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24歲的凡高如何看待學習和工作,如何對待成功前那段奮斗的時光?
多德雷赫特 1877年1月
今天,我很忙,因為有許多瑣細之事要做,但都屬于我的責任。如果一個人毫無責任感,那么,如何能夠聚精會神呢?責任感使一切變得神圣,將事物緊密聯系在一起,使得做許多小事也成為一大義務。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責任感讓我對工作格外投入。你對你說的話,對你做的事負責。
我認為責任感是一個最基本的要求,如果想讓工作再上升一個臺階,你還需要有使命感。換句話說,你需要將此作為自己的事業,這樣才能全情投入。
阿姆斯特丹 1877年5月
成功需要時間。
當我回顧過去,當我想到將來充滿了幾乎看不見的困難時,想到將來有許多艱難的我不愿做的工作時,我,或者倒不如說那個邪惡的自我,就想要對未來的工作退避三舍。
有這么一句話:“舉起你垂下的手,伸直你無力的雙膝。”
如果我們累了,難道不是因為我們已經走了很長的路嗎?如果人活在世上就要拼搏掙扎,那么,困倦和頭腦灼痛的感覺不也就是人一直在斗爭的表象嗎?如果我過去把全部力量都用于人生斗爭,那么,我現在就會前進得更遠了。
人總會有這一面,事情不可能一帆風順,你不可能一往無前,在困難的時刻想著這句話“成功需要時間”,再告訴自己“我們累了,難道不是因為我們已經走了很長的路嗎?”,喝杯酒請繼續。
昨天在斯特里克家,他們讓我講講倫敦和巴黎。我講著講著,仿佛又見到了倫敦和巴黎。我熱愛那里的許多東西。是啊,不管在哪兒住下,我總是如此。
凡高是情感豐富的人,這類人在每個地方,對每個人也都充滿情感。再苦的環境,他也會發現其中有打動他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承載了他的一部分情感。這樣的人是幸福的,因為他們熱愛許多,這樣的人也是不幸的,同樣因為他們熱愛許多。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并不容易,可盡管有教訓,但他們“總是如此”。
當我們在干一件困難的工作,為追求美好的東西而奮斗時,我們就是在為正義作戰,其直接的報償就是我們與許多邪惡分手了。
糾結的時候選擇做正確的事,同時要警惕不要被“正義”綁架,“為正義而戰”是許多戰爭觸發的理由。
有件事我們都應明白——我們兩人從現在起必須努力生活到30歲,而且要提防罪惡。我們現在生活在普通人中間,我們必須努力奮斗。我們一定要使自己成材。我的良知告訴我,將來會有番事業要干,我們和其他人不一樣。
24歲的凡高和所有熱血青年一樣,自命不凡,立下宏大志向,努力奮斗成材。
他已經擺脫了生活的重負,而我們還得繼續背著。我們之所以如此依戀已經過去的日子,是因為我們盡管心情沮喪,仍有愉快的時刻。在這種時刻,就象清晨云雀情不自禁地歌唱起來那樣,我們的身心都很歡悅。
死是容易的,活著才艱難。放棄是容易的,堅持才艱難。離開是容易的,留守才艱難。
美好的日子是困難時期的精神支柱,是戰地的一朵玫瑰。
在悶熱的夏日下午,我的心情就象是要迎接由一些學識淵博,足智多謀的教授所安排的許多考試一樣。我可以告訴你,那些教授們還不如布拉班特的玉米地——在這樣的天氣里,布拉班特的玉米地看上去是美麗的。而他們卻讓人覺得受壓抑。
學習對我而言從來不是問題,但是我的確挑老師。好的老師你會和他有許多互動,不僅增長知識,而且重要的是喜歡這個人,你會更容易接受他所傳授的,你會受他品格的影響,他對待細小事物的態度。
我想起我的妻子,學習對于她而言一直是一個問題,所以她更需要好老師。無論古今中外,蕓蕓眾生是多數,好老師很少。所以在教育這塊,資源永遠稀缺。有了孩子,我們知道兒童教育很重要,可馬上問題來了,好的幼兒教師沒有那么多。
我們很多家長送孩子去學畫畫,學鋼琴,一般老師都有一手好手藝,教畫畫,教鋼琴其實都沒問題,可那都是“術”的層面。真正知道如何與孩子相處,如何溝通,如何引導,如何教學的老師又太少了。
老師其實也非常需要崗前培訓,不同老師需要不同的崗前培訓。可是目前教育都比較注重技法,對于柔性層門的關注太少了。說白了就是脫離了“因材施教”,忽視學生個體的獨特性。無論這獨特性體現在年齡,性格等等。而這直接導致了教育結果的失敗——本來學生對所學是無感,一旦受了偏頗的教育,學生從無感變為討厭和排斥。幾個學美術,學音樂的真正是因為自己愛而學,有些因為學而愛就不錯了,大部分是父母要求,要么就是別無選擇。
所以我特別喜歡凡高這里的比喻,有些教授真不如“布拉班特的玉米地”美麗。
簡寶玉寫作群日更打卡第1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