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臨近4月，都是懷念張國榮先生的時節。畢竟那深情的聲線、經典的角色、以及本該鮮活的生命，都隨著那固執的一跳戛然而止。

像極了《霸王別姬》里的程蝶衣，"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充滿了一語成讖的無奈與悲涼。

近日又重溫了電影《霸王別姬》，突然萌生了為程蝶衣寫一篇同人文的想法，以此致敬這個經典的角色，和在我們青春記憶里揮毫寫下一筆濃墨重彩的張國榮先生。

1.序篇與結局，都是你。

有十一年了，我沒有再如此靠近過你。從那昏暗又冗長的甬道緩緩走過時，借著攙扶你，我又依賴的走在你身旁，似兒時一樣。

耳邊恍惚間響起了孩童們咿咿呀呀的吊嗓聲，腦中一閃而過的是那塊兒寫著我們名字的紅紙片：段小樓，程蝶衣。

終究我們還是沒能唱一輩子戲，說好的一輩子，怎么就憑空少了那么一大塊兒？是因為菊仙，還是因為那些年的變遷？

記得那一年我問你："虞姬為何要死"？你憤恨的說我："不瘋魔不成活"！

是啊，我的人生，早已分不清戲與現實，也許我早就死了，從我念出"我本是女嬌娥"的那一刻，活在世間的就是虞姬，是戲里的虞姬。

本以為會有你陪我，一遍又一遍的上演霸王別姬。然而人生不是戲臺，你也不是楚霸王。

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大王，虞姬先走一步了。

2.相依為命，也是一種命。

娘抱著我混在嘈雜的人群中，和大家一起無措的看著那個混亂失控的場面：表演的失手、圍觀眾人的鬧市起哄、小癩子的突然逃跑。

小小的你，突然拿起一塊磚，拍向自己的頭，隨著磚塊兒應聲而碎，終于安靜了下來。那是我第一次見你。

我其實是隱隱有預感的，娘不會無緣無故帶我跑到去天橋瞧熱鬧。

果然，第二天，娘帶我來到了南城的那個大雜院。在師父督促下練功的孩子們里，我瞥到了你的身影，挺拔健碩，鶴立雞群。

那天，師父收了我，因為娘決絕的切下了我第六根手指。

好像，她叮囑我的話音還未落，回頭時，就只看見風雪中飄搖的空蕩蕩的院門。

那一聲"娘"，張了張嘴，還沒送出去，就收了回來。

斷指的痛，麻木著我的心，冷冷的看著那些師兄們嘲笑譏諷，或者這樣刺透我的自尊，可以激起他們的優越感？

你來了，像那天在天橋一樣的輕易鎮住大家，在身邊的炕上為我挪出一塊兒空位。

那天夜里我在心里默念我們的名字：小石頭，小豆子。

你是我，在這陌生的梨園里，生出的第一絲勇氣。

3.莊生入蝶夢，從此戲臺即人生。

（未完待續）

此為上篇，中篇和下篇近日在公眾號【你就是江南】發布

和榮粉們一起追憶哥哥..

不管你是不是榮迷，都會因為這部劇愛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