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年齡25歲,身高171cm,一名職業攝影師,工作于昆明市成峰廣告公司。”一名警員拿著記錄本陳述后便坐下。
另一名警員又站起來繼續補充道:“尸體被發現場及其周邊我們已經仔細檢查過,發現公園中央水池邊的地上有血跡,還有一塊染有血跡的紅磚,很明顯這是一起他殺事件。”說著,把現場的照片交了上去!
“這么說死者是被人用磚砸破腦袋致死的?”有人疑問。
“不!死者是被繩子勒死的!”警員拿出桌上的照片,用筆指著,對其他人說:“大家可以看到,死者喉部有一條明顯的深紫色勒痕。而且法醫也傳來尸檢報告,頸部皮下和肌肉、甲狀腺及其周圍組織伴有出血,喉頭軟骨及舌骨明顯骨折,面部青紫腫脹。”
劉文周拿著各個警員遞交上去的案件報告,邊聽邊看著。
“可是……尸檢還有其他特征!”
“你是說死者不見的右手?”
警員點頭,滿臉疑惑,“還有……死者臉上布滿紅點!左眼圈和鼻梁也有些發紫。”
很快案件在周邊傳得沸沸揚揚,白蓮公園案發處暫時被設置了警戒線,以保護現場。
11點30分左右,劉文周帶著警員到帝都酒店詢問與案件相關的人員時,酒店中的人其實早已知道了這起案件。
經理大嬸見到劉警官見門,連忙笑著迎了上去,“呦,劉警官,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快請去里面坐!”
劉文周微笑,手揚起說是不必麻煩了,“我還有公事要辦,等我有時間我再叫上兄弟們來坐坐。”
“劉警官是來調查關于案子的事情?”
“死者是住在帝都吧?”
“是的,昨天住進來的,與他一起來的還有那邊的四個人!”經理大嬸臉色煞白,用手朝右邊的餐廳指去,心想難道住店死的還要牽連自己,這也沒死在她店里啊!
劉文周似乎看出她的擔憂,淡淡說了句:“你不用擔心,這不關你事!我只是想了解情況。”
經理大嬸聽之后才松了口氣。
“你還記得昨晚他有做過什么,去過哪里嗎?”劉警官問。
大嬸想了想后搖搖頭,“我不清楚!不過……他剛來時觸弄到了這閻摩帝君雕像!”她朝左手邊的石像看了看,一驚道:“莫非真是閻摩帝君發怒了!聽說他是被勒死的,而且……臉上還有紅點,和兩年前一個受詛咒的人死后多么相似!”
劉文周自然不信鬼神之說,雖然閻摩在當地被稱為保護神,那也只是一種心理慰藉而已。他只是笑笑,轉移了話題,
“你說死者的同伴是那四個人?”劉文周朝左手邊看了看,大嬸點頭說是,“好,就這樣,辛苦你了!”
劉警官謝了經理,朝左手邊的餐廳大步走去。
沈元,吳菲,劉原二和彭加木此時正在使用早餐,早晨聽說張風死了,大家都是一臉驚訝,之后又被警員詢問了一些張風的情況,現在又見警察來了,倒是心里早已明白,放了筷,等待盤問。
劉文周到了桌前,亮了警徽。
“東華縣警署”,四人早已知曉事情,并無驚訝!“抱歉,吃飯的時候打擾你們。得知死者張風和你們關系密切,所以前來詢問些情況!”
“他是我們的攝影師!”彭佳木回答。
“警察先生,請問他怎么死的?又是被誰害死的?”吳菲問。
“這個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也正是我來請各位協助我們調查的原因。”
“不知劉警官想要問些什么?我們定當協助警方,張風也是我們當中的一員,總該找出真相給大家一個交代!”劉原二煞白的臉上擠出了不隨意的微笑。
吳菲輕笑,“真相!你接受得了?或許,人就是你殺的也不是不可能吧?”
“你……”劉原二臉上血色全無,嘴唇顫抖著,“你別張著嘴巴亂放屁啊!你親眼看見我殺了他嗎?”
沈元拐了下吳菲,用眼神示意她別說話,自己忙勸說道:“劉導不用太在意她說的話,想來也是因為昨晚你和張風鬧了一番,她才會這樣認為!”
“昨晚?”劉文周疑問。
“是的,昨晚張風因為一些事情和劉導起了爭執,打了起來。”沈元解釋道。
“哦,原來死者身上的淤青是這么回事!這么說,劉先生,你有必要和我們走一趟了!”
劉原二一聽,慌了神,身體不由有些發軟。
“你們幾個留下來繼續問他們一下詳細情況,我先帶劉先生回警局。”劉文周對身旁的兩名警員小聲安排了任務,“具體到幾點幾分,在哪,做了什么事,明白嗎?”
“明白!”
2017年2月23日下午2點20分。我,施雨和劉文周正在帝都酒店大廳靠右邊餐廳桌旁坐著,邊說案件邊喝著咖啡。
“那么,劉原二被帶到警局后有說了什么嗎?”施雨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問了一句。
“沒有!我問過人是不是他殺的,他沒有承認,而且,我們現在并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死者就是他殺的!”
施雨眉頭緊皺,而我對案件也了解得不夠深入!
“那么其他三人在案發時間段都在做什么?”我疑問。
劉周文喝了口咖啡,說:“模特沈元和吳菲九點半到10點半左右都在電影院看電影,票我看過,沒有錯。而道具師彭佳木,一直在屋里睡著。”
“這么說,沈元和吳菲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彭佳木的說辭似乎就有點牽強了!”我分析著,以我的經驗來看,誰會一直呆呆的待在屋里。
“酒店里的走廊和大廳應該都裝有攝像頭吧!有檢查過嗎?”施雨問。酒店里肯定有攝影頭的,那么一查不就知道誰出去過了。可是下一秒劉文周的話又把我的想法給推翻了。
“是的沒錯,我們翻看了昨天的攝像記錄。8點47分左右死者張風曾去找過吳菲,不過他沒有進去,不到一分鐘他就離開了,之后他出現在大廳,待了幾分鐘,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我們詢問吳菲時,并沒有問出什么!然后是9點左右,沈元和吳菲一起出去了,應該就是去看電影。9點20分左右劉原二講著電話離開酒店。當然在這案件發生期間離開酒店的人,我們也都盤問過,并無有用信息!至于彭佳木,也許真的就是在屋里睡著,那段時間內攝影頭里從未出現過他的身影。”
我陷入迷茫,這么說,案件確實毫無頭緒。最可疑的人就只有劉原二了,而且他出去的時間離死者發生的時間也十分相近!可是真的是他殺的嗎?沒有證據!我也是一頭霧水!而且死者也不一定就是被他認識的人所殺!
“既然如此,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親自去案發現場看看。”施雨看向我,又看向劉警官,客氣道:“那么,就只有麻煩劉叔給我們帶路了!”
劉文周喜笑顏開,看得出他很開心,很欣賞施雨的能力。而施雨,他似乎永遠都能看出我心中不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