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下部分主要講述了作者記憶中的幾個特殊“背影”,而他們背后的故事往往彰顯的是“留守兒童”對于“愛”的渴望和期許。
關鍵詞:留守兒童,背影,愛
這是《觀望“Left Behind”》(連載)系列文章,請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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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背影”
剛上高中第一學期,那時候我還依然自己蒸飯自己食用,暫且是由于比較經濟實惠一些了。才到前文提到的這個最普通班級,全校大多數人都比我優秀,我自然就得不到任何老師和同學的特別照顧了。
一個由七十到八十人組成的班集,就算不能說是魚龍混雜,那也是各路江湖人士經常觸摸的地方了。吵雜的教室總是招致學校領導的集中督察,而那些年輕氣盛且特立獨行的男生的戰爭序幕也就由此拉開了。
當學校行政領導前來處置一些“問題學生”時,那對峙的雙方就會拿出他們各自的絕招而開始掐架過程,有時候也會摔桌子、扔板凳,更有甚者拿出一根根他們江湖戰場上的鋼管和光锃锃的砍刀,看起來他們是準備用這種暴恐至極的方式徹底征服學校定下來的“規則”。
個子小一點既是優點,可在高一學期的那個江湖場,明顯變成了一個弱點,因為遭到同學痛打還不能告訴老師,否則將面臨被天天拳打腳踢一次的情景。
何況就算我在那時候告訴老師,一個劣等生哪里可能獲得較好的安慰,而且老師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保護我。
深刻的一次記憶,就是在周日晚自習的第一節學歌課上,我和我的梁姓同桌(曾經互相競爭和勉勵)都覺得學歌挺耽誤時間的,所以在其他那些想要學歌的同學高聲歌唱的時候,我們倆就在寫作未完成的功課作業。
當時的余姓同學已經被班主任老師委任為“紀律委員”,當時的他真的是一個渾身掛滿了個性和不屑的少年。就在我們埋頭寫作的過程中,一本書突然從空中飄來,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臉上,我回頭一看,發現所有同學都正盯著我和班級里的那位“紀律委員”。
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我立刻把鋪開在書桌上的課本輕輕地挪到抽屜里,并若無其事地繼續著這個我當時極為不屑的學歌活動。可問題就在比較中出現了,我的同桌卻并沒有獲得我同樣的“待遇”,反倒是他還可以繼續致力于他的功課。
我后來漸漸分析出其中的原因了,同桌他本身就在當時的高中附屬中學學習,所以在當前的班集里有很多較好的往日同窗好友,更重要的,是他在全校月考排名中非常靠前而多次獲得老師青睞。當時的我也只能認了這個事實,誰叫自己不爭氣而只能做一個不敢抬頭的學生呢?
當天晚上注定了很多的淚水和無眠,因為我不知道未來在哪里,我也更不知道此時可以求助的對象,更不愿意對自己失望透頂的家人提及這些自己應該吞下的苦果。
學習、吃飯、睡覺還得照樣進行,可就在幾天后,當我端著蒸飯正和“涂胖子”(在他的影響下,我開始蒸飯的)搶著他從家里帶來的肉菜時,突然有一個微微地聲音從這扇門傳來:“請問你知道,某某在哪里住嗎?”
那是的我正站在窗戶旁邊嚼著這有滋有味的午飯,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熟悉的音調,我下意識地轉過頭朝正站在門口詢問事情的人士望去。
起初我以為是其他同學的親人來看望他們了,因為我很少有機會期望這種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畢竟所有家人全部都在外面為家庭奔波操勞。
我與他都領會到了什么,心情慌張地叫了一聲“哥”,然后急忙把這個略顯“寒酸”的飯菜掩蓋住了。然后他來到我的跟前,擁抱了一下我,應道:“走,跟我到外面館子里去吃點飯。”
我想想也興奮,覺得今年的寒假終于有個人陪著過年了,而不再只是往日的“爺爺奶奶和我的三人新年”,在冬日寒意的映襯下,我結結巴巴地詢問了哥哥好多好多的事情。
當我們進入街道上一家館子點餐時,他首先問我的意向,當時的我已經習慣了接受他人指令的環境,我說你隨便點一點“便宜的”飯菜吧。
哥哥哪能初次見面就隨便點些飯菜而草草了事,他硬是點了四個人分量的炒菜和湯,而久日未能吃葷的我也真的是嘴饞了,敞開“肚皮”(當地就是腸胃的意思)吃起來了。
在吃飯的過程中,我們談了很多著邊際的和不著邊際的事情,反正當時呈現出的應當是一幅“他問一句,我回復一句”的機械畫面。
飯畢,哥哥說他這次來鎮上主要是為了為奶奶撿些藥,為了趕上從縣城路經該鎮返鄉的唯一“班車”(巴士),他需要馬上前往鎮衛生醫院處理這個事情,并叮囑我多照顧好自己從而能夠與他和爺爺奶奶一起過一個快樂新年。
我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嗯”,他轉身正要離開而朝醫院奔去,我卻站在原地沒有移步到學校。
他走得越來越遠了,我始終朝他望去,并深深地記住了這一道道熟悉的“背影”,由在當時因受到委屈而產生的“痛”與在小時候哥哥總會第一個站出來替我解圍而產生的“甜”交織起來所勾勒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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