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芽箐望著前面的兩個人喊道:“等等我啊!你們走的好快,我跟不上。”布諾和凌帥聞聲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被他們忽略的麥大小姐,只見麥芽箐在疲憊的步伐下?lián)u搖晃晃的前行著,很吃力,但不討好!布諾和凌帥兩人分別靠在左右兩旁的樹木上,布諾還時不時的望著天空的方向,天空很白,沒有一絲的污垢,和自己的心正好惜惜相應(yīng),感覺自己好像就是這其中的一份子,還時不時的被召喚,被安靜。待麥芽箐來到兩人的面前時,瞪著雙眼望著眼前這兩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伙,只不過眼神里力量有些平靜罷了,沒有憤怒,沒有埋怨,靜靜地說:“你倆也真是的,都不曉得等等我,我是個女孩子,是被照顧的對象,你們倆可真是極品!”布諾回過神來啊了一聲,其實他什么也沒有聽到,聽得到的只有他那內(nèi)心的獨白。三人憑此尷尬在此歇息了一小會,隨后又向目標的出發(fā)了,只是這次布諾和凌帥的步行速度慢了好多,昂首前行的麥芽箐已和他們倆拉開了一些距離。這寂靜的山谷里除了幾聲鳥叫聲之外,只能聽見三人步行所發(fā)出的的吱吱聲,對就是吱吱聲。
“喂,麥芽箐停下,不要向前再走了!前面有聲響。”麥芽箐下意識的站了住,沒敢挪動腳步,屏住了呼吸。布諾用耳去傾聽聲音來自何處,又慢慢的和凌帥向麥芽箐靠攏,眼睛對周圍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發(fā)覺這四周也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這聲音應(yīng)該是來自山脈的另一邊。布諾對著凌帥道:“聲音應(yīng)該是從山脈的另一邊傳過來的,應(yīng)該是農(nóng)民阿伯勞作時所發(fā)出的聲音,問題不大,我們就順著山壁走過去,再仔細瞧瞧。”凌帥點了點頭。布諾走在最前面,凌帥是第二個,麥芽箐緊隨其后,只是麥芽箐鬼鬼祟祟的樣子卻顯得十分的笨拙和可愛,特別是頭頂?shù)聂~紋帽配上她的活靈活現(xiàn)的表情,真是讓人想情不自禁的發(fā)笑,此時應(yīng)該拉個遠景看看這三人,像極了話劇里的灰色人物,既逗又詼諧。
三人躡手躡腳的走著,懷扶著山壁,全神貫注地望著前方,生怕會出現(xiàn)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一小會兒,三人便來到山脈的盡頭,不,應(yīng)該是小山丘,此處怎能用山脈來形容呢!這些家伙就是喜歡將小山丘當做小山脈來講,有什么意思呢?
三人偷偷地來到歪脖子樹下,探出腦袋向種植農(nóng)作物的方向望去,有個顯眼的坐標坐落在瓜田里,那是用帆布臨時搭建起來的瓜棚,位于西瓜地的中間地帶,一片綠油油的瓜田配著帆布色的瓜棚,色彩系著實蠻搭的。離三人最近最有效的地方那就是玉米地啦,當?shù)厝朔N植玉米的時候有個習(xí)慣,就是附帶一小片地的土豆來種植,究其原因,還真不知是為什么,大概是圖個方便罷了。那對于掰玉米和刨土豆的難度系數(shù)就小了很多,只要進了玉米地,一切都是手到擒來,但是剛才有聲從這附近發(fā)出,很明顯,那這里就不只是三人了,還有著其他人,或有著農(nóng)民阿伯阿嬸。確定他們的位置,來保證他們的任務(wù)能夠安全無誤的實施,看來這一切并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么簡單,確定方位和其它因素才是其關(guān)鍵。
“怎么辦?凌帥。”布諾歪過去腦袋問。
凌帥默默不語,而是盯著布諾瞧,頓時讓布諾渾身起個雞皮疙瘩,而且凌帥還微微作笑,笑容里好似摻雜著邪惡感。“這個嘛,就有勞你了嘛!還不趕快將你的褲子脫下來,我們幫你拿著,你爬出去瞧瞧。”凌帥嬉皮笑臉的樣子也好帥的,布諾無奈的瞪了凌帥一眼,便做出脫褲子的姿勢,但發(fā)現(xiàn)麥芽箐正瞧著自己,又不好意思了起來,忙連連說道:“麥芽箐你干嘛不回過頭去呢?或者閉上你的眼睛也是可以的嘛,干嘛總是瞧著我呢?你這樣瞧著我,我會很不好意思的。”“咦,誰要瞧你啊!你有什么好瞧的嘛。”說罷,麥芽箐將頭轉(zhuǎn)了過去,布諾便飛速的脫下褲子,露出了花色的大褲衩。
“哈哈,布諾你怎么穿的是花色的大褲衩呢!”凌帥仰面哈哈的大笑起來。麥芽箐聞聲也轉(zhuǎn)過頭來,首先是一愣,接著掩面撲哧的一下笑了,笑的是樂不攏嘴,瞇著雙眼說:“大花褲衩,布諾你的內(nèi)心那是有多么的迷情啊!”
“我就是喜歡穿,我樂意好了吧!”你們這些人分明是自己不敢穿,竟還敢取笑我,有本事你們穿一條花色大褲衩出來讓我瞧瞧啊。布諾沒好氣的瞧著眼前兄妹倆。
凌帥揮了揮手說:“你行,我們服了!那還不趕緊的爬出去瞧瞧。”布諾應(yīng)了聲,便趴在地上,像蛤蟆那般的爬了出去,只是那屁股,那褲衩,顯得格外的有誘惑力。
布諾慢慢地爬到一小土墩處伏起了身子,眼睛灰溜溜的越過小土墩的前沿,小心翼翼的望著,從西至東,從上之下,生怕瞅不出什么東西來。這時,布諾眼前一亮,好像看見什么了,竟看的那么出奇,究竟是什么呢?還微微作笑。不一會兒,布諾便就爬了回來,快速的站起身來,仰著頭說:“那邊是農(nóng)民阿伯在劈柴哎,別大驚小怪的,自己嚇了自己,好不!”“那你也近距離的觀察了地形,那我們該如何進入玉米地里,還有農(nóng)民阿伯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呢?”凌帥眼巴巴的望著布諾問道。“可以啊!進入玉米地里方法相當?shù)暮唵危銈冎恍枰裎覄偛拍菢优肋^去就好咯,也沒有什么啦!是不是?”布諾抿著嘴巴嬉笑道。
“什么······布諾你要我們和你一樣爬過去,你有沒有搞錯哎!”麥芽箐驚訝張大了嘴巴。
“沒有搞錯啊!你們不爬過去,難道你們是要飛過去嗎?你們倆是不是以為你們就是是二氧化碳,想飄到哪里就飄到那里啊,要是能飄的話,我也懶得和你們嘮叨!”布諾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口說道。
“行,那就爬過去吧!那你就說說你剛才看的路線吧,從這邊到玉米地近距離的路程,不能輕易被人家發(fā)現(xiàn)嘛。”凌帥依偎到布諾的身旁,輕輕的說。
麥芽箐干望著布諾,一副焦急的模樣,可憔悴了!麥芽箐就是不相信布諾口中所謂的爬過去,可鬼知道布諾說的是真是假,麥芽箐都免不了要爬著過去,這讓這位大小姐有些不情愿,不過好像有些多余,情愿也罷,不情愿也罷,明擺著這是布諾和凌帥布的局嘛!
“噢,你們倆看見那邊的小土墩了嗎?先從這邊爬到那里,再從小土墩爬到洼地,最后從洼地爬到玉米地,就是這樣咯!那咱們誰先來?”布諾皺著眉頭問道。
“哈,沒人答應(yīng),那只好石頭剪刀布啦!來,我們?nèi)黄稹J^剪刀布,哈哈,麥芽箐出局,麥芽箐是你先啦,我們倆都是剪刀,只有你是布哎,只好由你先啦!”布諾假惺惺的說道。
“行,不就是爬過去嘛!本姑娘現(xiàn)在就做給你們瞧瞧,好讓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本姑娘我也不是蓋得,誰怕誰嘛,來!”麥芽箐狠狠地咬了下牙,眼睛里滿是冷冷的神色,隨即將遮陽帽拿了下來掛在樹丫上,便趴在地上開始向小土墩爬了過去······
“是不是有點過哎!凌帥。我怎么感覺心里被貓抓了似的,亂糟糟。沒什么事吧!”布諾猶豫的樣子真是讓人揪心,凌帥望著眼前神色緊張的布諾安慰道:“沒事,能有什么事,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差事,就只好讓她嘗嘗苦頭咯!”凌帥的臉上仿佛又多了一份憂愁,人家一口一個哥哥,叫的自己的心都碎了,自己這做的是什么事嘛,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就仍她去吧。
麥芽箐利用肘部的力量來讓自己爬行,畢竟是女生,力量有限,爬起來比較吃力。認真的樣子有時候都會被自己所感動,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兒將會促使自己認識一切,若干年后,若回憶過去,正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兒時時刻刻在心間徘徊,因為他們,自己的心靈處多了一刀疤痕。待麥芽箐爬到小土墩處,呼吸有些喘,便靠在小土墩上歇息,但麥芽箐知道這只是個開始,還不知道那兩個家伙怎么整她咧,她只是想設(shè)想一下而已,結(jié)果連設(shè)想都是那么的凄慘,自己好像從白晝一下來到黑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麥芽箐正準備從小土墩處爬向洼地時,卻看見布諾和凌帥彎曲著身子向這邊小跑過來,頓時陰下了臉,鐵青色,眼神發(fā)澀。布諾和凌帥倆人小跑到小土墩處也停了下來,眼睜睜的瞧著面容鐵青色的麥芽箐,就是不曉得麥芽箐會不會在這里發(fā)脾氣······
“呵,你們倆覺得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是不是讓你們倆特開心,特興奮,是不?覺得這樣特有意思,是不?你們口中的團結(jié)友愛呢!你們很喜歡看我爬是吧,那我就繼續(xù)爬給你們看,我倒是要瞧瞧你們倆是有多鐵石心腸。”麥芽箐的眼眸里泛著憤恨的淚水······說著,麥芽箐便又趴了下去,向洼地的地方爬去。布諾喂了一聲說:“我們剛才和你開玩笑呢,沒想到你竟然當真了,我們也是無心的,你起來好嗎?”布諾向前跨了一小步,準備將麥芽箐拉起來時,凌帥卻將自己拉了回來,并且說:“你干嘛!既然做了這個決定,你我就要看著這個決定執(zhí)行下去,你現(xiàn)在要干嗎?憐香惜玉嗎?你早干嗎去了!”布諾欲開口說,結(jié)果還是閉上了嘴巴。
布諾和凌帥望著麥芽箐向洼地的方向艱難的爬行,麥芽箐似乎在哭泣,布諾不忍心看到這樣情形便將頭轉(zhuǎn)了過去,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布諾怎么也沒想到麥芽箐的性格這么倔強,以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下自己的心中可過意不去了,以后還怎么和她一起玩耍呢,都是凌帥,萬惡的凌帥!凌帥一副安然自若的樣子,靜靜地瞧著麥芽箐爬行著,面無表情,實則內(nèi)心于心不忍,可有什么辦法呢?箐妹,可別怪你哥我,你哥我就是個混蛋,我其實就是個混蛋。這大概就是當時的凌帥心里寫照吧!
布諾斜視著凌帥,凌帥的模樣兒在陽光的照耀下,皮膚顯得是那樣的潔白,多么的細膩,那雙迷人般的眼睛多么會說話,半晶的水體,水靈靈的,可耐看了······可是,凌帥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生活浪子,這是多年以后布諾形容凌帥的話語,布諾也是同類的寫照。布諾雖不及凌帥的帥氣,但布諾的模樣兒也不差,身材樣貌還可以拿的出手,可就是皮膚遠遠不及凌帥的干凈,性格不及凌帥的溫柔,他的性格就是孤僻冷傲,一塵不染,排斥,追求,激進,所以布諾也不及凌帥的幸福。即使布諾想改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次又一次的無奈,似乎有些東西注定不能十全十美,就像人性,如果讓你我來談?wù)勅诵缘耐昝溃皇悄闵稻褪俏疑担腥绻耪Z:江山易改,秉性難移,說的就是人性,如果你夠圓滑,夠世故,你的人性雖不及十全十美,但十全八美是足足有余啦,但布諾連一全一美都不能夠詮釋,他的人生注定悲戚,猶如他的性格一樣。
布諾和凌帥同時也貓著身子向洼地方向輕聲慢步地走了過去,天空很白,白的出奇。麥芽箐的內(nèi)心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了,心里面的委屈似乎對她自己來說成了一種壓力,無可奈何的壓力,本可以安安靜靜的坐在電腦面前看看偶像劇,沒想到現(xiàn)在的自己卻是這副狼狽樣,但麥芽箐爬行的時候真的很笨拙哎,說不定今天就變成了丑小鴨,受人排擠和辱罵,分明是自己自討苦吃嘛!當爬到洼地的時候,麥芽箐的體力也消耗殆盡了,趴在洼地里一動不動,只聽見她的喘息聲······布諾凌帥來到麥芽箐的身旁,沒有說話,只是一屁股坐到了洼地上,凌帥隨手摘了一朵野菊花,放在了嘴唇處,并用牙齒咬住花蒂,雙手后撐在地,眼睛看著遠方,在這晴空萬里的季節(jié)里,一聲不響。布諾安安靜靜的坐在凌帥的身旁,只是雙眼瞧著一動不動的麥芽箐,眼神里流漏著難受和不該,原本是無意,沒成想現(xiàn)在卻成了事實,怪誰呢?是我自己嗎?布諾在心間深深地責備著自己,好像自己就像一個罪人在懺悔著祈禱著······
那一龍和陳默休息夠了,突然覺得太無聊了,他們都出去了,似乎這兩人被遺棄了似的,沒人搭理。兩人起了身出了洞口,沒有發(fā)現(xiàn)鄭美婷的影子,那一龍嘿嘿的笑道且說:“鄭美婷應(yīng)該是拾柴火去了吧!剛好,只好由我們倆去搭臺灶咯。”陳默也嘻嘻笑道回應(yīng)著。
這兩個聰明的家伙,真是聰明的到家了!搭建臺灶這種活,只要是個人就會哎,不費時,不費力,可便宜了這兩個家伙。
那一龍和陳默選擇了西南方的方向,隨即決定在這里搭建臺灶,因為他們測不出風向,只能選擇西南方向來搭建臺灶,就是不曉得到了晚上會不會起風,如果起風了不是西南風怎么辦?這兩個家伙似乎就沒有想過,只想完成任務(wù)填飽肚子,就是這樣啦!兩人迅速搬來了些大石塊,找了一小塊平整的地方將石塊磊了起來,留了一個放入柴火的洞口,得,這就完工了!兩人看著搭建成的臺灶,就是覺得那里不太美觀,反反復(fù)復(fù)的拆了又搭,搭了又拆,直至他們倆滿意了才罷手,站在遠處的鄭美婷懷里抱著拾來的柴火,靜靜地望著這兩個無聊的男人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懷里的柴扔在了地上。那一龍回過頭來,嘿嘿笑道:“你回來了,趕緊歇息會,我們倆在搭建臺灶呢!”
“哈,就搭建這么個臺灶,你們倆不覺得很難看嗎?”鄭美婷說。
“不會吧!我們倆可是搭了拆,拆了搭的,怎么會不好看呢?你是騙人的是不是。”那一龍雙目注視著鄭美婷,多希望她說一句好看。“哈,就是難看,就是難看,好難看!”你們倆去拾柴火,讓我來搭給你們倆瞧瞧,記得一次性將柴火搞齊哦,反正你們?nèi)烁唏R大的,不愁搞不到柴火的,你們說是吧?陳默望著鄭美婷默默地笑了笑,說:“行啊!你自己搭建臺灶,我和一龍去搞柴火,注意安全。”陳默拽著那一龍離開了此地,向山谷的方向走了去。
“我靠,咱倆被鄭美婷忽悠出來了,搭個臺灶講究什么美觀嘛!好了,這不就來差事了,拾柴火。”陳默哎了一口氣說道。
“那你還拽我出來,就不能拉著鄭美婷一起嗎?”那一龍恍然大悟,埋怨著陳默。
“你好意思拉出來嗎?人家都說那樣的話了,我怎么拉!想想去那里搞柴火吧。”陳默說。
“哈,慢慢去搞柴火吧,老娘我就好好歇息會兒,既然你們都搭建好了,我又何必勞累自己呢!我又不是強迫癥患者,搭建個臺灶還要求美觀,只有那些無聊的人兒才會去這樣要求,這不,被我發(fā)落去拾柴火了吧!”鄭美婷哼了一聲,拍了拍手掌。
布諾望著麥芽箐,望的出奇,一切是那么的安靜!麥芽箐的身體緩過一些力氣之后便緩緩地站了起來,只是還沒有站穩(wěn)又摔了下去,于是布諾伸出手去,想拉麥芽箐一把,沒成想麥芽箐摔開了布諾的手,布諾覺得麥芽箐肯定還在氣頭上,將手收了回來。凌帥斜瞄了布諾一眼,不過有看見麥芽箐的那副狼狽樣,凌帥的面容之上仿佛多了一種笑容,但是沒有笑出聲來,轉(zhuǎn)而繼續(xù)望著前方。
麥芽箐也和布諾凌帥一樣,坐在洼地上,雙手后撐著地,前胸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雙眼望著天空發(fā)呆,只是布諾的眼神又落在麥芽箐的前胸上,布諾好像回想著什么······對了,布諾觸碰到過她的胸哎,雖然很久遠,但那種感覺還是蠻記憶猶新的,布諾的臉蛋有了些緋紅,很害羞的樣子。都說,做了壞事的好孩子就會臉紅的,果不其然,布諾就是一個好孩子。麥芽箐有察覺到布諾的那雙眼睛,只不過不是色瞇瞇的那種,好似有著生命痕跡的脈絡(luò),是什么呢?也許是回憶。
“喂,你向那瞧呢?布諾。”麥芽箐怒著雙晶,挺著下顎向布諾問道。
“啊!沒瞧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純屬出神,怎么了?”布諾被麥芽箐的話語打斷了思路,隨聲啊了一聲。
麥芽箐那雙微紅的眼睛,明顯是哭泣過的,不過眼淚被拭掉了,然而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布諾的眼睛,只是布諾默默地低下了頭,假裝沒有看見。麥芽箐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雜草,只不過身上的衣服有了泥巴和印記,看著衣服皺了下眉頭,隨即抬起頭來向玉米地那邊走了過去,一個孤獨的身影卻美的那么出奇,像窈窕淑女,是的,淑女。
凌帥背著頭瞧著遠去的背影說了句:“不是她自己說要爬過去的嘛,現(xiàn)在怎么走了過去,還以為她有多么的要強,現(xiàn)在看來,不也和我們一樣嘛!”凌帥咦了一聲,轉(zhuǎn)而起身將布諾拉了起來,對布諾說道:“走啦!沒看人家過去了嗎?還傻愣著干嘛!”
三人到達玉米地時,凌帥對麥芽箐嬉笑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要爬過來呢!不過,我還真希望你能夠爬過來,這樣的話,你就會明白我們小時候的頑皮,可惜!”“是嗎?我留一份尊嚴給自己有錯嗎?我難道沒有相信你們的鬼話來爬行嗎?你瞧你們多虛偽,還小時候的頑皮,有沒有想過我是一位女生耶,你倆倒是很開心哎,你們難道不知道在這所學(xué)校里,我只和你們兩位男生玩哎,我以為你們對我會像我對你們那般,結(jié)果呢?在你們面前,我連朋友的資格都算不上是吧!”麥芽箐流著眼淚,像發(fā)怒又靜止的淚面美人兒,淺淺的嘴唇嚅動著,訴說著心底間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