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來說是乍見之歡,還是久處不厭?”
“這是個兩難的問題。”
“我希望是久處。”
米拉·昆德拉說:“遇見是兩個人的事,離開卻是一個人的決定,遇見是一個開始,離開卻是為了遇見下一個離開,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但是我們卻不擅長告別。”
沒有遇見,就沒有告別,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依然能暗戀你那么久。真好,你沒告別,就一定還會再回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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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賤在朋友圈曬了兩張照片,照片里的姑娘扎著丸子頭,臉上的酒窩盛滿了笑,阿賤配文說:第幾個一百天。
我評論說你找到自己的丸子頭了呀?然后看到阿賤發給我的微信:丸子頭還沒找到,只是不小心找到了一個小戀愛。
認識阿賤是在校園電視臺里,我做編導,他做攝像,一起合作了幾條新聞便開始熟絡起來。
阿賤朋友圈里的姑娘在一百天前向阿賤表白,用阿賤的話來說不忍心拒絕,所以只好接受。我說一個姑娘能主動向你表白,說明人家很喜歡你,所以你要好好待人家。很久之后,阿賤回復我:她的丸子頭是我讓她扎的。
我有些意外。我一直認為有些人只是在我們心里暫住,并不會長留,我以為丸子頭就是阿賤心里那個暫住的人。卻從未想過在阿賤后來的愛情里,每個姑娘都活成了丸子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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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頭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姑娘扎著一個丸子頭。她是阿賤曾經暗戀的姑娘,或許現在也是。阿賤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他說不想知道她真名,他說就喜歡叫她丸子頭。
遇到丸子頭時我和阿賤正在忙某個學院運動會專題片的事,運動會那兩天,我倆像一對患難兄妹,扛著攝像機三腳架穿梭在某學院觀眾席、服務臺和比賽場地之間,丸子頭作為學生會的干事,負責本學院所有運動員的賽前檢錄工作。
也是在后來剪片子的過程中,我發現一分鐘的素材里,丸子頭能出現四十秒,我要阿賤解釋一下,阿賤說可能我的鏡頭愛上那個丸子頭了吧。
很早的時候,阿賤到電視臺看我剪片子,他翻著自己拍的總共四五個小時的素材,問我他的丸子頭呢,是不是被我刪掉了。我說早知道我們應該采訪一下丸子頭,這樣她的名字就知道了,或許可以借故要來手機號。阿賤說我替你問過了,丸子頭害羞,不愿意被采訪。
阿賤一定很喜歡丸子頭吧?因為跟他一起合作拍攝了那么久,他不善言辭,所以從不幫我找采訪對象,丸子頭并沒有被列在我采訪對象的名單里。
一定很喜歡才會做很久不愿意做的事吧?因為你值得我卸下盔甲,放下驕傲,走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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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和無數人擦肩而過,和很多人相逢,和一些人前行,再和幾個人練習愛情,最后才和一個人共度余生。為了遇見最后的那個人,我們都必須經歷前面的所有。
如果還不確定遇見和告別,哪個來的更快的話,那就都勇敢接受,坦然面對吧。因為相遇總有意義,哪怕只是為了告別。每個人的到來總會教會我們些什么,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彈指之間的曠日持久的......
我希望最后能和阿賤共度余生的人,會是那個被阿賤叫做丸子頭的姑娘。我希望無論是相遇還是告別,我們都能在經歷過跋涉,走過蹉跎之后,遇見人生的致美,看見生命的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