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打破惰性
清晨六點鐘,我抵達工廠接劉梧和雷夫。我們后來決定這個辦法最好,否則要分別到他們的住處去接他們的話,我就得在五點鐘離開家。不管怎么樣,我們在總公司可能只會待幾個小時,所以下午應該還會回來上班。
我們幾乎都沒有怎么交談。雷夫在后座忙著敲他的筆記型電腦,劉梧似乎還在夢中。我采用自動駕駛,因此我的腦海里忙著模擬和強斯的對話。我一定要說服他為我們多爭取一些訂單。
昨天忙著找出有多少備用產能時,我只看到好的一面,現在我懷疑我是不是在要求他們創造奇跡。我在腦子里重新計算了一下。為了要填滿我們的產能,強斯必須拉到一千萬美元以上的額外訂單,要他把自己逼得這么慘,簡直是不切實際。
所以,單靠壓榨和懇求無濟于事,我們必須想出一些新點子,而到目前為止,我腦袋空空,什么點子也沒有。希望強斯能想到一些聰明的主意,他應該是銷售專家才對。
當我們進入那問小會議室時,強斯說:“這位是帕施基先生,他是我們頂尖的業務員之一,工作認真,非常專業,而且創意十足。我想你們互相認識一下,會很不錯。你不介意他和我們一起討論吧?”
我微笑著說:“恰好相反,我們很需要創意。我希望你們能為我的工廠爭取額外的生意,價值一千萬美元的訂單。”
強斯爆笑。“開玩笑,你們這些搞生產的人真是搞笑專家。帕施基,我說得沒錯吧?要和工廠廠長打交道,還真不容易。有的人要我說服客戶同意漲價百分之十,有的人要我依原價幫他們賣掉老舊的垃圾,但是羅哥,你最厲害,一千萬美元?”
他繼續笑個不停,但是我沒有陪他一起笑。
“強斯,好好動動腦筋,你必須為我的工廠多找一些訂單,一千萬美元的訂單。”
他止住笑,看看我:“你是說真的,羅哥,你是怎么了?你知道現在要多拉一些生意是多么困難的事,外面是狗咬狗的世界,連一份小小的訂單,大家都拼了命搶,而你談的是多拿到一千萬塊錢的生意。”
我不忙回答,只是靠在椅子上,看著他。最后我說:“聽好,強斯,你只知道我的工廠已經改善了,你卻不知道我們改善的幅度有多大。我們現在可以在接單后兩個星期出貨,我們已經證明了我們不再延誤訂單,連一天都不會延誤。我們現在反應很快,而且十分可靠。我們的品質也改善了很多,我相信我們的品質目前在市場上是數一數二的。我不是在做廣告,這全是事實。”
“羅哥,這一切我都明白,我從最佳的消息來源——客戶那里聽來的。但是向客戶推銷東西需要花時間,公信力無法在一夕之間就建立起來,而是一個漸進的過程。順便告訴你,你實在不應該再抱怨了,我為你們爭取到的訂單愈來愈多。有耐性一點,不要逼我創造奇跡。”
“我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備用產能。”我說,讓這句話在空氣中回蕩。
強斯沒有什么反應,我明白他看不出這兩件事有什么關聯。“我需要增加百分之二十的銷售量。”我解釋給他聽。
“訂單不是吊在樹上的蘋果,我不可能一走出去,就順手摘幾個給你。”
“一定還有一些生意是因為品質要求太高,或交貨期限太短,而被你回絕了,替我把那些訂單找回來。”
“你可能還不清楚這次的不景氣有多嚴重。”他嘆口氣,“現在任何訂單我都接受,只要能使我們繼續運作就行。盡管我曉得日后會帶來很多麻煩,但是目前的業績壓力實在太大了。”
“假如競爭真的這么激烈,市場真的那么不景氣,那么客戶一定拼命壓迫你們降價啰?”劉梧以他一貫平靜的語氣問道。
“‘壓迫’這兩個字還不足以形容,說‘威脅’更恰當一點千萬別告訴別人,但是你可以想像嗎,在有些情況下,甚至連賠本的生意我都做。”
我開始看到隧道盡頭的亮光。“強斯,他們要求的價格有時候比我們的成本還低嗎?”
“有時候?他們一直都這樣。”
“那你怎么辦?”我追問。
“我還能怎么辦?”他大笑,“我盡量解釋,有時候還居然管用。”
我用力吞了吞口水,然后說:“我愿意以低于成本百分之十的價格接單。”
強斯沒有馬上回答,他們的紅利是根據銷售金額來計算的。最后他說:“還是算了。”
“為什么?”
他沒有回答,我追問:“為什么算了?”
“因為這樣做很愚蠢,完全不合乎商業邏輯。”他疾言厲色的說,然后再把聲音放柔一點,“羅哥,我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告訴你,所有的把戲很快就會被當面拆穿,你為什么要自毀大好前程呢?你一直表現優異,為什么要搞砸了呢?此外,假如我們答應一個客戶降價,沒有多久,其他客戶就會發現這件事,并且提出同樣的要求。到時候,我們怎么辦呢?”
他說得有道理,這場爭論顯示,我原先誤以為看到了隧道盡頭的光芒,其實只不過是火車頭的車燈罷了。這時候,在意想不到之處卻伸來了援手。
“詹格勒和我們的老客戶沒有任何牽連。”帕施基遲疑的說,“此外,他要的量太大了,我們總是可以拿這個當藉口,告訴其他客戶,他是因為量大才拿到特別折扣。”
“算了!”強斯簡直是在咆哮,“那個混蛋幾乎想不費分文拿到我們的貨,更不要說,他還要我們負責把貨運到法國去。”
他轉過頭來對我說:“這個法國佬簡直厚顏無恥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我們談判了三個月,調查了彼此的信用,也都同意了所有的條件,這些全都要花時間。他要求知道所有你能想像得到的技術細節,而且我們談的還不是一兩個產品,而是幾乎整個系列的產品。當時,他對價格毫無怨言。直到最后,就是兩天前,當一切都達成協議以后,他傳真給我,告訴我他不能接受我們的價格,并且提出他的價碼。我以為他的要求和平常差不多,希望拿到一成的折扣,或是考慮到他愿意采購的量這么大,給他一成五的折扣,但是不,這些歐洲人的觀念好像很不一樣。舉例來說,你曾經創造過奇跡的Model 12這個產品,售價是九百九
十二塊美金,而我們當初是以八百二十七塊錢的價格賣給柏恩賽,他們也是大客戶,而且同樣需要很大的量。結果這個法國佬現在居然敢要求七百零一塊錢的價格。你聽到了嗎?七百零一塊錢。現在你明白了吧?”
我轉過身去問雷夫:“Model 12的材料成本是多少?”
“三百三十四塊零七分。”劉梧毫不遲疑的說。
“強斯,你確定接這份訂單對國內客戶不會有任何影響嗎?”
“除非我們自己大事宣揚。就這點而言,帕施基說得沒錯,沒有影響。但是這個想法太荒謬了。我們為什么要浪費時間來討論呢?”
我看看劉梧,他點點頭。
“我們愿意接單。”我說。
強斯沒有反應,我再重復一次:“我們愿意接單。”
“你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他擠出這幾個字。
我回答:“很簡單。我告訴過你,我們有備用產能。假如我們接下這個訂單,唯一的生產成本只有材料成本。我們會收進來七百零一塊錢,但只需要付出去三百三十四塊錢。也就是說,每個產品賺了三百七十八塊錢。”
“實際上是每件賺三百六十六塊九毛三分錢,而且你沒有把貨運費算進去。”劉梧糾正我的數字。
“謝謝你的提醒。平均每件的空運費是多少?”我問強斯。
“我不記得了,不過不會超過三十塊錢。”
“我們能不能看看這筆訂單的詳細資料?”我問,“我特別感興趣的是他們需要的產品種類、每個月的訂購量,還有價錢。”
強斯盯住我半晌,然后轉過頭去吩咐帕施基:“把資料拿來。”
帕施基走出去以后,強斯困惑的說:“我不明白,你想要以低于美國本土的售價,甚至比成本還低的售價,把產品賣到歐洲去,而你還說這樣可以賺大錢?劉梧,你是財務長,你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嗎?”
“有道理。”劉梧說。
看到強斯一副可憐相,我搶在劉梧之前解釋。這時候單靠財務上的計算來說明成本概念的謬誤沒有什么用,只會使強斯更加困惑。我決定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明這個問題。
“強斯,你喜歡去哪里買日本相機,東京還是曼哈頓?”
“當然是曼哈頓啦!”
“為什么?”
“因為在曼哈頓買比較便宜,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強斯信心十足的說,他是識途老馬,“我曉得四十七街有個地方可以殺到很好的價錢,比在東京便宜一半。”
“你覺得為什么在曼哈頓買,反而比較便宜呢?”我問他,然后又自己回答了問題,“啊,我們知道運輸費用一定是負數。”
大家都笑了起來。
“好吧,羅哥,你說服我了,我還是不明白,不過假如日本人也這么做,那么一定是有利可圖。”強斯終于說。
我們差不多花了三個小時,來計算確切的數字,我把劉梧和雷夫抓來,真是明智之舉。
我們先計算這筆大訂單將帶給瓶頸的負荷——沒有問題。我們還逐一檢查了七個比較有問題的工作單位——有兩個單位可能接近危險地帶,但是我們還應付得來。然后我們又計算了財務效益——耀眼的數字讓人眼睛一亮。最后我們終于準備就緒了。
“強斯,我還有一個問題。我們要怎么樣才能確定,這名歐洲制造商不會引起一場價格戰?”
“不必擔心。”強斯不認為這是問題,“既然價格低得如此荒謬,我至少要他承諾一年的訂單。”
“這樣還不夠。”
“你又開始找麻煩了,我就知道事情不可能真的這么順利。”強斯說。
“不是這樣,強斯。我希望這筆生意能夠成為我們打入歐洲市場的灘頭堡,假如來一次價格大戰,我們可受不了。我們一定要在價格之外找到其他優勢,讓別人很難和我們競爭。告訴我,歐洲一般的供貨時間是多久?”
“和這里差不多,八到十個星期。”他回答。
“很好,那么就答應那個法國佬,假如他承諾每年都采購這個數量,我們就會在接到傳真訂單的三個星期內,交出合理的數量。”
他震驚的問:“你是說真的嗎?”
“我非常認真。順便告訴你,我可以立刻交貨,我們的庫存量足以供應第一批貨。”
“反正命是你自己的。”他嘆了口氣,“管他的,反正你很快就是事業部的大老板了。假如你沒有給我進一步的消息,我明天就傳真給他,你可以把這筆生意看作是成交了。”
直到離開停車場以后,我們才真的放下心中大石,又過了十五分鐘,大家才安靜下來。也就是說,劉梧和雷夫再詳細的驗算了一遍數字,偶爾有一點錯誤,幅度都不會超過幾百塊錢。和這筆生意龐大的金額比起來,這點小誤差不算什么,但是劉梧非要這樣做才放心。 ‘
我不想為這點小事煩心,只想引吭高歌。
行至半途,他們才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劉梧宣布了最后的數字,這筆訂單會為工廠帶來的凈利是驚人的七位數字,但是這絲毫不會阻止他把數字精確的計算到小數點后面第二位。
“真是筆賺錢的交易。想想看,強斯原本還打算放棄……這個世界真奇怪呀!”我說。
劉梧的結論是:“我很確定的是,你絕不能依賴行銷部門來解決行銷問題,他們比生產部門還拘泥于老舊過時的通行做法。居然要由我來告訴這些人他們太迷信成本會計了,你可以想像他們會有什么反應!”
“對呀!”我嘆口氣,“從今天的表現看來,對這些家伙不能有太高的期望。盡管如此,你知道嗎,那個帕施基可能有兩把刷子。”
“很難說。”他評論,“尤其是強斯把他管得死死的。羅哥,你要怎么做呢?”
“做什么啊?”
“改革整個事業部呀!”
我的興奮頓時被這盆冷水澆熄了。劉梧真該死,為什么偏要提這件事呢?
“上帝可憐可憐我。”我說,“昨天我們才在談惰性,抱怨我們自己的惰性,想想看,比起我們未來要面對的整個事業部的惰性,我們的情況真是小巫見大巫。”
雷夫大笑,劉梧唉聲嘆氣,而我則深深同情我自己。
盡管這個星期我們大有進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我還是靠直覺來管理。就拿昨天來說吧,假如不是雷夫直覺的警告我們,還是有什么不對勁,我們就錯失了這個大好機會。或是拿今天來說吧,我不是幾乎要放棄了?幸好劉梧把我們拉回正確的軌道上……
我必須想清楚我該精通哪些管理技術,否則真是太冒險了。我必須專心修煉這些技巧,我甚至曉得該從哪里著手……
或許我的手中一直掌握著這把鑰匙,我在餐廳里是和茱莉怎么說的?我的耳邊響起自己說過的話:“鐘納怎么有時間學這么多東西呢?就我所知,他這輩子沒有在工廠里做過一天事。他是個物理學家。我簡直不敢相信,象牙塔中的科學家居然懂得那么多生產線上的細節。”
就在這時候,“科學家”這個概念又出現了一次,當劉梧和雷夫爭辯著資料分類的用處時,也曾經提到這個概念。我自己提出了答案:一個人要怎么樣找到內在的秩序呢?劉梧的問法好像這只是個措辭上的問題,好像答案一定是不可能,但是科學家的確找到了事物的內在秩序……而鐘納就是個科學家。
很明顯,有關管理技巧的答案就隱藏在科學方法中。但是,我能怎么辦呢?我沒辦法自修物理學,我對數學懂得不多,甚至連一頁物理學都看不完。
或許我不需要這么做,鐘納曾經強調他不是要我發展出方法,只是要我清楚的界定管理技巧應該包含哪些東西。或許通俗科學讀物就足夠了?至少我可以試試看。
我應該去圖書館挖掘資料,牛頓是第一位現代物理學家,或許我該從這里著手。
我坐在辦公室里,把腳蹺在辦公桌上,茫然的瞪著前方。
整個早上,我只接了兩通電話,都是強斯打來的。第一通電話是通知我,他已經和法國佬簽訂了合約,他很自豪的是,討價還價的結果,他拿到的條件比我們原先預期的還要好。他成功的以我們的彈性和對訂單的快速回應,要到了比較高的價錢。
他第二次打電話來是想知道,他能不能用同樣的概念向國內客戶拉生意。也就是說,爭取以全年固定采購量為基準的長期合約,而我們也承諾在有需要時,可以三個星期就交貨。.
我向他保證,我們這邊不會有問題,鼓勵他就這樣進行。
他興奮極了,我卻恰好相反。
每個人都很忙碌。推動這筆大訂單可讓他們忙壞了,我是唯一無事可做的閑人,我覺得自己好像很多余。那段電話鈴聲響個不停、我必須解決層出不窮的問題、每天時間都不夠用的日子,跑到哪里去了?
那些電話和會議全都是為了救火,我提醒自己,現在沒有火了,自然也就不需要救火。現在,每件事情都進行得很平穩,幾乎太順利了。
事實上,讓我煩心的是,我很清楚我應該做什么,我應該要確定目前的狀況會一直維持下去,每件事都能預先因應,因此不會突然又有哪里冒出大火。但是,這也就表示我必須為鐘納提出的問題找到答案。
我站起來,離開辦公室。走出去的時候,我告訴法蘭:“假如真的有人找我的話,我會在公共圖書館中。”
“今天就到此為止。”我闔起書本,站起來伸伸懶腰,“茱莉,咱們泡杯茶喝吧?”
“好主意,我一分鐘以后就過來。”
“你真迷上了這本書。”當她走過來,和我一起坐在餐桌旁的時候,我說。
“對,這本書真有趣。”
我遞給她一杯熱騰騰的茶。“古希臘哲學是哪些地方讓你覺得這么有趣?”
她大笑。“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蘇格拉底的對話錄真的很有趣。”
“既然你這樣說的話,好吧。”我毫不隱藏我的懷疑。
“羅哥,你的成見是錯的,這本書完全不像你想像中那么沉悶。”
“那么,它到底在講什么?”我問。
“這個嘛,很難解釋。你為什么不自己讀讀看?”
我說:“也許有一天我會試試看,但是目前我要讀的東西夠多了。”
她喝了一口茶。“你找到了你想找的東西了嗎?”
“不算找到。”我承認,“通俗科學讀物不會直接告訴你管理技巧是怎么回事,但是我開始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是嗎?”她鼓勵我繼續說下去。
“物理學界研究一個主題的時候,和工商界的做法大不相同。他們不是一開始就搜集一大堆資料,相反的,他們從幾乎是隨意選擇的一些現象、有關生命的一些發現著手,然后提出假設。這是最有趣的部分,所有的假設似乎都以一個基本關系為基礎:如果……那么……”
最后這句話不知怎么的使得茱莉坐直了身子。“繼續說。”她熱切的說。
“他們實際的做法是以合乎邏輯的方式,從假設中推出不可避免的結果。他們會說:‘如果’假設是正確的,‘那么’根據邏輯,另外一個事實也必然成立。有了這些邏輯上的推論,他們就得出了一系列其他現象。當然,他們最主要的心力是花在證明他們預測的結果是否真的存在上面。當愈來愈多的預測得到證實的時候,顯然就愈來愈能證明基本的假設是正確的。舉例來說,閱讀牛頓發現地心引力的過程,就非常有趣。”
“為什么。”她的語氣仿佛她早已知道答案,但是卻急切的想從我口中親耳聽到答案。
“許多事情開始串聯起來,很多我們從來不認為相關的部分,開綽彼此串聯,產生意義。一個簡單的因素可能就會引發許多不同的結果。你知道嗎,茱莉,這就好像從混亂中建立秩序,還有什么比這個更美呢?”
他兩眼發亮,問我:“你知道你剛才描述的是什么嗎?就是蘇格拉底的對話錄。他們用的方法完全相同,都藉著同樣的邏輯關系,如果……那么……。或許唯一的不同是,蘇格拉底所談的和物質無關,而和人類行為有關。”
“很有趣,非常有趣,想想看,我的領域——管理,和物質材料及人類行為都相關。假如這個方法對兩者都有用,那么或許鐘納的技巧就是以它為基礎。”
她思考了一會兒。“可能你說得對,但是假如你說得對,那么我愿意打賭,當鐘納開始教你這些技巧時,你會發現這些不只是技巧,而是思考的方法。”
“我不知道。”我回答,“老實說,我不認為我讀的這些書真的能讓我比較清楚該如何回答鐘納的問題。還記得他說的話嗎?‘我沒有要你發展出這些技巧,我只是要你弄清楚究竟應該包括哪些技巧。’恐怕我已經跳到下一個步驟了。要弄清楚究竟應該學哪些管理技巧,必須從我自己的需求出發,先檢討我目前的管理方式,然后再想辦法找出我應該如何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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