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monkey，干杯
先為你的至高無上的靈魂
是的，它正在高得不能再高的境地
那里沒有云
那里是寂靜幽暗的空靈
-----無人回聲的山谷
請問，你的靈魂，過得好嗎?
干杯！再為你的身體
阿，這被香薰過得美麗的胴體
這被花朵簇擁著的蜜
這用你的文字排列著的誘人的雜志
這凱旋歸來的獵槍---女人的盛宴
----在下水管道巡邏的公共汽車
它又俘獲了幾個女人的芳心?
它的下面有多少女人的呻吟?
把我的酒也為它澆上
讓它燃得再激烈些吧
它不應該在這里
它應該是三宮六院的皇帝
干杯，再為你的女人們
她們的呻吟可曾打動過你
但你不會把誰記在心里
你是湖心，需要波紋
你是塵封的土地，需要春風的嘴唇
你把她們復制了幾次?
蕩漾了幾次?
那皮笑肉不笑的逢場作戲
在又一場游戲里，她們已經把你忘記
干杯，再為你的文字
在你的孤獨和虛無里誕生的語言的精靈
阿，偉大的歌唱家，偉大的詩人
這真值得喝一杯
但，幾萬年前的甲骨文
你依然抱著嗅來嗅去
然后，又為它們穿上嫁衣
當到達輝煌宮殿，它們已經死去
干杯，為我嗎？
但我不會陪你醉
我是老得走不動的木樁
冰削去它的枝干和花冠
它的根正在向另一塊土地延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