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乎的敏感詞……崩潰
有條件的GN們還是上隨緣吧…反正是同步更新…總是用簡書真的有點影響閱讀觀感了
Chapter Four By: @兩斤特歪
P.S.本章將The click five的Mary Jane設定為了原創歌曲,請避雷。
當最后一片紅楓的葉子飄落,馬薩諸塞的冬天才算真正地來臨。隨之而來的,還有美妙考試周的親切問候。
“我討厭這個人。這個叫克洛維斯·里貝羅的——或者是里貝拉——我管你誰,明明三句話的事非要寫三個章節。”Dustin揮舞了兩下明顯放了幾天硬的能當鼓槌敲的法棍,又喪氣地扔在一邊。
宿舍里另外兩個人沒搭話。Dustin幽怨地掃了一眼奮筆疾書的Chris和悶著頭在書上劃來劃去的Mark。這也不怪他們,畢竟就算是最優秀學府里的學子,在面對各自號稱“四大名掛”的科目時也是絲毫不敢懈怠的。
Dustin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每到考試周我就覺得簡直難以呼吸。每當這個時候Wardo就會把自己鎖在艾略特樓一頓狂學然后好幾天不來找咱們玩。要不是我跟他熟,我真懷疑他要是拿到4.5以下的績點恐怕會哭鼻子。”
“那是你Dustin,Wardo才不會那樣。”Mark皺著眉頭,眼睛沒離開稿紙,并在書上的“斯金納:刺激——反應理論”后面打了個大大的叉。
“我又沒說什么你急著反駁我干啥。”Dustin把自己摔在他亂成一攤的床上,大聲的嘆氣。“神吶——賜我一個Wardo吧,我好想他——和他手里的飯——”
Mark停下了筆。他知道Wardo在備考,于是自己盡量不去打擾他。(“你能不能放過Wardo你這口氣感覺他就像是個送飯的快遞員!”Chris終于抬頭了,帶著期末復習所特有的暴躁訓斥Dustin)可是Mark覺得要是自己再不找點理由見見Wardo,他感覺Wardo會在那個艾略特樓一直待著直到天荒地老。
猶豫了幾秒,Mark從一堆岌岌可危的書里刨出手機編輯郵件。
“晚上來柯克蘭嗎 ?Dustin很想你 ”按下發送鍵。
幾乎在同時,Mark的手機也叮的響了起來,他不可思議地瞪著屏幕,上面顯示的發件人是Wardo。
“晚上我帶飯過來。”
Mark咽了口唾沫,把手機揣進了衛衣兜里。
終于等到Chris考完最后一門,柯克蘭們準備在放假前來最后一場電影之夜。Dustin已經興沖沖地嚷嚷了好久要測試他自制投影儀的性能,現在正組裝地熱火朝天不亦樂乎,于是通知Eduardo的重任就落在了Chris身上。
“叮叮,來柯克蘭看電影嗎?”發送鍵。
“好啊,我順道買點啤酒來。”Eduardo回復得很快。
Chris回復了一個“OK”的Emoji。
沖水的聲音,Mark從廁所晃出來。
“給Wardo說了嗎?”
Chris搖了搖手機,“剛通知,他說他帶點啤酒過來。”
Mark點點頭坐下,百無聊賴地看著Dustin和Chris組裝投影儀(“你傻了嗎透光鏡明顯放那兒否則渦輪風扇放不下”“你放屁我以鮭魚模型起誓我絕對沒放錯地方”)他扒拉了扒拉自己亂成一攤的床,想著騰點地方好讓Wardo一會坐下。然后又突然不著邊際地想到,啤酒和零食那么多,Wardo提得動嗎?
Mark一聲不吭突然就站了起來往門外走,Chris喊住了他。
“哎,Mark你要干啥?”
“出去。”
門嘭地關上,Chris一臉疑惑地轉頭看向Dustin,“他穿那么少就出去?”
兩人又嘰嘰喳喳地裝了半天,自制投影儀終于初具雛形。正當兩人坐下休息的空當,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不知道是他倆之中的誰。”Chris嘟囔著去開門,門口站著正準備刷門卡的Eduardo。
“哦,嘿,天啊,快幫我提一把,重瘋了簡直!”Eduardo看起來很高興,但同時也累得夠嗆。臉被冬日的冷風吹得有點微微發紅,說話的時候一團團白氣不斷地升騰然后消失。
Chris二話不說趕緊抱起地上的兩箱啤酒,Dustin也擠過來接過Eduardo手里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并把Eduardo拉進宿舍,大力地磕上門,把冬日的寒冷關在外面。
由于無故失蹤的Mark,Eduardo不幸被Dustin按在椅子里,強迫聽完Dustin激動又語無倫次且思維跳躍如發癲青蛙一般的自制投影儀介紹,通篇聽完,Eduardo只明白了一個中心思想:快夸我酷。
“呃……”Eduardo不著痕跡地調整了一下不舒服的坐姿,求救般看向Chris,而后者只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很酷。”
“當然。”Dustin發出滿足的喟嘆,向后跌坐進椅子里,“現在就只需要等Mark回來了。”
沒等多久,帶著一身室外寒意的Mark就推門而入。
“你為什么,”Mark劈頭就問,“你為什么會沒在Harvard那一站下車?”
“什么,”Eduardo一臉懵,“我就是從那下的啊?你怎么穿這么少?”
Mark不耐煩地一揮手,像是在趕走一只討厭的蒼蠅。“那為什么我在那站沒等著你?”
Eduardo表示這種前言不搭后語的談話他真的無法理解Mark想表達什么。
“慢著,”Dustin皺起了眉,“Mark你說你沒等著Wardo,你為什么要去地鐵站等Wardo?”突然就像有人在Dustin腦海里點亮一盞燈一樣,他拍了一下大腿。“Wardo做地鐵去超市采購,回來要從Harvard那一站下車,我的天,這就說得通了——Mark,你是去接Wardo的,你是——你是不是?”
“我就是偶爾體諒一下他,畢竟你又不是送飯的快遞員——這話不是我說的是Chris。”Mark沒好氣地坐下。
而Dustin還沉浸在震驚中,“你居然還體諒人,看到了嗎Chris,我們的Marky長大了,他居然知道接人這件事兒了——”
“盡管沒有接到。”Chris插了一句。
“盡管沒有接到。”Dustin重復了一遍。哪怕只有一點,但Mark還是聽出了百萬分之一的幸災樂禍。
“天,”Eduardo喃喃地搖著頭,“這絕對不是Mark,你是誰,為什么要裝成Mark的樣子潛入柯克蘭?”
在Mark惱羞成怒立刻反擊,幾個人打了半天嘴仗,又花了好久選出一部合適所有人口味的電影后,時間真的已經很晚很晚了。
“好吧,這一次看蜘蛛俠,下一次一定要看星戰,聽見了沒有——”Dustin絮絮叨叨地起身開啟投影儀。(“好好好全聽你的你別廢話了趕緊的!”Chris大喊)
“午夜電影現在開始。”Eduardo故意戲劇化地壓低聲音,Mark挑眉看了他一眼,兩人抬手碰了一下啤酒罐。
從電影播到一半開始Mark就不斷嘟囔,認為索尼給了格溫太多戲份,明明瑪麗簡才是蜘蛛俠真愛才對;而Dustin搞不懂Mark為啥非要對瑪麗簡念念不忘,明明格溫才是完美女友啊?要不是有Eduardo在一旁勸著點,兩人很可能在中途就打起來了。
電影一結束,Dustin就怒氣沖沖地轉向Mark。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Mark?”
Mark無所謂地一聳肩,“沒什么,我就是尊重原著而已。瑪麗簡本來就是彼得的避風港,他們倆才是最后走在一起的人。”
被Mark搬出的漫畫理論糊了一臉,Dustin顯然有點底氣不足,“可是——我管你,可是格溫更好看,艾瑪斯通更好看!”
“你這論調是沒有根據的,好看是一種相對存在的觀念,我就覺得瑪麗簡更好看。你還不服氣,”Mark看著Dustin張開又合上的嘴,起身準備拉過自己的筆電準備搜索漫畫,“你自己看原著去,你看看誰才是陪彼得走到最后的人——”
“我不看!”Dustin大喊,“我懶得跟你講,反正我就是喜歡格溫,她是完美女友——”
“而瑪麗簡是彼得妻子。”Mark聳肩。
“好好好,把你能死。”Dustin惡狠狠瞪了Mark一眼,轉頭痛心疾首地看著Chris和Eduardo,“格溫那么好!溫柔聰明!還是學霸!還會跳舞!所有男人都應該喜歡格溫!”
“更正,部分,不是所有。”Mark強調,拿啤酒罐的底磕著窗臺。“瑪麗獨立,堅強,她看重自己的事業,也不會被情感束縛。她很要強。而且順帶一提,還跟我一個專業。”
“可是瑪麗和彼得真的是分分合合,他倆情路太坎坷了。”Dustin喃喃。
“分分合合最后還能在一起說明是真愛。”Mark毫不在意。
“什——你這什么畸形戀愛觀,好吧,但愿你以后跟你的真愛也先分再合。”
“反正最后可以合。”
“哥哥,”Dustin痛心疾首,“有多少對就是因為等不到合的那一天才徹底錯過的。有的人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你自己想想——你最重要的人有一天離開你了,我看你還能不能一臉性冷淡地坐在這兒跟我聊!”
Mark瞪著Dustin。
Dustin以為自己終于感化了這個毫不開竅的木頭,滿意地轉身問Eduardo,“有件事兒我一直想問你們,你們真的不覺得Wardo長得很像超凡里的蜘蛛俠嗎?”
宿舍里的人都看向Eduardo。
“我——咳。”Eduardo笑著把啤酒從左手換到右手,“對,我就是蜘蛛俠來著,今晚Mark沒在地鐵站堵到我是因為,我是用蛛絲蕩著回來的。”
已經很晚了,Eduardo照例留宿在了Mark的房間。他都在床上躺平了,回頭才發現Mark毫無倦意地坐在桌子前面。盡管很困,Eduardo還是強撐著反復催促了好幾遍Mark趕快睡覺,但都被對方面無表情地用“我不困”給擋了回來。
“那你忙完之后,我要是睡著了,”Eduardo打了個哈欠,“你就把我往里面推一推就行了,沒關系的。”
Mark背對著Eduardo點了點頭,想了想又站了起來。他向來知道睡覺時留一盞夜燈是Eduardo的習慣,于是就走到床前打開了床燈并調至最暗。Eduardo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了。
“早點睡。”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嘟囔,Mark看了一眼沒說話。
Eduardo被一陣輕輕翻動紙張的聲音吵醒了,他撐起上半身,結果看到Mark坐在桌子前,電腦亮著,在紙上寫寫畫畫。
“我——你在干什么?這都幾點了——天是不是要亮了?”
Mark落筆最后一個音符。他聽見聲音轉過身,定定地盯了Eduardo一會,又轉了過去。“沒有。你才睡了四十分鐘。我吵著你了嗎?”
“沒,呃,不對,當然了,否則你以為我怎么醒的——你趕緊過來睡覺!你是想暴斃嗎!”Eduardo帶著剛睡醒所特有的遲鈍和不講理憤怒地低聲嚷嚷,Mark嘆了口氣。
“Dustin說的跟重要的人錯過的那件事,我仔細想了一下。然后就覺得,如果是某個特定的人的話,我想我可能真的很難忍受。然后我就想,如果把這種情緒譜成曲子會怎么樣呢?再然后就,是的,我就把腦子里的旋律記下來了。嗯。”講到最后Mark自己覺得有點莫名的窘,不知道憑Wardo現在這個睡的一塌糊涂的腦子能不能理解我剛說的意思?
一陣沉默。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Eduardo裹著被子光腳下了床,湊到Mark眼前。
“你的意思是你剛寫了首歌。”他瞪大眼睛看著Mark,看起來清醒了不少。昏黃的夜燈居然襯的他的眼睛格外明亮和柔和,褐色的眼睛里盛滿了與睡懵的人相不符合的清明。
“嗯哼。”Mark往后縮了縮脖子。
Eduardo一臉迷惑地點著頭看了看Mark的電腦,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那個特定的人是誰?”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白米飯。
“我也不知道。”Mark含糊地說,伸手推了Eduardo一把,“我困了。”
Eduardo聽話地轉身,并在上床后慷慨地分了一大半被子給Mark。Eduardo幾乎是頭一沾到枕頭就又睡了過去,Mark看著天花板,聽著旁邊人均勻的呼吸,突然就想也許Wardo剛剛根本就不怎么清醒。
那個特定的人是誰?
Mark拒絕繼續往下想。
“所以說是我啟發了Mark,讓他寫出來了一首歌。”吃完早飯的Dustin依舊不能冷靜,“我是你的muse誒Mark!”而Mark選擇無視Dustin的自戀,抽出電子琴放在架子上,給他們彈了昨晚寫出曲子的主旋律。
Mark一邊講解一邊彈奏,無意間一抬頭,他們瞪大眼睛看著Mark的樣子讓Mark心里毛毛的。
“Fuck,我覺得,”Dustin咽了一下唾沫,“有點好聽。”Chris鄭重地接完下半句話。“我覺得我撿著寶了。”Eduardo幾乎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語氣真誠,“Mark,你真是個天才。”
我當然是天才,Mark毫不謙虛的想,只是這話從Wardo嘴里說出來讓人格外高興罷了。
幾乎是立刻,四個人一拍即合地開始為這首曲子填詞。文學方面的事擁有萬能的Chris就像在魔法世界里學會除你武器這種萬能咒語一樣,憑這一樣就可以闖天下。不過多幾個人出謀劃策總是沒壞處的。
“要有分開后的那種懷念,但不要全是頹廢,也要有那種希望的感覺,對不對?”Eduardo用肩膀撞了一下Mark,Mark點頭表示同意。
“你離開的那天我沒有哭。(I didn’t cry the day you moved away)下一句該怎么接?”Chris皺著眉頭詢問意見。
“因為我比我自己想像的堅強的多?(Cuz I’m much stronger than I thought.)”Dustin提議。
“你就繼續瞎謅。莎士比亞的棺材板兒我給你壓住了。”Chris丟了個白眼,“一點韻都不壓!下一個!”
Dustin巨委屈。憑著專業知識欺壓百姓的Chris真是太糟糕了。
幾個人吵吵嚷嚷磕磕絆絆地填完了他們的第一首詞。(“我的媽啊我真要暈過去了,這是我寫的最垃圾的一個作品沒有之一。”Chris崩潰狀。“第一次誰都不容易。不用多驚世駭俗。”Eduardo拍著他的后背安慰他。)
“Mary Jane。”Mark突然抬頭說到,“可以作為歌名。”
“合適。”Eduardo立刻表示贊同,“本身也是講了分別的故事。”Dustin沖Eduardo嚷嚷:“Wardo的意見予以無視,你跟Mark啥時候意見不統一過!”Eduardo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幾個人迅速地敲定一個日期來合奏這首新歌,Eduardo也拿到了歌詞回去提前熟悉曲子。大家都興奮又期待,平時無所事事的漫長假期也因為新歌的存在而變得有盼頭起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