怎么了?
難道我愛上栗子了?
我不確定,但是我的內心確實在悸動。栗子睡著了,雙臂緊緊地抱著我。我知道,她現在愛著別人。但作為一個男人,這種被女人需要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窗外的雨還在下。我真希望這雨夜里的的士,沒有終點。
一直開下去。。。。。。
(未完待續,下節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