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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聽程璧的歌,最初知道她是因為那首小詩:“庭前花木滿,院外小徑芳。四時常相往,晴日共剪窗”,畫面一一浮現,像極了小時候在家鄉度過的童年。
由這首小詩譜成的歌曲《晴日共剪窗》似乎奠定了程璧之后的音樂風格,溫和,沖淡,帶著一絲絲亮色,恰如她清秀又不失英氣的眉眼。
程璧畢業于北大外文系,在學校期間加入吉他社,只學會一個和旋就開始寫歌,意外的是竟然受到許多人的喜歡。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不久之后,她的作品就變成了薄薄的一張專輯——《晴日共剪窗》,正是這張專輯,她畢業半年后得以進入原研哉(無印良品設計總監)設計工作室工作,在向大家介紹程璧時,原研哉說:“我已經是她的頭號粉絲”。
“程璧的音樂我工作時反復聽過無數遍,無論何時那些旋律總是縈繞腦際。……一位來自北京的少女佇立庭院凝望天空,那片同樣的天空,我也在注視。”
這是在程璧離職時,原研哉寫給她的話。他聽不懂中文,卻依然被吸引。
要說天賦,程璧似乎有許多。藝術上的天賦很難經過大量的練習習得,那樣容易落入技巧的陷阱,但程璧,是自然而然的,尤其是早期的一些作品。
她是不自覺哼著小歌就觸動別人心弦的女生,沒有華麗的旋律,也沒有感情深重的歌詞,只憑木吉他與冰糖般的音色就足夠打動人,仿佛她一直在離你三米的地方軟言軟語的抱著吉他唱歌,只是看著聽著,就覺得被治愈了。
程璧給人的感覺是夏天的,但并不是蟬鳴,不是烈日,不是暴雨,不是冷飲,而是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地上的小光斑。不激烈,卻讓人有日子晴好的安心。
旅日音樂人,是程璧身上不同于其他歌手的標簽。
她有一些日語歌,《沖繩民謠》之類,聽起來似乎用了三味線伴奏,與日本風物很搭。
在東京的日子里,程璧認識了許多音樂人,也認識了旅日詩人田原,進而和詩人西川,北島結識,她的第三張專輯《詩遇上歌》在構思時,希望給詩歌譜曲,這些人紛紛拿出自己的詩作交給程璧。
她一路順遂的令人側目。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程璧的歌聲里有從未受過傷害與委屈的溫和,有“裊晴絲飄來閑庭院,搖漾春如線”的細微,卻并不會像杜麗娘一樣傷春。正是人們努力想要達到并守護的狀態。
說經歷的痛苦最終會變成驕傲的傷疤這樣話的人,是在痛苦中涅槃重生后的鳳凰。大多數人在痛苦中沉淪,委頓,最終沒有再次站起來,那傷疤一到下雨天就隱隱作痛。
有的歌是用來跟著和的,有的歌,是用來聽的。
許多流行歌曲的演唱現場,都揮舞著如海一樣的熒光棒,大家一起跟著和的聲音也像潮水一樣一浪追著一浪。但程璧的現場,用許多真實的植物將舞臺布置成了樹林一樣的感覺,中間亮著幾站微黃的臺燈,人們只要安安靜靜好好聽就可以。
這也是比起演唱會,程璧的歌更適合劇場的原因。
在小的空間里,任由她的聲音彌漫,穿過頭發,穿過疲憊,去到說不清的地方,然后從內向外把自己放空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