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似乎是夢見了你,一個玻璃瓶,小小的,婚宴上盛喜糖的那一種。瓶子里是一朵未衰敗的茶花,白嫩嫩,又帶著點微黃。我們在圖書館前扔帽子,大聲說笑,就像畢業真的很快樂一般,你穿過跳動的人群,對我說,“這是我能想到送你最好的畢業禮物”。然后似乎夢醒,對自己說,這只是夢。撐起身體,手邊是一朵茶花,白嫩嫩的,又帶點微黃。我訝然,抬頭看見你言笑晏晏。一陣鬧鈴聲起,恍然,這也是夢。
至今我也無法確信那是否是愛情,我只是,止不住的思念,以及,濃濃的愧疚,長久的遺憾。
從前,我以為幸福唾手可得,我以為親情堅不可摧,現在,唯有金錢和死亡,能帶給我微末快樂。我不是病了,我只是瘋了,無助地,無力地,無奈地,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